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恐怕就成了尸体,一个是狐族女子,拿来狎玩是上佳的尤物,却不是当鼎炉
的材料。
小紫道:「抽签好了。寿奴,拿签筒来。」
不多时,孙寿捧着签筒进来,奉给主人。
孙寿仍然只披着一条轻纱,里面玉体裸裎。程宗扬看得兴起,在她光溜溜的
雪乳上捏了一把,笑道:「你来摇。」
孙寿含羞捧住乳球,将签筒夹在丰挺的双乳中间,扭着上身,来回摇动。
等竹签停下,程宗扬顺手拈起一支。竹签还未离筒,罂奴已经眼尖地认出签
上的名字,笑道:「是光奴,不愧是太子妃,运气真好呢。」
「你们故意的吧?」居然一把就抽出成光,程宗扬不信这个邪,他又抽了一
支,竟然还是成光。
程宗扬索性把竹签全倒出来,摊开一看,好嘛,四十九支竹签,成光占了足
足二十支,孙寿和胡情各有八支,阮香琳、何漪莲、罂粟女和惊理都只有一支,
卓美人儿显然在侍奴中地位偏低,占了两支,剩下的竟然还有两支是齐羽仙,更
让程宗扬恼火的是,里面居然有五支写的吕稚,简直是恶意满满!
「你们这是要造反啊!」
阮香琳酸溜溜道:「能服侍相公,是她的福气。」
「你乱搞刘娥的事我还没说呢,这会儿还多嘴?」
阮香琳低下头,不敢再作声。
小紫道:「程头儿,抽过的签可要算数哦。」
程宗扬哼了一声。成光就成光,算她倒霉吧。
第三章、香火人间
罂奴去唤成光,人还没到,惊理闪身入殿,「卢五爷回来了。」
程宗扬连忙起身,把满殿的莺莺燕燕扔到一边,赶往前殿。
卢景脸色蜡黄,显然是强撑着伤势。赵充国大马金刀地坐在一旁,正大口大
口喝着热汤。
「墓地看好了吗?」
卢景咳了一声,正要开口,赵充国抢先道:「看好了,在北邙后山,是个藏
风聚气的好地方。」
「什么时候下葬?」
「老郭一辈子行侠仗义,不能连送葬的人都没有。」赵充国道:「王孟已经
去舞都接他的遗子。顺利的话,明天就能赶来。」
他用力擤了把鼻涕,「也好让他见郭大侠最后一面。」
郭解的尸骸已经收殓入棺,如今天气严寒,不用担心停灵过久。他被诛连满
门,仅有一子尚存,于情于理都应该来送葬。
程宗扬沉默下来,过了会儿道:「到时我也去。」
卢景道:「应该的。」
赵充国一碗热汤喝完,风卷残云般吞了两张大饼,身上饥寒稍去,便起身说
道:「我得去瞧瞧金车骑。兄弟,老董的尸身帮我照看一下,替我上主香。」
「我来办,你去忙。」
董卓作为叛逆被悬首示众,他手下的凉州军士全部被收押看管,最后还是赵
充国收的尸。老赵光棍一条,无处安置,索性都交给了程宗扬善后。程宗扬如今
在宫中一手遮天,里外都是自己人,也不怕犯忌,索性一并收进长秋宫,与郭解
的棺木放在一处。
「老四呢?」卢景说话时还带着细微的嘶嘶声。
程宗扬道:「还在秘境。」
卢景已经听说里面有岳帅的秘记,当即道:「等送走老郭,我也去。」
「一起去。」程宗扬仔细看着卢景,「五哥,你的伤要不要紧?」
「这点伤,只当被蚊子叮了一口。」
卢景说得轻巧,可脸色瞒不了人。程宗扬道:「我找个安静的地方,你先歇
歇,等王孟他们到了,我再叫你。」
「歇啥啊。」卢景道:「我去给老郭守灵。你让人送些祭物就行。」
张恽在一旁听着,赶紧道:「小的这就去安排。」
「哟,」卢景翻着白眼道:「这狗货还没死呢?」
张恽「扑通」跪在地上,脸色煞白。
程宗扬挥手把他打发下去,「好歹是条命,先留着吧。」
程宗扬陪卢景来到郭解停灵的偏殿,只见两口上好的棺木一左一右摆在大殿
两端,中间用帷幕隔开,棺前点着长明灯。
这两口棺木是宫中用具,原本雕龙绘凤,华美异常,但此时棺木上的雕饰被
铲得乾乾净净,露出原本的木质,只在外面涂了一层清漆,成了两口素棺,一如
郭解生前的布衣本色。
在殿内守灵的除了郭解的两名追随者,还有一人,却是贾文和。他合衣睡在
董卓的棺木前,此时双目深陷,形容枯藁,病骨支离,仿佛随时都会咽气一样。
「他被郭大侠拍了一掌,差点儿就死了。我看他还剩了口气,就自作主张,
让人救治过来,顺便把他留下来,给董破虏守灵。」
卢景道:「不怕养虎为患?」
「当初各为其主,大家又没有什么私人恩怨。何况……」程宗扬道:「人才
难得。」
卢景哼了一声,木着脸道:「让岳帅见到你这号优柔寡断的滥好人,非得活
活气杀。」
卢景没有理会贾文和,他在郭解灵前上了香,然后拿出自家讨饭的破碗,斟
上祭酒,先一饮而尽,又斟上一碗,放在郭解灵前,「老郭,喝了这碗酒,路上
走好!等老五玩够了,去黄泉找你!」
卢景说着咳了口血,他抬袖一抹,然后靠着棺木盘膝坐下,闭目入定。
卢景肺部伤势沉重,又强撑着在北邙寻找墓地,连日奔波血战,风餐露宿,
即便修为深厚,到底不是铁打的。
程宗扬没有打扰他,自行在郭解灵前上了香,拜了几拜。然后走到董卓棺木
前,先替赵充国点了三主香,插在炉中,随后又取了一支点上,聊表心意。自己
跟董卓没有什么交情,只是敬他是条汉子。
贾文和勉强撑起身体,伏首致谢,他重伤在身,性命垂危,但行礼仍一丝不
苟。
「董破虏有你这样的属下,是他的福气。」程宗扬道:「有什么需要的,尽
管说。」
「如蒙不弃,请赐鸩酒一杯,薄棺一口。」
程宗扬上下看了他几眼,「活着不好吗?」
「主公已死,贾某岂能苟活?入殓之后,还请将贾某遗骨沉入洛水。」贾文
和木然道:「贾某无能,以致主公兵败身死,实无颜见主公于地下。」
「别蒙我了。」程宗扬盘膝在他对面坐下,推心置腹地说道:「老贾啊,你
可不是那种人。」
贾文和目光森然地看着他,良久说道:「生路已经绝,唯余一死,与其泣涕
于锋刃之下,不若仗义死节——总能多些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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