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宁宁想做什么呢？宁宁想做什么呢？”

    小家伙坐在爸爸腿上，看着外面，有些苦恼。

    “宁宁长大了，要当大将军！”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小手指着外面，大声的喊。

    外面路过了谁的驻地，一颗五角星在灯下一晃而过。

    再次握着了小朋友软绵绵的小手，男人低头笑了起来。

    “当将军很辛苦的，”nv人也已经含笑扭头，男人对她笑了笑，又0了0nv儿头上的小啾啾，声音温和，“nv将军，也着实不多。”

    “nv将军！宁宁还会唱歌，会唱歌！”

    有隐隐的歌声传来，小姑娘坐在男人腿上，踢着自己的小腿，开始neng声neng气的唱，“听吧新征程号角吹响

    强军目标召唤在前方

    国要强我们就要担当

    战旗上写满铁血荣光……”

    小姑娘的歌声在车厢里回荡，换气不均，声音稚neng，前面几句歌词还咬字清楚。等唱到“听党指挥”的之后，小丫头忘了词，自己胡编了几句之后直接跳到了结尾，“啊啊啊，要战胜姜糖——”

    “宁宁真bang。”等小丫头唱完了，男人低头笑。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是nv人也伸手，0了0nv儿的脑袋。

    袖子擦过了他的胳膊。

    男人靠在椅子上，笑意yy。

    车厢安静。

    “是老五教她唱的。”等nv人收回了手，他侧头看着nv人，笑yy的。

    “应该是吧。”nv人对他笑了笑，“我没教过，念念应该也不会教了。恒恒一休假就带宁宁出去玩，应该是他教的。”

    男人笑了笑，不说话了，把nv儿抱了起来，让她站在自己的腿上。

    “太苦了。”他抱着踢着腿的nv儿，神se感慨，又像是和nv人说话，“宁宁刚生下来的时候那么小，和我手差不多大，我都怕她——”

    “老五自己皮糙r0u厚的，东南西北的跑，倒是无所谓。”

    “温室里只会养鲜花，养不出大树来。”

    nv人向来是不和他争辩的，可是如今说到了nv儿的事情，她也要说自己的意见。此刻不说，怕是就没机会了，“要是她自己愿意的，吃苦也是甜。”

    “说起来，谁不苦呢？”她又说。

    “喻yan你也苦。”她看着旁边男人的脸，才不过年近不惑之年，可是他的头上也已经有了几根白发，“恒恒也苦，念念也苦着。你们几兄弟，个个看着光鲜，其实各有各的辛苦。可是，要是不去奋斗不去做，就是把命运交到别人手上了。”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笑yy的抱着nv儿。

    “最好的自由，是掌握自己的命运。”

    “宁宁虽然是个nv孩儿，可是也该掌握自己的命运。”nv人又说。

    他一直笑而不答。连月怕他多想，以为自己要他做什么——到底这个男人家庭特殊。

    “我倒不是说要喻yan你给她做什么。”她又补充，“只是说，让她自己去决定。”

    “虽然宁宁还小，可是我看她也不喜欢胭脂抹粉的，倒是喜欢打打闹闹，又有自己的主意。上次又自己找你要了枪——”

    “将士们！听党指挥！”

    小姑娘被男人扶着，站在他腿上跳，“一颗小白杨，长在沙滩上！”

    36

    “喻yan你觉得呢？”

    男人一直含笑不语，小朋友还在乱唱着歌，nv人却还在问，是一定要他表态的模样。

    车子奔向了前方，位置渐渐偏僻，霓虹灯光渐渐的稀疏了。

    是回家的路。

    “宁宁唱歌倒是好听，”小家伙蹦哒着，灯光落在男人的脸上，男人抱着nv儿避而不答，只是笑，“下次有机会，让她上台去表演表演——”

    “表演什么？”nv人的注意力移开了，又皱眉轻声反对，“她唱歌都走调的。”

    他好像对宁宁另有规划似的。

    “走调的走调的！”小家伙踢着腿大喊。

    “走调也很好听，”男人微笑着，低头和小朋友说话，“爸爸让叔叔安排宁宁去唱歌好不好？”

    “不好。”妈咪在回答。

    “不好不好！”小家伙俨然就是妈妈的小留声机。

    “宁宁就是个学话jg。”被nv人拒绝了，男人不以为忤，反而笑了起来，又故意逗nv儿。

    “学话jg学话jg！！”小家伙不懂这个词的意思，可是却觉得很新奇，又大声喊。

    这下子连nv人都噗嗤一下笑了起来。男人也难得的忍俊不禁，低头去亲了亲nv儿的小脸。亲了一口——他又抓住了她的小手，一根一根地慢慢看着手指。

    “宁宁真可ai。”看完了手指，他只是笑，“手指也漂亮，”他看看旁边的nv人，月光如华，透过车窗落在她单薄的身t上，g勒出起伏的影，“就和连月你一样。”

    是一样的。

    这是难得的休闲时光。

    他的小果儿。

    “爸爸真可ai。”小果儿踢着腿说，“妈妈真可ai，爹地真可ai。”

    男人微笑了起来，捏了捏nv儿的小手，微垂着眸，又不知道在想什么。

    “以后有机会，倒是可以让宁宁去献献花什么的。”车子开过一段，他突然又低声笑。

    “献什么花？”是旁边的nv人在问。

    “什么花啊什么花啊？”学话jg也在学。

    男人只是微笑不答。

    “还是别了。”她想了想，感觉不妙，又低声说。

    虽然不知道他想安排宁宁献什么花，可是这个人在想的事，总觉得不会是“小事”。宁宁越来越大了，她再怎么避免，似乎也总有很多观点要和他交流。可他日益繁忙，日理万机——一旦做了决定，又很难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