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墨锋】部墨染红尘江湖血路
卷一墨血北向启江湖第九章玉碎花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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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墨血北向启江湖
前情提要:落松墨家突遭灭门横祸,墨纵天临死将钜子之位传于幸存独子墨
天痕,而主母陆玄音被擒不知所踪。
墨天痕一返师门正气坛欲习武报仇寻母,怎奈命途多舛,先被同门师兄记恨,
又被南疆暗桩设计构陷,难以立足。幸得坛主晏世缘赏识并施以援手,携青梅竹
马薛梦颖与晏世缘之女晏饮霜一同北上寻母踪迹,历练江湖。
三人一行于半途遭山贼何建双剪径陷入苦战,「妖娆魔魅」颜若榴献身调戏
众人,实则暗中为三人解围。
鸿鸾城中,墨天痕一行遇当地两派飞燕盟与回雁门冲突,因缘际会下对鸿鸾
仙子柳芳依互生好感,选择插手两派纠纷。然而柳芳依早许他人,不日便要成婚,
而所嫁之人卑劣虚伪,难付终身。
婚礼之上,墨天痕闷闷难当,外出乱逛,却恰巧撞破杨宪源背地交易,同时
又遇西都镐京缉罪阁捕快贺紫薰查办两派之案,并与其一同查出惊人线索,矛头
直指醉花楼!
第九章
「凭风处,圣阳光炽。儒风行,君子三省!」
当今儒门年青一代修为人,踏足人迹罕至的人皇三山,仰头望去,只见
山壁刀凿斧刻,嶙峋突兀,一眼不见顶端,不愧被传为仙家居所。
然而煌天破心知,此番前来,并非寻仙,而是问道!
「在下儒门煌天破,今日造访仙山,请内中前辈一晤!」煌天破饱提九阳浩
劲,至正罡音霎时传遍三山,洪亮如黄钟大吕,震撼人心。
忽然,人皇三山中响起清冽琴音,刚正有序,气贯周天,却是大音至静,通
乎杳渺,飘飘然将煌天破罡音悉数消弭!
「年纪轻轻,离先天顶峰仅一步之遥,如此天赋,三百年未见!」琴音散落,
三山之中传出苍老声音,徐徐问道:「是老孟家那个小不点的徒弟吗?」
煌天破知道说话之人德高望重,虽知他看不见自己举动,仍是躬身行礼道:
「家师孟九擎,现为天下儒门总掌教。」
那声音问道:「他想让你随我修习伏羲遗音?」
煌天破谦恭答道:「晚辈天性好强,为人强势,师傅望我得前辈真传,一来
修身养性,以达圆融,而来也不想前辈绝艺就此失传。」
那苍老声音干笑两声道:「孟家小子打的好算盘,想用我这伏羲遗音为你打
磨心性?也真是大材小用。罢了,若是你能入的了我这伏羲绝谷,老朽便教你拨
弄几指。」
「谢前辈。」煌天破表面轻松应下,却是沉心静气,如临大敌一般,翻山越
岭对他而言并非难事,但他心知此行绝不会只是「进入」那般简单,其中险阻考
验,只怕是他生平仅见!
所谓伏羲绝谷,是在人皇三山中,自然形成的天生峡,夹在三山之中,自成
一片世外洞天,谷中植被琳琅满目,竟是囊括天南地北各种奇珍花草,有生长在
北国的铁干松,亦有只在南方能见的栖梧草,红叶黄花,绿枝靛蕊,斑斓千色,
缭乱人眼。既有奇景,便不缺奇物,谷中生物大如牛马,微若蜂蝶,种类繁杂,
但似乎隐含平静之意,悠哉闲适,宁静温和,自然成趣。
盖因三山高耸难越,百年来都鲜有人知此山之中竟还有此番奇景。而伏羲绝
谷三面环山,故虽称为谷,却更似是山中盆地,入口自然便在半山腰之处。煌天
破提气纵跃,不一会便至绝谷入口,见此瑰丽奇景,不禁暗叹:「我儒家以礼教
化万民,为求天下守序,道门无为清修,也是追求宁静自然,不想此地连动物与
景致,都能暗合天地至理,真教人叹为观止!」
满怀敬意,煌天破跃下山坡,寻路入谷,一路瞻仰南北异色于一地,心怀起
伏,却迟迟不间拦阻考验。正疑惑间,谷中忽响清亮琴音,节奏一反之前舒缓徜
徉,变得如洪奔放,引人神魂,煌天破只觉自己心头万绪,似由琴音牵引,汹涌
情怀欲踏破心防,开闸而出,与琴音一道飞流如海,放纵长歌!
「此时响琴,是提示我他正身处何处吗?」煌天破跟随琴音,一步一步,寻
路探途,耳中琴音却是一弦一弦,撩拨心弦!
一曲未落,煌天破便来到一处古朴木寨之前,那令他心神不宁的琴音便是从
中传出。
「前辈,晚辈这厢有礼!」虽在院门之外,煌天破仍是恭敬躬身,行师徒之
礼。却听屋中传来的,却是与之前对答声音完全不同的魅惑女声:「进来吧!」
「屋中还有女子?」煌天破不禁疑惑皱眉,但仍是推门而入,来至屋中,却
见屋内陈设华贵,镂金铺彩,极尽奢靡,周遭画壁肉光泛泛,满眼尽是春宫禁色,
淫糜气氛,竟是比烟花之所还要撩人几分!
而更为撩人的,是正坐在琴前的三名妖艳女子,她们衣着各不相同,却不约
而同的露肩坦腹,美腿横陈,眼波更是如三月春花,光彩媚人,欲流成河。
煌天破看见三女穿着,不禁暗自皱眉,却不曾失了礼数,抱拳道:「敢问方
才弹琴的前辈是否在此?」
却见其中一红衣女子将本已滑在手臂的肩带又往下捋了捋,露出白皙晃
眼的酥胸,妩媚笑道:「公子说笑了,这里只有我们姐妹三人,弹琴的自然也是
我们,你看我们的模样,像是你口中前辈吗?」她模样极是妖娆,一颦一举,暗
含魅惑之姿,神态更是撩拨至极。
煌天破不禁奇怪,却听另一名粉衣女子娇声道:「公子,既来之,则安之,
不如陪我们姐妹把酒言欢,抚琴纵歌,共享人间极乐,岂不快哉?」说到「人间
极乐」时,她微咬粉嫩下唇,意态娇羞,媚眼秋波暗递,诱惑难挡。
煌天破听她说完,差点脱口而出「好」,却猛然察觉不对:「奇怪,我平日
对女色并兴趣不大,怎么今日会如此冲动性起?纵然这三人无论身材长相,都是
一等一的人间绝色,我也应该不为所动才是。」
思索间,又听另一名翠衣女子道:「公子可是在犹豫?」她样貌身材与另两
人不分轩轾,但气质温文尔雅,颇显知书达理,与另两人的诱人魅惑相比,仿佛
一道清流,纯美可人,而煌天破自陷困扰,并未理睬。
那粉衣女子见煌天破凝立深思,便主动开口相邀道:「公子,先坐下如何?」
魅惑之音似有穿透之感,一语拉回沉思中的煌天破。煌天破思绪被扰,一时竟接
续不上,只得顺口接话道:「好。」
甫一坐下,三女便围了过来,紧挨煌天破而坐,粉衣女子挽住他的胳膊,翠
衣女子将臻首靠上他肩膀,红衣女子在他身后,浑圆双峰贴上儒者虎背,状态极
是亲昵。隔着衣物,煌天破亦能感受背后酥胸嫩滑,身旁尤物更是脂香四溢,秀
色可餐,让人心动不已。
只见翠衣女子小鸟依人般靠在抚上煌天破壮实胸膛,娇乳在他身上磨蹭挤压,
不一会,翠绿肚兜便已凌乱不堪,白嫩乳肉呼之欲出,艳光四溢,佐着她那清纯
娇媚,更是激人欲望。煌天破不闪不避,却是气息平稳,正眼也不曾瞧她一下。
那粉衣女子忽的抬头,对着少年儒者耳边微微吐息,唇中香氛如兰,撒在煌
天破耳根,媚声诱惑道:「公子,奴家三姐妹不美吗?为何你却坐怀不乱呢?」
煌天破淡淡道:「君子不迷女色,晚辈不受飞来艳福。」
背后那性感红衣女子咯咯一笑,却是抱住儒者虎腰,妩媚笑道:「公子还觉
得,我们是前辈吗?」说话间,素手不着痕迹的向下伸去,想要一探儒者龙根,
挑起他的性欲。
察觉有异,煌天破飞速擒住红衣女子皓腕,沉声道:「姑娘请自重。」他此
时已被撩拨的略有情动,身下微微起了反应,却仍定心恪守君子礼防,不肯越雷
池一步,享受那春宵极乐。
如此赤裸的引诱,亦难撼儒者心神,三女眼神交汇,皆是微微一笑,随后,
竟是同时脱去身上肚兜,三具雪白美艳的胴体就在儒者身边露出惊人美景!三具
魅躯,肤色光泽不尽相同,腰身比例亦是圆窄不一,但却都称得上完美无暇,绝
色一品,乳形更是别样完美,各胜风姿,令人神往,欲起不歇!
屋中艳景若是常人看见,必当把持不住,尽纵情欲,直至精尽人亡,只为一
享销魂极乐。煌天破哪怕修为再高,定力再强,也不过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
之时,固然正气不阿,也被三女撩拨的心神渐乱,胸中欲念愈渐翻腾,似是随时
会破闸而出,放肆寻欢!
就在这时,煌天破体内九阳浩劲翛然迸发,昊芒冲霄,一举震开三名赤裸女
子,起身冷声道:「红粉骷髅,诱人穷欲,扰我心神,但终究不过镜花水月,虚
妄泡影,前辈若要考教晚辈,还请收起这无聊伎俩!」语毕,煌天破一身修为提
至极峰,九阳浩气光凝单掌,挟至阳神威,悍然轰出,摧邪破秽!三名美人惊声
尖叫,一身斑斓色彩似颜料般混染洇开,在煌天破掌风下如烟如雾,飘散一空!
随着三名赤裸美人的惨叫在耳边萦绕声声,渐淡隐去,煌天破眼前画面不再
光怪陆离,屋中景色亦不复之前淫乱奢靡,而是返璞归真,满是古朴清正之气,
初始所听到清冽有序的刚正琴音重现谷中,一如之前,淡雅无垢。煌天破循声望
去,却见原先三女端坐之处,一架做工精巧绝伦,造型华丽却不失古朴风骨的青
玉琴正在无人弹拨时悠悠作响,琴弦自动,奏出阵阵清圣雅音。
琴声渐落,一名白发老者身形由虚转实,渐显于琴后,看见煌天破,笑道:
「不差,竟能如此简单便堪破这靡色幻音,想必你对乐理已有造诣。」
煌天破不卑不亢,躬身道:「儒门六艺,当学乐道,晚辈学艺不精,方才不
过投机取巧罢了。」
白发老者笑道:「你不必过谦,我既愿见你,便说明你机缘已到。你便在此
留下,随我习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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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燕少主大婚,举盟皆庆,四方来客推杯换盏,豪饮尽欢,有的酒逢知己,
千杯相敬,直到半夜方才散尽,自是谁也不知婚宴主角竟半路出走,未宿洞房。
杨宪源原本酒壮人胆,思忖着新婚之夜,若是自己夺了柳芳依红丸,可谓名
正言顺,花千榭也无由怪罪他,天晓得柳芳依竟是来了天葵,令他母女同飞的奸
计未成,外出报信又险遭发现,当真窝囊至极。
一路回到盟中,确信无人跟踪,杨宪源自是不愿再往洞房,心中憋闷下,竟
是鬼使神差,摸到了柳澄依的临时住处!
柳澄依方才送走最后几名宾客,正准备脱衣就寝,忽听门响,惊觉有人入内,
忙喝道:「谁!」见来人并不答话,而是径直向自己走来,柳澄依慌忙起掌,欲
惩治这宵小之徒。
就在这时,却听那人道:「我的岳母大人,你就这么恨小婿吗?」声音阴恻,
微带挑逗。柳澄依一听,方才明白这宵小之徒竟是与时常与自己夜半偷欢之人,
想到他正值新婚之夜,却半夜过来寻自己,微恼中竟有些小得意,嘴上却挖苦道:
「你洞房花烛,不在芳儿房里快活,来找我做什么,莫不是芳儿经验尚浅,难堪
你的挞伐,未能满足你这禽兽,所以找我来泄火不成?」
杨宪源被她提及痛处,冷声道:「你那乖巧闺女,新婚之夜来天葵,可是让
我万分尴尬!」
他着重咬字「万分尴尬」,听的柳澄依心头一抽,只道这奸夫是来兴师问罪
的,慌忙解释道:「这么大的事,我怎会不做准备?芳儿的天葵照理还有两天才
到,决计不会在今日,你莫不是看错了?」
杨宪源冷哼道:「虽说床上都是红艳艳的一片,但我还记得清血长什么模样。」
柳澄依这才明白,这冤家的确是来泄火的,想到今夜本该是女儿服侍这禽兽,
不想还得自己代劳,不由暗自叹了口气,柔声道:「少主,芳儿多有得罪,还请
多多担待。」说罢便俯下身去,在杨宪源裤中一番摸索,掏出那条软虫,请罪道:
「澄依在这为芳儿赔罪了。」犹豫片刻,终是顺从的将那条肮脏阳物纳入丰润口
唇,细细舔吮起来。
杨宪源享受着岳母大人的口舌「赔罪」,脸上不禁浮起猥琐邪笑,心中轻蔑
道:「你们母女终究不过是我的玩物!」
女儿打消的兴致被岳母再度诱发,杨宪源憋闷一晚,自是不会客气,只见他
一把将柳澄依提到床上,让这可怜女子无力的蜷伏在他身下,承受他今晚本应发
泄在女儿身上的熊熊欲火!
第二天清早,墨天痕正在练剑,梦颖便蹲在院角托着腮,认真的看着他剑舞
之姿,可爱的小圆脸上满是憧憬与爱慕。晏饮霜也在不远处观摩,只觉墨狂八舞
高深莫测,同样之招,每一遍使出,竟都会有不同意境,着实令人赞叹。
这时,院外一道软糯女声响起:「你果然在这里。」三人循声望去,却见一
名公装丽人站在门口,神情欣喜自信,身量高挑窈窕,身形凹凸有致,极是火辣
性感,正是镐京神捕贺紫薰。
墨天痕当即收剑,向她点头致意,梦颖和晏饮霜则是用好奇又奇怪的眼神望
向两人。
「看来昨晚你没骗我。」贺紫薰不理会二女奇怪目光,袅袅婷婷走进院中望
着墨天痕,浅笑中似有深意。
梦颖本就藏不住话,这时不禁焦急问道:「天痕哥哥,她是谁?你们昨晚去
做什么了?」
贺紫薰这才发现自己方才两句话的语气颇让人误会,但她天生吴侬软语,并
非只对墨天痕一人如此,她问心无愧,被人误会也无意解释,只是看到晏饮霜与
薛梦颖二女美丽非常,倾国倾城,不服输的脾气再次涌上心头,朝墨天痕酸酸的
道:「没想到,你倒是左拥右抱,艳福齐天呢。」
墨天痕尴尬解释道:「贺捕头说笑了,这两位是同门师姐妹,一同随行而已。」
随即转身向二女介绍道:「这位是来自镐京缉罪阁的贺紫薰贺捕头,前来鸿鸾查
探两门女子失踪事件,我们昨晚在醉花楼遇见。」
梦颖打量起这身材火辣的的女捕,好奇问道:「原来姐姐你是捕快?」晏饮
霜却暗皱眉头,心道:「昨晚在醉花楼?天痕说有要事要办,结果却是去醉花楼
见这捕头?他为何要瞒住我们?」
贺紫薰微笑答道:「如假包换。」随后对墨天痕道:「时候差不多了,我们
即刻动身吧。」
墨天痕欣然应允,扯过白布缠裹墨剑,吩咐道:「晏师姐,梦颖,我与贺捕
头有要事去办,你们便在此相候吧。」
「啊?天痕哥哥你又要一个人走啊?」梦颖见墨天痕又要撇开她「单干」,
粘人的她顿时不开心起来,小嘴噘的老高。
墨天痕轻轻刮了下她小巧莹润的鼻头,笑道:「确实是要事,今天柳姑娘照
理是要回门,这里应当会很热闹,你可不能错过了。」
「没你陪着,再热闹小梦颖都高兴不起来。」晏饮霜在旁接话道:「有什么
能帮上你的,我们大可同去。」梦颖也在一旁拼命的点着小脑袋,表示赞同。
贺紫薰见二女纠缠,心道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忙清了清嗓子,示意墨天痕
快走,然而这小动作自是让晏饮霜听出其中猫腻,大为狐疑,却难以继话。
墨天痕看出晏饮霜疑虑,征询贺紫薰道:「贺捕头,她二人绝对可信,不如
让她们同去吧?」
贺紫薰摇头道:「此事必须严格保密,就连你,我也是早上到此才确认可信
的,遑论她们二人?况且,这位小妹妹心直口快,藏不住话,有些秘密,决计不
能让她知道的。」
听她如此坚决,墨天痕也是没辙,只得向二女诚恳道:「晏师姐,且信我一
次,这事不出三天就能见分晓,到时候再向你们解释也不迟。」
晏饮霜见他仍是坚持,也不再强求,只得叹了口气道,柔声叮嘱道:「量力
而行,注意安全。」墨天痕见她温柔姿态,感觉就像小妻子在叮咛即将远足的丈
夫一般,顿时心中爱意狂涌,幸福不已,豪迈答应道:「放心,我去去就回!」
目送晏饮霜与墨天痕并肩出门,梦颖抱着臂噘嘴道:「天痕哥哥还真受女孩
子欢迎呢,之前柳姐姐就与他蛮亲近的,今天又莫名其妙出来个贺捕头,究竟什
么时候他才能好好陪陪梦颖呢?」
晏饮霜见她言语颇似闺中怨妇,却十足一副小女儿的萌动神态,可爱非常,
不禁好笑道:「天痕哥哥不在,那让晏姐姐陪你出去走走吧。」
梦颖天性贪玩,便欣然答应,二女便携手出门,一补前日游览被人搅局未能
尽兴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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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渐亮,夏风微凉,此时鸿鸾城中,农户早已赶牛扛锄,出城务农,街边
商铺尚未至开门时间,只有几处包子铺,豆花摊,面摊已摆开桌椅,准备开始一
天营生。但鸿鸾官府中,傲笑鸿鸾的两派门主,竟已在后堂等候多时,知州赵廉
也在后堂门前伫立,平静面容之下,心绪却翻涌起伏。
不一会,贺紫薰与墨天痕双双出现,走进赵廉视野,赵廉赶忙上前相迎,引
二人入后堂。杨少飞与上官翔南见贺紫薰到来,各自点头致意,算是打过招呼,
却对贺紫薰身边多处一个墨天痕颇为不解。
贺紫薰见人已到齐,抱拳道:「抱歉来迟,路上耽搁了些许。」随后直接切
入正题:「二位门主,今日之所以请二位前来,是因为两门女子失踪一案,已有
眉目!」
平淡一语,惊的赵廉一个激灵,饶是杨少飞与上官翔南沉稳,也不禁面面相
觑,诧异之情满溢于表。
贺紫薰一眼扫过三人表情,话锋一转对杨少飞道:「还未贺喜杨盟主,令郎
昨日大婚,家中添人进口,娶的是驰名鸿鸾的仙子佳人,真是好福气。」
杨少飞不知她此番话用意何为,只得道:「多谢贺捕头,小儿确是几世修来
的福分。」
「唉……」贺紫薰兀自长叹一声,歪头看向杨少飞道:「想必今早也敬过茶
了?」
杨少飞想到早上新人敬茶时杨宪源一副劳累过度,恹恹欲睡的模样,不禁感
觉有些不对,但仍是答道:「不错。」
「可惜,这么大的福分,却是要被败光了。」
杨少飞眉梢一挑,问道:「贺捕头此话何意?」
听他发问,似有微怒,贺紫薰一改之前俏皮,正色道:「杨盟主,昨日我亲
眼所见,令郎洞房花烛之夜去往城中一处小院,私会一人。」
杨少飞心一凛,眉一凝,冷声道:「何人?」
「醉花楼主——花千榭!」
「那又如何?」
「二人碰面,讨论的,却是买卖柳姑娘之事!」发话的却是墨天痕。
「笑话,小儿放着洞房花烛不过,半夜出门私会一名男子,却是谈论买卖自
己新婚妻子一事?墨公子,你虽对我儿媳有恩,却也不是你血口喷人的倚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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