身旁,出同行,食同桌,寝同床,快到柳家庄前,还惹来他难得一见的戏谑道:
“我要是想寻短见,似乎只有茅厕一条路可走了。”
只是这玩笑显然开的并不太好,此后两天,云盼情连见他如厕都会露出不安
神情。
为了避免柳家长辈多有指摘,云盼情并不适合跟着他一同进庄拜会,他不得
不郑重其事的与她恳谈了一夜,几次三番保证,会把这条命一直留到阎王发了脾
气为止,她才算稍稍放下心来。
把云盼情留在客栈后,聂阳孤身一人去了柳家。
这一去,就是五天。
从第三天起,云盼情就每日前去柳家庄探听消息,无奈人生地不熟,势单力
孤,连一点风声也打探不到。
第六天傍晚,她都已经备好了夜行衣和飞天钩,准备夜闯柳家庄的时候,聂
阳总算回来了。
而且,并不是孤身一人。
身材丰润了一些,面色也好了许多的柳婷,就跟在他的身边,头上挽了发髻,
斜斜别着一根凤尾银钗,一路走来,纤秀的左手未曾有片刻离开她尚未明显突出
的小腹。
只是,她盈满柔情的双目,也带着一丝与聂阳类似的迷茫。
幸好,同样是失却了目标,作为女人,一个孩子能补救的,远比想象中要多。
本以为这就可以一道赶去如意楼,哪知道聂阳却要在此与她们二人分道扬镳。
“我答应了柳家庄的庄主,为他们做一件事。作为聘礼,这并不过分。”聂
阳用平淡的口吻说起的时候,神情显得十分安宁。
也许,能有一个为之努力的方向,对此刻的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只是那件事并不太容易,聂阳这一去,少说也要十天半月,云盼情本想把柳
婷暂时留在柳家庄,哪知道那个目光柔和了许多小妇人,心底却依旧倔强,只是
淡淡道:“我已出嫁,便绝不会再回去,云妹妹,你若不放心表哥,就跟他去吧,
如意楼也不算太远,我自己去那边等你们也就是了。”
心知柳婷性子本就不易与他人亲近,这机会说什幺也不该错过,而且硬跟着
聂阳,反倒两不讨好,云盼情虽不喜算计,却也不是傻瓜一个,只得在心底悄悄
叹了口气,面上微微一笑,拉起柳婷手掌道:“我自然是陪柳姐姐上路,聂大哥
这阵子话也不爱说,跟着他北上,闷也闷死我了。”
此后的行程,便就此敲定。
聂阳将随身物件细细整理了一遍,要紧的物事统统给了云盼情,到了收拾贴
身暗袋的时候,心中却突的一个激灵,这才发觉竟在不知何时,丢了一件十分要
紧的东西。
东方漠经由月儿之手交给他的那枚蜡丸,上面刻着独狼暗记,为防丢失,他
还小心的刻下了自己的姓氏,卷收在了什幺地方。
那……究竟是何时丢了?他苦思冥想一番,无奈到顺峰镇后他实在经历了太
多事情,其中失神失智的时候也有,被人脱得精光的时候也有,真要细细去找,
只怕要把顺峰镇方圆百里一寸寸翻个底朝天才行。
他只好苦笑一声,等着将来见了南宫楼主,再亲自谢罪好了。就怕那蜡丸真
正要给的是上一代独狼风绝尘,那丢了内里讯息的他,就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自怨自艾也于事无补,他只好先托云盼情向楼主提前请罪,他只要一忙完柳
家嘱托,就尽快赶往如意楼,如何弥补,他也都心甘情愿。
那时,他倒没想到,这一趟,去的着实远比他预料的更久。
柳家的嘱托到并不太费功夫,聂阳如今身负九重明玉功近百年修为,总算也
跻身一流高手之列,这种靠武力可以解决的旧怨,柳家庄碍于人情不便出手,聂
阳却没有半点顾忌。
只不过用了十三天,他就成功找到那人,观察半天之后,便出手废了那人武
功,留下一只耳朵托人捎去柳家庄,算是大功告成。
临别之前,偏巧让他碰上了南宫楼主的师兄叶飘零。
自从叶飘零师承血狼一事传遍江湖后,这位无行浪子的屁股后面便总是跟着
一大堆麻烦,除了每年陪在燕逐雪身边那两个多月无人敢捋虎须之外,真是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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