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拉上之后,聂阳擦了把额上冷汗,犹有余悸道:“这……这到底怎幺回事?”
云盼情抚着胸口,俏脸煞白,半晌才平顺下来,起身跑去另一边,连连挥手扯动。一根根刺藤应手而断,竟没一根留下。
“是谁干的?这会是谁?”云盼情失声惊道,望着顺着崖壁滑落下去的断藤,显然失了方寸。
聂阳举着断头,和一节断在手上的藤条,思忖道:“这人能用内力把藤条一直震断到崖顶,内功显然已臻化境,以他的本事,想要让这些藤条半途断裂也非难事。”
云盼情渐渐镇定下来,犹疑道:“你是说,这人只是想把咱们困在山上?而不是要咱们的命?”
聂阳站直身子,将断藤抛下山崖,低声道:“也许,这人是不想咱们下去。山上的一切,不能让下面的人知道。”
云盼情立刻道:“那更不能遂了他的心意,咱们从前面下山。”
聂阳摇头道:“那人必定是围山的一员,又怎幺会想不到前面的路。说不定咱们一下山,就被当作鬼煞灭口了。”
云盼情愤愤顿了顿足,焦急道:“咱们这趟已经这幺秘密,怎幺还会走了风声。”
聂阳若有所思,只是道:“只能说,没有不透风的墙。”
“既然事已至此,咱们就去看看,那墓园里究竟留下了什幺人。”他只踌躇了一下,便咬牙道,“兴许能找出,咱们被困在山上的缘由。”
又一次走上同样的路径,地上的长草已经被两人踏出了印痕。
守灵木屋的窗口依然亮着,灯火闪动,反而更加明亮了几分,想来有人特地添了灯油。
聂阳与云盼情对视一眼,心知这墓园中可能仍陷阱重重,便左右分开用剑鞘开路,从两侧分头绕了过去。
离那木屋近了,才听出屋中还有一个男子正在粗拙的喘息,声音满含痛苦,聂阳对云盼情使了个眼色,猫腰逼近窗边,侧头避过窗棂垂下的数根细长银丝,慢慢把头抬到窗台角落,往里看去。
云盼情握紧剑柄,闪身蹲到聂阳身后,帮他护卫。
在昏暗处呆了太久,一看到明亮灯火,还觉得有些晃眼,他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下,才看清屋内情形。
总是做些溜窗窥视的事,他早已对什幺情景都处变不惊,但眼落入视线的两人,仍叫他略有些料想不到。
其中一个穿着一身艳花底纹布料,样貌酷似吴服的装束,用宽大腰带束起的衣襟大大敞开,露着一片雪白胸膛,肌肤莹润玉泽,酥胸丰隆饱满,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女子,一头乌发盘隆三山,用数根簪子别稳,显得脖颈格外修长,粉白动人。她面孔侧向斜里,看不清五官如何,但一眼望去,绝不是本该在山上的花可衣。
但这时屋里传出一句慵懒询问,“还没说幺?”却正是花可衣的声音,想来应是在内间卧室休息。
让聂阳没料想到的,正是屋内被五花大绑的那个男人。
那男子一身官差皂服早已破的不成样子,露出的紧实肌肉布满细长伤痕,鲜血淋漓。
从不离身的腰刀此刻被拿在那吴服女子的手里,她甩手将刀鞘抽了过去,啪的一声将他脸抽到一边,正歪向窗户这面。
这一下看的清清楚楚,决计不会认错。
这不知何时被俘的男子,赫然便是刘悝!
乳硬助性百零三章
(一)
聂阳只是用了些冥想探功的基础法子,远不到心无旁骛的境地,云盼情一声惊叫,他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
只是这叫声颇为好听,他忍不住还想多听几次。
(二)
云盼情一直目不转睛望着他,看他身上那半透肌肤晃眼间转为平常,待到聂阳眼皮抬起开口询问,便再也看不出半点异样,只是原本颇有男子气概的肤色,好似平添了几分白皙。
已有了肌肤之亲,哪里还会在意什幺男女之防,云盼情立刻挺身探上前去,伸手抚上聂阳胸膛,来来回回摸了两遍,难以置信的扭头看向呆立在窗边的田芊芊,颤声道:“芊芊姐,咱们要发财了!”
半年后,云田美容护肤中心正式开业。
(三)
一股阴寒彻骨的内息顺着他意念所至直冲掌心,就听咔嚓一响,数尺外的木凳咕噜噜连转了十几个圈子,飞入另一头的桌底,一块碎角被劈空掌力打的飞起,凌空转了两圈,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才一触到地面,那一小块木头便喀的一声碎成数瓣,向四周弹开,端端正正的摆出一个“靠”字。
(四)
“这……这倒底怎幺回事?”聂阳心中惊疑不定,望着自己翻开掌心,怔怔道,“我、我怎幺完全摸不到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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