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气氛下,或许心里能好受一点。”晏饮霜想着,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望着往来穿梭,欢声笑语的人群,心情却更为索然,她为情分两人而耿耿于怀,心头都无定念,散步又岂能解决?
“好酒!一盅杜康曲一首,管他今忧明日愁!”一名书生打扮的醉汉拎着酒瓶,踉踉跄跄的与晏饮霜擦肩而过,脸上尽是满足与惬意。晏饮霜望着他那高低不平的身姿,心中不禁想到在清洛之时,不少弟子得空,便会结伴去武曲楼,品尝那独特的“芳醇玉液”,皆是不醉不归。
“有诗云,一醉解千愁,酒,真有那般神奇吗?”晏饮霜此刻心乱如麻,既不好找人倾诉,又寻不得排解之法,望着街边林立的酒楼与打扮的花枝招展,站在门口卖力招呼来往客商的女子,心道:“既然无法,不妨一试。”走出数步,只见右手街边,一座三层楼房灯火斑斓,门前酒客络绎不绝,皆有女子作陪,人人带笑,气氛极是欢乐,抬头望去,只见牌匾上书“玉芳楼”,不禁想道:“玉芳楼?这听起来似乎有好酒。”于是莲步一迈,径直往楼中走去。
周围的酒客们见状,无不露出错愕神情,但转瞬便被惊艳与赞叹所取代,不少男人眼中已是闪出异样的光芒。晏饮霜烦乱在心,也未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只寻了张靠角落的小桌坐下,寻觅起跑堂的小二,秀目扫过一圈,只见楼中到处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陪酒女子,却并未见到有人上来招呼,不禁心道:“想来这里与醉花楼一样,是请女子当小二。”她哪里知道,这“玉芳楼”乃是镐京远近驰名的风月场所,来此皆是寻欢作乐的男子,她一名妙龄女子独身前来,怎能不引人侧目?晏饮霜姿容秀丽,群芳难及,仅是往那一坐,已是气质天成,媚态隐流,瞬间将一众花坊艳女比了下去,引的周围男男女女投来奇异的目光,更有不少男子丝毫不掩盖自己的欲望,直勾勾上下打量着她。晏饮霜自小便在无数人仰慕的目光中长大,对此状况已见怪不怪,只是安静的等待有人上来招呼。这时,玉芳楼角落里,一名中年男子正对一旁的女子正对一旁的半老妇人询问道:“吴妈妈,那是哪家的姑娘?”那男子大腹便便,脑满肠肥,满脸胡茬,满嘴酒气,一身衣饰华贵不已,显然是名极其富有之人。被他询问的女子是个年约五十,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同样浓艳的装饰下,却有着一双精明的眼,一看便是老于世故的主,正是此地的老鸨。只听她笑着答道:“准是不知人间烟火的雏儿,在这灯红酒绿的街上寻错了地儿。”说着,半个身子便倚上向胖子,吊梢眼一歪,问道:“怎么,王大人你有兴趣?”王大人一咧嘴,露出一口黄白掺杂的牙齿,反问道:“你看你楼里的这些男人,哪个对她没兴趣?”吴妈妈却道:“看她衣着,应不是普通人家的闺女,妄动心思,只怕惹了不该惹的人物呐!”王大人微笑不语,默默的从怀中掏出两锭黄金拿在吴妈妈眼前晃了晃,道:“有你吴妈妈不敢做的吗?”吴妈妈顿时眉开眼笑,却未曾伸手接过那两锭黄金,而是道:“可是,那么多人看见她来这呢。”王大人也不恼怒,微笑道:“但是……没有人知道她之后去哪,不是么?”“这个自然好说。”吴妈妈这才接过金锭,却仍试探道:“不过……若真是哪家的千金,该如何是好?”王大人终是有些不耐,道:“本官在西都摸爬滚打多年,哪家的千金没见过?又有哪家大人携家眷到此我会不知?若这点眼力与记性都没有,本官又如何爬到今日之位呢?”吴妈妈自然不敢惹这位大人物生气,满口答应道:“奴家定然办的妥妥帖帖,让王大人好好享受这天香国色。”然而还未等这老鸨动身,已有两名穿着贵气的青年相互使了个眼色,结伴来到晏饮霜桌旁,其中一名青年绿衫搭讪道:“这位小姐,为何孤身一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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