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痕道:“掌教此举,或许是将最安全的一路与我们,好让我们锻炼一二,娘你不必担忧。”
殿下弟子齐齐跪倒道:“遵命!”
晏世缘摆手道:“罢了,你之后看护好圣枪便是。我们先回去吧。”
柳芳依道:“就当助拳好了,再不济,在你身边当个侍女,也好有个照料。”
墨天痕忙恭敬的双手接过,道:“不敢,身为三教弟子,当以诛邪平患,安黎民生息为己任,岂能为私利所误。”
回屋后,晏世缘向众人讲述日后安排,东方晨妍听后颇为不悦道:“你方受大伤,便要披挂领队?掌教是想你去送死么?”
墨天痕知晓她不愿意与自己分开,本想答应,却又想到快活林惨事,犹豫片刻,终是拒绝道:“我虽挂名统领,但调度分配一事皆由大师伯与煌师兄负责,而我武艺不精,此行只怕自身难保,你与师姐那一路师尊和有成名的前辈们照
柳芳依道:“不过是个说法,好让我名正言顺的在你身边。”
墨天痕心中不免思索:“掌教令我三人为统领,那届时多半得分头行动,哪有在一起的机会?”但既然陆玄音一再嘱托,他也只好答应下来。
墨天痕道:“甚是轻盈,背在背上还不及墨剑沉重。”
晏世缘微瞪了爱妻一眼,道:“祸从口出,这话也是能随便说的吗?此回掌教师兄并未安排我出行,只是留我在京中养伤而已。”
孟九擎点头道:“好生为之,不要堕了儒门与圣枪的威风。”
一番交待过后,梦颖也凑过来小声道:“天痕哥哥,你既然是统领,能把梦颖调到你那里去吗?”
墨天痕无奈解下圣枪布包,单手递与晏饮霜道:“真心不重。”晏饮霜见他拿的轻松,也不以为意,直接伸手去接,却听晏世缘急道:“霜儿不可!”
墨天痕仍想拒绝,却听陆玄音道:“痕儿,柳姑娘武艺不弱,在你身边确实有所助益,你不妨带她同去。”墨天痕不料母亲也赞成此事,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晏世缘。
墨天痕忙问道:“那,你被分在哪一路?”
三人回到住处,东方晨妍见丈夫安然归来,眼泪忍不住落下来,纵步扑入晏世缘怀中泣道:“你这冤家,非得让我担心死才肯罢休吗?”
梦颖虽是失望,但想到快活林那地狱般的屈辱,不禁打了个冷颤,悻悻道:“好吧……那你可要保重自己,千万别真的‘自身难保’了!”
墨天痕得知晏饮霜并未与自己分在一路,不禁有些悻然,晏世缘又道:“先前商议分路反攻之时,掌教只是安排了各路统领,却并未提及由你统领,我便将你与霜儿都安排在师兄弟麾下,托他们照料一二。岂料今日掌教竟突然令你自领一路,如此安排我事先也未得知。”
晏世缘无奈道:“圣枪之所以是圣枪,自有其奥妙之处,它既择你为主,你就该好好护持,不要随意现弄。”
晏世缘道:“不必妄自菲薄,你与渎天祸一战威风绝伦,正气沛然,光凭此点,三教年轻一辈便无人可及你。你之表现,在场之人皆看在眼中,想来当无所异议。”
墨天痕自是称是,拜谢而回。众人见他背负圣枪却步伐稳健轻盈,想到当日晏世缘负枪姿态,心中不禁大惑。
待到墨天痕下台,孟九擎环视殿下,道:“鬼狱邪人数众,无孔不入,但好在气息明显,易于察觉,各路统领一会请清点调度麾下弟子,至少以三人为一队,开捕网之势,分别依各自路线搜查,一旦发现鬼狱邪人,立诛不待!”
墨天痕无奈道:“好吧,既然如此,你与我同去便是,但切记不要与我分开。”
晏饮霜不料圣枪真如此沉重,一时竟已愣住,晏世缘责备二人道:“圣枪之重,负之如负山而行,岂可递交的如此儿戏!”
墨天痕一怔,随即道:“柳姑娘你非是三教中人,何必以身犯险?”
墨天痕忙拾起圣枪向晏世缘赔礼道:“是弟子疏忽,与师姐无关,还请坛主责罚。”
墨天痕尴尬道:“弟子知错,必当谨记教诲。”
回去路上,墨天痕一直忧虑忡忡,静默不语,晏饮霜见他愁眉不展,关
墨天痕忙拒绝道:“不成不成,你我是相交挚友,我怎可把你当侍女使唤?”
晏世缘笑道:“这等事情还需劳烦夫人操心吗?霜儿与梦颖自有宇文与一干师兄弟帮忙照看。”
一声急吼,为时已晚,墨天痕手方松开,晏饮霜顿感手中如擎山岳,坠重千钧,难以把握,圣枪顿时脱手,丢落尘埃,发出哐然一响,地面竟是剧震龟裂!
东方晨妍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事发当日她被晏世缘受创吓晕,被送回住处,今早方才醒转,知晓晏世缘在总坛由孟九擎医治,今日便可回来,这才心下稍安,恰逢陆玄音来到,他虽记挂相公,却也不能失了待客礼数,是以身在住处,心早飞往天外,此刻见相公安好回转,心中情绪哪还控制的住?
只听晏世缘轻咳两声道:“霜儿被分在第四路。”
三教此番反攻并非出兵,兵刃盘缠,换洗衣物皆要自备,饭食则可以在沿路的道观学府寺庙中解决,并无需如军兵出征一般,兵马未动,粮秣先行。众人商议得定,各自洗漱回房休息,准备出行用具。
晏世缘笑道:“这倒未曾禁止,我也并不反对。”
陆玄音在一旁见得晏世缘夫妇二人感情甚笃,不禁想起往日与墨纵天的点点滴滴,轻叹一声,将墨天痕拉至一旁小声道:“天痕,其他四路皆是师叔师伯级的人物领队,唯有你这一路只有煌天破与大师兄带领,纵然他俩武艺不凡,但毕竟年轻,掌教这番安排,我着实不解,所以此行你定要小心谨慎,如有可能,尽量与大师兄在一处,不要再同之前一样逞强冒进,单独行动,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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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天痕忧虑道:“之前高手尽数外派,被人差点偷袭得手,这回孟掌教为何还敢如此行事?”
墨天痕心下稍安,忽问道:“此回反攻,师姐你也参与么?”
晏世缘原本以为墨天痕用惯墨剑,膂力惊人,才能驾驭圣枪,不料墨天痕竟说它“不及墨剑”,当下也颇为惊疑。晏饮霜不信道:“我那日见爹爹背着都吃力的紧,你又是墨剑又是圣枪,竟不嫌重吗?”
孟九擎点头道:“好,诸位今日且调息修养,明日一早,出发破邪!”
(乐1)次日一早,在损毁的天地庭当中,儒骨侠风、清圣道威、梵钟宝音汇聚一堂,五路人马,千名弟子,陆续到来,正是三教诛邪之前奏序曲!
心道:“天痕,你在想些什么?”
晏饮霜好奇道:“天痕,这把枪真的很重吗?”
柳芳依展颜笑道:“这是自然。”
听闻丈夫不用带伤出征,东方晨妍心下稍定,转瞬又担忧道:“那你若不去,霜儿该由谁来照料?”
墨天痕温言道:“这是自然。你也需跟好师尊,不要再一个人任性乱跑,知道么?”
殿中未经历天地庭一事的弟子们皆是羡慕的望着墨天痕,不知他为何有如此“运气”,而历经昊阳坛之战的弟子们皆向他投以敬佩的眼神,知晓他挺身力阻邪祸,该当获此殊荣。在这羡慕与敬佩交织的目光注视下,墨天痕只觉如芒在背,亦感压力颇大。行至掌教身前,只见孟九擎从身后掣出被布封包裹好的圣枪,双手递与他,道:“按说你承接圣枪天命,乃是可喜之事,至少也该设宴庆祝一番才是,但邪祸肆虐,不容轻慢,只能委屈你了。”
晏世缘颇为尴尬道:“妍儿,当着孩子们的面呢……”
陆玄音瞪道:“即便如此,你也需照为娘的话去做,听见没有!”
应反而安全。”
一旁晏世缘道:“前番邑锽空虚,乃是因为掌教与三圣、三峰在主持源经大阵,城中可算是只有我一人驻守,此回反攻,掌教与三圣坐镇于此,何惧宵小再来?”
二人话语依依,各带关切与不舍,看的晏饮霜心底好似空落落一般,却又说不出是委屈还是难受。这时,只听柳芳依道:“墨公子可否带我随行?”
晏饮霜道:“我在终演名单之中,自然是要参与的。”
墨天痕不禁心忧道:“煌师兄与大师伯都是三教年轻一辈的顶尖高手,由他俩统领一路自是应当,但我武艺低微,不过蒙圣枪错爱,又怎堪担此重任,统领数百同门?方才在殿上答应,也只是不愿当面回绝掌教,令他难堪罢了,这要担起此则,我真怕力有未逮。”
醒世三圣、三教剑峰、四梵天、天佛五座、问世七君子分立天下儒门总掌教孟九擎身后,面前千人一心,摩拳擦掌,正气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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