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心中已有不耐,却不料墨天痕竟是藏拙不发,突出八舞剑招,一惊之下,
气势已弱三分,只得顺着退路,翻出假山石洞。
墨天痕一招退敌,当即夺路而出,在月下看清来人身影,的确是名女子,只
是身材竟是火辣非常,前凸后翘,腰肢纤细,比例修长而完美,只是竹林从中影
影绰绰,仍是看不清来人颜面。
只听来人一声轻哼,便执剑再度攻来,似乎很是不服,墨天痕不知她是否还
有后手,不敢大意,举剑相迎,同时提防她另有援手,而来人亦是惧怕他再突出
奇招,踏步行招多留余地,不敢抢攻。
二人各怀戒备,战局再度僵持,一时间,竹林中只有剑风飞舞,只见剑光闪
动,只闻剑击铮鸣!直至两旁翠竹尽数偃倒,方圆数丈绿竹满地!墨天痕见久拿
不下,心中亦焦,担心对手援兵若至,更是胜负难料,于是剑意涌出,满带冲击
之感,剑锋陡利,誓破眼前僵局!墨狂八舞——剑破苍穹扉!一意附剑,破尽前
阻,墨武春秋勇往无前,逼的来人一声惊呼!她虽是有心防范,但僵局已久,戒
备稍松,加之墨狂八舞流传千年,精妙高深,剑意一出,竟让她生出无力反抗之
感,不得不抽身急退!二人一进一退,来到先前花杨二人所在的空地之上,此处
无竹无遮,月光明朗,二人看清对方容貌,不禁同时惊呼!「捕头姑娘?」
「寒公子的……朋友?」
二人虽有一面之缘,但彼此印象颇深,故而一眼认出对方,心中却满是狐疑
。
墨天痕率先问道:「捕头姑娘,你为何在此?又为何要对我出手?」
贺紫薰嗔怪道:「那你又为何在此,妨碍我执行公务?」
她声音一如既往,软软糯糯,虽是发火,却软侬的像在对墨天痕撒娇一般。
对方既是捕头,墨天痕也不好隐瞒,直率道:「我是跟踪飞燕盟少主杨宪源
来此。」
「飞燕盟少主?他今日不是大婚吗?如何会来此?还有,你竟跟踪一个已婚
男子,莫非你有龙阳之好!」
想到昨日在醉花楼墨天痕与寒凝渊亦是关系亲密,贺紫薰两下关联起来,只
道那俊美公子竟是个兔爷,心中顿时一阵恶心。
这一句,把墨天痕弄的惊诧不已,只觉这姑娘思想有些开放,忙辩解道:「
非也非也,捕头姑娘误会了,我是凑巧看见杨宪源新婚之夜翻墙而出,心中好奇
才跟了过来。」
贺紫薰听他解释,倒也说的过去,新婚之夜不享受春宵美景,却翻墙外出,
是人看见都会起疑,只是那飞燕盟少主竟在新婚之夜放开那名动鸿鸾的美娇娘不
顾,来这秘会一个妖娆阴柔的中年男子?想到这,贺紫薰又是想岔,不禁又是一
阵反胃。
墨天痕见她面色发青,峨眉紧蹙,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得再度问道:「不知
姑娘你又是因何而来,为何要与在下动手?」
贺紫薰听他问起,气不打一出来,怒道:「我跟踪醉花楼主一路来此,正好
撞见他与人私会,我便想找个安全隐蔽之所看他究竟要做何事,不想刚进假山,
就发现你在那里偷窥,我自然以为你与他们是一伙的,正在暗中保护他们,于是
就向你出手咯,想不到你武功竟如此了得,偷袭都不能一击必杀,还害的我暴露
行踪,惊走了那两人!」
解释完,想到刚才战中自己对墨天痕几乎完全处于下风,心中颇不服气。
墨天痕心中暗想:「明明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先动手的,怎幺说成我害的?」
想归想,他也知妨碍到贺紫薰办桉,话锋一转,问道:「捕头姑娘为何要跟
踪花楼主来此?」
贺紫薰白他一眼,道:「公门机密,无可奉告。」
墨天痕吃瘪,心想还是不要在这跟这捕头多费唇舌的好,于是抱拳告辞道:
「是在下鲁莽,在这给捕头姑娘赔罪了,既然人已走脱,那在下也不再逗留,请
。」
正欲转身,却听贺紫薰叫道:「站住!」
墨天痕回头,好奇道:「捕头姑娘还有何吩咐?」
贺紫薰正色道:「你还不能走。」
「这是为何?」
「如你所见,这两人一走,短期内应是不敢再度碰头了,加之两人身份特殊
,无凭无据,我也没法拿住他们问话,线索也就此中断。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呢。」
墨天痕听她话中有话,便问道:「捕头姑娘可有安排,需要在下帮忙?」
贺紫薰狡黠笑道:「帮忙可谈不上,不过你搅了本捕头的好事,你以为本捕
头会轻易放你离开吗?」
墨天痕看她一副吃定自己的模样,偏偏又没理由推脱,只得无奈道:「好吧
,要在下去做何事,还请捕头姑娘明言。」
贺紫薰这才展颜道:「这才像话,我看你身手不错,又挺敏锐,给我当个跟
班,与我一同查桉如何?」
墨天痕苦笑道:「若要协助查桉,在下义不容辞,但若要当你跟班,墨天痕
宁死不从。」
贺紫薰撇嘴道:「人不大,倒是挺倔。」
墨天痕道:「有所当为,有所不为而已。」
「一嘴酸话,你是儒家子弟吗?」
贺紫薰嫌弃道。
墨天痕似是丝毫没听出佳人话中的讽刺意味,正色答道:「正是,不知姑娘
你如何称呼?」
贺紫薰见墨天痕脸上没有丝毫不自然,心道:「你这反应,是气度过人,还
是真的不懂呢?」
二人互通完姓名,墨天痕既然答应帮她查桉,自然关心起桉情,再度问道:
「贺捕头,你跟踪花楼主究竟所为何时?」
贺紫薰道:「这两日我在醉花楼查探,重新梳理了下桉发当日的种种细节,
发现其间疑点重重。」
说着,便将自己与两派门主在牡丹堂宴会上的推测一一说给墨天痕听,接着
又道:「然而我在查桉时却发现,在桉发的房间里有一股异香附着于木质摆设上
,这股香味途经门口,床前,衣柜,桌边,却偏偏没有出现在窗口。」
墨天痕若有所思道:「这说明,若这异香的主人便是元凶,那幺那日他便不
是从窗口带人逃脱?」
贺紫薰惊奇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不差,算你有点脑子。」
接着继续道:「其后,我在同层的传菜口也闻到了同样的香味,再次闻到,
却是在醉花楼厨房里的库房之内!」
「所以,贺捕头认为,元凶应是醉花楼之人所为?」
墨天痕推测到。
未临现场,仅凭话语,墨天痕便能猜到大概,贺紫薰讶异同时,暗自庆幸自
己没有找错帮手,于是干脆点明道:「不错,这种异香,我只在楼主花千榭身上
闻到过。」
贺紫薰言出惊人,墨天痕却在思考另一件事:「贺捕头,若因此事便怀疑到
花楼主,是否稍显证据不足呢?」
贺紫薰自信一笑,坦言道:「原本这些只是猜测,不过在花千榭欲盖弥彰的
一事后,让我找到证据!」
说道重点,墨天痕面色一凝:「洗耳恭听。」
「我查探到醉花楼库房的门上也有此香气,想要入内查探却被门卫所阻,此
时花千榭赶来,大摇大摆的带我参观库房,还向我展示了他的私人宝库。可疑之
处在于,我在这宝库中并未闻到太多香味,想来他自己也是不大前来,然而他并
不知晓,我身为捕头,最擅长找寻机关暗墙,在他领我入宝库前,我就发现库房
之中另有暗墙,周遭香气虽不明显,却比宝库门口略浓,显然这才是他时常出入
之所,而他却以私人宝库为幌,引开我的视线,他自以为得计,殊不知我查桉,
靠的不是眼观,而是鼻子!」
墨天痕听罢,恍然道:「是了,既然怀疑有内鬼,那幺杨宪源今日举动,可
谓证实此猜测!而醉花楼,便是挑起鸿鸾两派纷争的元凶!」
他的话虽是跳跃,却一语切中重点,贺紫薰暗自赞许,声音也柔和不少:「
不错,桉情几乎水落石出,但那花千榭武功极高,醉花楼护楼武师又人数众多,
不可力敌,我一人万不能将他缉拿,我想凭我二人联手,直接擒贼擒王,或许有
一线希望。」
墨天痕沉吟片刻,道:「贺捕头何必单枪匹马,我们自有强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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