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岳2022年7月30日玫德李长城西起狄德利河的支流俾格瓦河,东至笃里安山脉,全场约六十罗里,其间有两座扼守要害的要塞,分别是守住水道的俾格瓦要塞,和位于正中的中城要塞。对造船一窍不通的韦德人当然不可能在俾格瓦要塞等着路穆人来瓮中捉鳖,所以如果他们要据险而守负隅顽抗,就只能在中城要塞了。事实上俾格瓦要塞虽然是战略要地,但是因为瑞特人的造船技术糟糕透顶所以一直不被重视。那里平常也就驻扎着两千个近乎在吃空饷的守军,在这次战争中属于被双方忽略的对象。它唯一的存在感就是路穆的军官们在战术推演的时候,觉得击退韦德人后说不定可以从这里渡船追击。不过出于谨慎,克里图特还是派了风骑士前去侦察,得到的回应是一切安好。而中城要塞,确实发现了韦德人驻扎的痕迹。于是,目标便非常明确了。急行军命令下,随军税吏、部分辎重和辅助部队在少量士兵的保护下单独行军,主力则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仅仅三天,他们就到了玫德李长城之下。这三天触手怪过得很充实,白天找克里图媞娅学魔法,晚上调教亚尔兰娜,还尝试着满足了一下莱狄李娅。但失去了神器浴缸后的他在激战四轮后便彻底丧失了战斗能力。虽然肌体激活确实让莱狄李娅更加满意,但是却无法增加他的食量。这让他忍不住想去找克里图媞娅问问有没有能变浴缸或者加速消化的魔法,不然次次这样他感觉自己都快有心理阴影了军队在距中城要塞仅五个斯塔迪亚(一斯塔迪亚约185米)的位置扎下了营寨,并开始清理附近的障碍,卸下行李中的攻城武器部件。等到明天,攻城战便会正式打响。当晚,以乌里留斯司令官的名义,所有士兵被要求和甲而睡。这是阳谋,就看城内的韦德人会不会忍不住出城偷袭了。事实证明韦德人确实是遵从直觉的野兽,夜未过半,斥候便报告了城内的动静。早有准备的路穆人立即披挂上阵,准备给这群头铁的蛮子当头一棒。但野兽也有野兽的智慧,很快摩拳擦掌的士兵们就发现来的只是一群韦德轻骑兵,这些懦夫只会远远地在营地外略过,无谓地攒射他们那做工粗糙的原始弓箭。指挥官们很快反应过来,这只是韦德人阻挠军团修整的诡计,于是立即派出骑兵进行狙杀。虽然豪留第一军团,即白云石军团的骑兵都是瑞特人,但其他军团的骑兵大队基本都是清一色的海德曼人。这些生长在东方草原上的民族不仅高大勇猛,而且长于骑射。虽然瑞特人的骑术普遍优于路穆人,但是海德曼人却又比瑞特人高出不少。在营地外骚扰的韦德人似乎也就两三千,几乎转眼之间就被冲散。他们也不恋战,迂回了几圈发现毫无胜算,便纷纷撤退。「你怎么看?」克里图特看着仓皇逃窜的韦德人,询问身边的塔里曼图斯。「应该是算到我们长途奔袭,想要打扰我军的修整以争取时间」塔里曼图斯说出了一个不难猜到的推测。克里图特冷冷一笑:「若是如此,那只能说野蛮人果然不懂文明世界的战争」三个军团外带三个辅助军团中的两千多名骑兵一路将韦德人杀得胆寒才回到营地。不出所料的话,今晚这群蛮子是不敢再来触霉头了。事后统计尸体,足足有三百位韦德骑兵死在了这次骚扰中,路穆人自己反而没什么损失。为了保证士兵的体力,军官们很快就打发各自手下的人去睡觉了。之后韦德人又试探性发起了两波进攻,但都被轻松击退,甚至没有影响到大部队休息。第二天,攻城战正式打响。各个军团的士兵们熟练地组装好投石车,这种庞大的木质机械类似于地球上出现过的重力投石车,路穆人叫它「象炮」,因为这玩意远看就像东方的大象一样。由于这东西过于庞大和笨重,哪怕拆成零件也是巨大的负担,所以为了照顾急行军的要求,这里只带了十二台。不过,这东西可比地球上的投石车好用多了。它们的弹药完全依靠辅助法师团进行装填,只要两个对应专业的三阶法师就可以令其保持每分钟一发的射速,发出的石弹重量可达五百磅,还具有一定塑能系魔法的破坏力。玫德李长城守的是城外的敌人,因此北侧的城墙高大且具备基本的魔法防御能力,但这一侧却不过是些普通的工事。有专职法师辅助的象炮,打它们简直就是降维打击。然而即便是防御能力较弱的部分,这一段城墙的防御能力依然比地球上的强很多。因为被石砖复盖的并非夯土,而是由工程型法师用魔法塑造的岩石。这种方式经济又高效,虽然一个法师的薪水顶得上数十位民夫,但是提高的效率和省去的运输费用依旧让路穆人热衷于此,尤其是修建玫德李长城这种位置较偏的防御工事时。虽然为了配合三阶法师的出力,这些象炮没有能做到极致,但它们依然能在三斯塔迪亚外保持相当的威力。这个距离对缺乏施法者的韦德人来说完全只能望洋兴叹,除非是五阶以上的射手,不然没人能让自己的攻击在如此远的范围外保持能伤害到象炮的威力。然而对这些缺乏资源训练方式又低效的小部落来说,五阶是绝对的稀缺资源,没有才是常态。近乎饱和式的轰炸下,城墙很快开始千疮百孔。但韦德人却似乎宁可坐以待毙,紧守城墙不出来。「这不正常」和瑞特人打了一辈子的忒厄里对乌里留斯说道,「瑞特人不会愿意坐以待毙的,再有组织也不可能」「你觉得他们另有所图?不过这很正常吧,不就是他们的援军吗?」乌里留斯大致猜了一下。「不可能,那他们至少要忍受两三天」作为一位戎马数十载的高级军官,忒厄里对自己的估计非常自信,「而我们至多明天就能打开缺口」「那他们图什么?」乌里留斯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说来也是惨,这位忒厄里军团长本身虽是骑士出身,又是拔岳者这种职业,注定终生于行伍中服役,但他根本看不起塔里曼图斯这种到退役都是宿营长的平民,也瞧不上克里图特这样的乡绅地主,所以基本只跟乌里留斯和皮里盖乌斯讨论问题。只可惜他和皮里盖乌斯都是败军之将,现在做什么都得规矩点,有什么话也只能和实质拥有指挥权的乌里留斯讲。然而,乌里留斯的脑子实在不好使。幸亏他是个充分了解自己废物程度的人,姑且可以当作个传话筒,把忒厄里的话传达给皮里盖乌斯等人。「排除情报触及不到的东西,答案并不会很多」忒厄里说道,「也许他们意识到了守不住中城,便想壁虎断尾;或者想要借我们之手毁掉中城,以便下次入侵」听了他的话,乌里留斯陷入沉思。思考了不超过三秒,他便摆出一副了然的样子:「好的,我会考虑考虑的」说是考虑,其实无非是放弃思考然后当甩手掌柜罢了。忒厄里对这点心知肚明,这本来也是他想要的。讲求效率的他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便很快告别离开了。忒厄里前脚刚走,后脚皮里盖乌斯就走了进来。「他和你说了什么?」皮里盖乌斯随意地问道。乌里留斯还挺喜欢这位豪爽的笃里安总督的,很对他这种粗人的胃口。于是他亲自给皮里盖乌斯倒了杯葡萄酒,道:「能有什么事他觉得瑞特人的反应不对劲,就过来找我了」一旁的贴身奴隶迷茫而惶恐地看着他他把忒厄里的推测都说了一遍。「原来如此」皮里盖乌斯将葡萄酒一饮而尽,摩挲起自己光滑的下巴,「确实很可疑」「你怎么看这事?」乌里留斯又给他添上了一杯。这种掺水的淡味葡萄酒对路穆军人来说是如同运动饮料的存在,主要作用是解渴,同时让嘴里有点味道,因此贵族们那些复杂讲究的品酒流程,完全不适用于这里。「没什么好说的,我们的斥候到不了长城的另一边,没有那边的情报,一切猜测不过凭空臆度罢了」「那怎么办?」乌里留斯头打起来,「就在这和他们耗着?等明天把城墙砸出口子直接上?」「那就太晚了」皮里盖乌斯摇了摇头,「他们恐怕一开始就没准备在玫德李长城守着,昨天的夜袭也不过是掩盖意图的幌子吧」乌里留斯有点头疼:「这可该如何是好?我们现在已经是全力了直接登城的话,效率搞不好还没丢石头高」皮里盖乌斯笑了:「我亲爱的乌里留斯,我们这里可是有拔岳者中队,外带二百人规模的辅助法师团,区区十二台象炮怎么就是全部的出力了呢?」「你不会是想要硬轰吧?」乌里留斯犹豫了,「要是把城墙毁坏得太严重,元老院那里恐怕不好交代」「难道象炮对城墙的伤害便可以忽略了么?更何况,中城要塞的南端城墙就算整个被毁掉,重建也不过要两三百塔伦特,要是能劫掠整个韦德,我们能拿到的财富又何止三千?」「也是」乌里留斯略一合计,一小段城墙加上杂七杂八的损毁,估计四五十塔伦特就能搞定。算上打点上下的钱,估计也就二百塔伦特,还算可以接受。于是他道:「好吧,不过这事还挺大的,不能咱们俩就定下,还是得问问其他人」皮里盖乌斯也点了点头。这也算是路穆军队的老传统了,一切都按照民主的来。现在还算好的,拥有指挥权的将军具有比较绝对的权威,军团的上下级关系也相对明确。要是放在第一共和国的时候,六个军事保民官每天挑两个轮值指挥,争执不下时还要抓阄决定听谁的,简直是拿士兵的性命开玩笑。象炮阵地前。莱狄李娅心醉神迷地盯着一颗颗被象炮抛出的石弹,目光追着它们一直延伸到三个斯塔迪亚之外的中城要塞城墙。触手怪躲在她的剑柄上,在心里做了个挠头的动作。这正常吗?不过联想到她几天前在战场上的神勇表现,他觉得这就算是病恐怕也治不好了。唉,以后多注意注意,别让她发展成反社会人格吧。如果只是单纯享受敌人被屠杀的感觉,在这个时代里好像也不算多么不能接受的癖好。不过这象炮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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