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接住落下的灯笼,聂阳顺势一杖点出,毫不犹豫击碎了那少年喉头。
慈悲,是这江湖中决计不能滥用的奢侈品。他刚才已放过了两人,那已足够
转达仇隋今夜发生的一切。
在洞口用木杖仔细探了一遍,聂阳小心的踏入山洞之中,风罩中的蜡烛即将
燃尽,看到洞内转角隐隐透着微光,他索性将灯笼放在洞口处熄灭,贴着洞壁向
里挪动。
转角之后,内里反到比外面大些,四壁见不到斧凿痕迹,是个半间卧房大小
的天然石室。地上铺着茅草,头脚相对躺着两人,好梦正酣,另一端却分出两岔,
都是一人宽的窄洞,也不知连着哪里,凝神细听,似乎能听到憋闷的唔唔声响,
也不知是穿洞风音,还是苦楚人声。
他屏息走进洞内,并指为剑,两招戳下,那两个犹在熟睡的看守自此长眠。
这地方显然经过一番准备,石壁凿好了灯座,燃着两盏油灯照明,竹筐盛着
一些备用的干粮,装着清水的皮袋叠放在角落。
救走人后,干脆就一把火把这里的东西烧个干干净净,聂阳嫌恶的皱了皱眉,
取下一盏油灯托在手上,往漆黑一片的另外两个通道走去。
左手边的那个通道隐隐散来一股霉味,还夹着缕缕臭气,保不准是夜香所在。
右手边的通道刚一凑近,方才听到的闷声呻吟就变得清晰许多,聂阳将油灯
举在身前,另一手蓄足内力把木杖横在胸侧,一步步迈了进去。
尽头的天然石室比外头那间略微小些,四下颇为潮湿,石壁爬了不少苔痕,
几块石头垒成一个矮几,上面放着几件粗布衣裳和一个木盆,里面的半盆水上浮
着一条布巾。
剩下的大半空间,都留给了一张简陋矮床,说是床,其实不过是几块木板草
草拼起,上面垫着茅草,铺着一张破旧床单。
那断断续续的闷哼声,便是从这床上传出。
床头床尾对着的石壁各凿出两个凹坑,每个凹坑中嵌着一枚铁环,粗糙的麻
绳自铁环中穿过,伸向床板,结结实实的绑住了一双细嫩皓腕和一对纤巧足踝。
下手捆绑的人倒颇为体贴,害怕麻绳粗糙伤及肌肤,麻绳内侧还各自垫了一块布
巾。
被绑住四肢的女子只得摊开在床板上,腰肢不断扭动挺起,手脚不断试图蜷
起,一双膝盖努力并向中央,好似挣扎,却又有些异样。她身上衣衫倒还算完好,
只是穿的极为别扭,倒像是被人强行套上,脚上的布袜也被蹬掉在床尾,露着两
只白嫩秀美的赤足。
这丰美的少妇身段并不太陌生,只是凌乱长发盖住了大半面庞,聂阳也不敢
直接断定。
把油灯放在矮几上,他先用木杖敲了敲床边石壁,回音厚实,并无空间在后。
那女子听到声响,身子猛的一弹,跟着口中唔唔嗯嗯的声音也骤然变响,要
不是那团破布被一条绳子结结实实勒在她口中,多半就要尖叫出来。
她向着聂阳的方向扭过头,黑发散落,露出白净秀美的一张面容,可那双数
日前还秋水盈波的妩媚双瞳,竟变得空空洞洞茫然无措,失却了光芒。
他走过去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掌,那张赤红娇颜却没有半点回应,仍是不断颤
动着想要听到什幺。
忍不住解开那条绳子,掏出塞在唇内的那团破布,他颤声道:“王夫人,你
……”
才说了这四字,就被她口中一连声的叫嚷打断:“聂兄弟,聂郎,好人,亲
哥哥,来啊,快来啊,人家好难受,快、快要受不住了,你行行好,行行好吧,
啊啊……好痒……好热……好痒……呀啊啊啊——聂阳……聂阳!再来弄我啊!
不……不要把我丢在这儿……不要……”
那语声柔媚淫浪,幽怨如泣嘶哑似号,既是苦苦哀求,又隐含一丝无助恨意,
憋在口中的一串话喊出,神态更显癫狂,无神双目中眼白浮满血丝,仿佛急切要
将什幺东西吞进口中一样大开的红唇之间,清亮津唾婴孩般垂下。
聂阳呆若木鸡的蹲在床边,尽管这女子的身份境况他猜的并无差错,却绝没
想到,之前与他同闯游仙峰时还艳若桃李意气风发的李玉虹,竟成了一个如此痴
傻疯癫的瞎子!
乳硬助性第九十四章
(一)
聂阳暗暗苦笑一声,从藏身处直起身子,伸了伸蜷的发麻的腿脚,哑着嗓子
道:“白兄,你是何时发现的?”
“不过是看了一眼小地图而已。”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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