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天生尤物,纵是女子,宋巧姣也为这具粉雕玉琢般的香艳娇躯所倾倒。
似乎察觉到身后的灼灼目光,玉堂春不安地扭动了下身子,“妹妹,你在做什么?”
“啊?哦,小妹的这件里衣小了些,姐姐怕是穿着不便吧。”宋巧姣玉颊火烧,还好不虑被人看见。
向下微瞥,见自己大半奶肉都因伏卧溢出了胸衣,玉堂春不觉羞涩,“还好,这衣服是妹妹的?”
“是啊,这一行人里只有妹妹一个女子,昨夜为姐姐换药后,便只好用自己的衣物替换了。”
“你为我换的药?那丁寿……哦不,丁大人他……不是他换的?”苏三忍不住急声询问。
“当然不是了,大人特意嘱咐除了小妹,不让旁人靠近这间屋子,他也只在昨夜换药间隙,在这里探视片刻。”宋巧姣替她拉上底衣,又扯过锦被盖住身子。
“他而今在哪里?”苏三既觉惭愧,又带几分怨气,明明做了好事,却偏给人一个浮浪无行的表象,便那么不愿做个好人样。
“丁大人昨夜在客房安歇,听锦衣卫的差爷说今日一早便出去了。”
***
“云松螺髻,香温鸳被,掩春闺一觉伤春睡。柳花飞,小琼姬,一声‘雪下呈祥瑞’,团圆梦儿生唤起。谁,不做美?呸,却是你!”
县城西门大街角落里,盲老儿抱着胡琴,自拉自唱,一首山坡羊在他嘶哑的嗓音里,婉转低回,竟也有几分少妇闺怨的味道。
“好好好,扭捏捏,俏兮兮,入木三分,老丈唱得好,这琴更是拉得妙。”
一个清朗的声音赞美不绝,随即盲老儿便听到膝前的破陶碗里叮当几声脆响,急忙伸手去摸,不是铜钱,竟是几颗银豆子。
“谢官人赏。”难得遇见豪客,盲老儿感恩不尽。
丁寿穿着一件宝蓝缎子的直身,矮身蹲了下来,客气地询问道:“老丈这营生如何啊?”
“饿不死,对付活呗。”盲老头随口答道。
“看着前面宅院雄伟阔气,想来也是大户人家,随意唤老丈进去唱几个曲儿,也能混得几日吃食,怎会如此困顿?”
“官人是外乡人吧?这宅邸是方争方大官人的,他可是有名的大财主,从口外贩马回来,一本万利的营生,据说在大同还有专门的马场,可他一年到头在外奔波,宅里只有女眷,岂会唤我这老瞎子进去唱曲!”盲老头儿撇着嘴道。
“有道是商人重利轻别离,春闺寂寞,难为方家的女眷能守得住。”
“守个屁!莫说方家那大娘子蒋氏,便是那通房的丫头春锦,每日里常倚着门边卖呆,没少给街上的年轻后生们抛媚眼!”盲老头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道。
“老丈知道的倒是清楚。”老家伙说的信誓旦旦,丁寿心中生疑,举手在盲者眼前晃了晃。
“官人不必试探,小老儿确是个瞎子。”
倏地收手,被一语道破的丁寿尴尬地笑笑,“老丈好生敏锐。”
“眼瞎心又不瞎,正因小老儿是个残废,有些人做事便没个避讳。”老者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干巴巴地说道。
“如此说来和方家女人明铺暗盖的这个人,老丈知道是谁咯?”
捋捋下颌的几根山羊胡子,老头摇着脑袋,“不好说,不好说哟。”
不说‘不知道’,而是‘不好说’,丁寿瞬间明了其中意思,暗道声报应来得还真快,竟有人敲到二爷头上了。
“我一个外乡客,最爱听这些风流韵事消磨时间,请老丈给讲解讲解。”
老头儿手中一沉,一大块碎银子入了手,顿时老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官人放心,只要您不嫌小老儿话多,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施展轻身功夫,丁寿不引人注目地回到县衙住处,郝凯早已等候在此。
“禀卫帅,王贵一早来过。”郝凯躬身道。
“没让他进来吧?”丁寿坐下自斟一杯茶,饮了一口问道。
“没有,只说大人宿醉未醒,让他在前堂随时听候传唤。”郝凯道。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