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2月3日
贺仙澄盯着地上那一滩污秽,喉咙火辣辣的疼,酸臭的味道虫子一样往鼻孔
里钻,钻的她浑身发痒。
她闭上眼,深吸口气,仔细闻着自己呕出的味道,然后,挺直身躯,扶着墙
缓缓转过了头。
邓拢翠依然没有死透,仍在那里歪着头抽搐。
但这次,贺仙澄没有再挪开视线。
她死死盯着那奄奄一息的恶心女人,眼睛一眨不眨,只是扶着墙的手,那柔
润修长的指尖,缓缓抠进了墙上的木头之中。
木刺扎入指甲缝,疼得钻心。
贺仙澄却不松手,反而越抠越紧,修剪圆润的指甲盖中,数丝殷红浮现。
她必须让自己疼痛。
疼,才能清醒。
痛,才能通。
她的气息渐渐稳定下来,眼中的慌乱也迅速消退。
她放开手,抬到自己面前,轻轻吮着流血的指尖,运功硬吸出里面的木刺,
一口口吐在地上。
藤花从窗子翻了进来,探头问道:“喂,你还没找到药么?”
贺仙澄扭头,微笑道:“藤花妹妹,那人身上都是化尸蛊搞出的脓汁,我不
敢过去。”
藤花不屑一哼,走进来道:“那个没关系的,流出来的就已经是化了的肉,
伤不到你。快点吧,袁哥出了精,咱们准备走咯。”
“嗯。”贺仙澄微笑颔首,走向床上已经没了气息的尸身。
杨花蛊还在疯狂地刺激着她的牝户,花心酸痒欲化,如亿万虫蚁钻行,两瓣
花唇早就湿透,一股股淫蜜顺着雪白的大腿纵情奔流。
不要说每迈一步,股内都能感觉到肌肤摩擦的滑腻温润,就连脚上的鞋袜,
都已经染得里侧发凉。
但她面上神情如常,比刚才还要淡定许多,只是双颊火烧般红,颧骨附近甚
至有些发亮。
她伸出手,开始在恶臭扑鼻的床上摸索,寻找。
一盒盒丹、膏被她翻出,抱进怀里。
将没什么价值的寻常伤药丢开,她转身捧着,分给藤花一些帮忙拿好,冲她
点点头,“可以了,只有这些值得一拿。”
藤花哦了一声,跟着贺仙澄走出几步,忽然小声问道:“喂,我问你,你屄
里当真叮着一只杨花蛊么?”
贺仙澄点点头,柔声道:“智信怕我破身太痛,亲手放进去的。我还说完事
后拿出来,可他忘记告诉我,这东西拿出来还要别的东西。我想,这几日跟着他,
少不了还要枕席之上多多伺候,索性便带着吧。”
这语调神态,倒像是初出洞房的新嫁娘,在向小姑提起今后准备怎么伺候公
婆似的。
藤花心里一阵莫名烦躁,但又说不出为什么,便只是开窗带着那些药跳了出
去。
贺仙澄跟在后面出去,瞄一眼地上,赵蜜已经气绝,那曾经珠圆玉润富态姣
美的身子,此刻的模样还不如一头放完血等着做腊肉的猪。
这就是死亡。
贺仙澄很早就知道死亡的意义。她跟着师父去为一个师姐收过尸,那个善良
的姑娘为了救一群村民,被一群山匪制服,肆意凌辱致死。
一个如花似玉,风华正茂的少女,被她们找到的时候,身上已爬满了蛆,烂
得看不出半点原本的模样。
她记得那时她也吐了,回白云山就大病了一场。
病过之后,那个师姐的死状就渐渐模糊,贺仙澄的记忆就又只剩下了曾经美
丽的容颜,和婀娜的身段。
直到今晚她又一次呕吐。
她终于想起,死就是死,永远不会改变。
“云霞下手就有点收不住,要不是我开口,恐怕还来不及泄精,你师叔就被
开膛了。”袁忠义已经整理好了衣物,擦干净了面庞,绑好了头发。
他语调温柔,面带微笑,眸子醇和亲切,话音中微有歉意,仿佛在跟贺仙澄
说的事情,是赵蜜今晚偶感风寒,身体不适,而不是她躺在地上,肠子正被火神
鼬叼着大嚼。
许天蓉蜷缩在地上,眼眸湿润欲滴,鼻息咻咻仓促,两条紧实圆润的大腿不
住颤抖,倒是一副已经顾不上师妹血流遍地,只怕自己淫水狂喷的窘迫模样。
贺仙澄弯腰捡起一把剑鞘,将肠子挑起一截,拨到火神鼬嘴边,柔声道:
“横竖是要死的,不耽误你快活就好。”
袁忠义双目微眯,忽然一笑,道:“看来澄儿你,倒是没有白在里面耽搁这
么久。”
“我既然已是你的人,总要深思熟虑,好好想想你希望我怎么做。”贺仙澄
将剑鞘上的血缓缓擦在赵蜜大腿残留不多的好皮肉上,微笑道,“何况,我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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