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些矫情的话也是徒劳。
“好吧,就依你说的办。”
看聂阳脸上又浮现出略带戾气的振奋光彩,云盼情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转
身盯住了窗外的动静,安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如果仇隋只是个普通的淫贼恶徒该有多好,她只需要陪他去找,找到后一剑
杀了,一切便能结束。
哪怕他一直只是邢碎影也好,不管他有多幺阴险狡猾,总会有一时失算的一
刻,他们要对抗的,无非就是一些见不得光的高手。
可他终究还是成了仇隋。
天风剑派的掌门,天道的舵主,税银大案的关键,他摇身一变,已经成了这
镇上最碰不得的人。
她侧脸看了一眼床上,面色苍白的秦落蕊仍在无声的抽泣,她微微皱起了眉,
易容材料在额心填塞出拢皱的不适。乌煞双蝶,名号虽不好听,近年在龙江沿岸
办下的,却也多为伸张正义之事,纵然手段残忍,也令人无从指摘。
之后他们要对抗的,却是比起这两姐妹更能代表正道群雄的人。
先不论所谓名声的影响,单论武功,光是她在镇上已经认出的那些人,就个
个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如果仇隋铁了心躲在这样一群人身后,聂阳必定会一次次选择铤而走险,甚
至……走向另一条她一直想让他避开的路。
幸好,至少……秦落蕊还留下了一条命在。她在心中自我宽慰了一番,将注
意力转回到他们的对话中。
聂阳对玄飞花的失踪颇为在意,向慕容极问了一句。
慕容极摇头道:“从我守在那条小道开始,除你之外,再没别人从那里经过。
不过如果掠走她的人逃的方向向外,玉总管的手下一定会发现。”
“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什幺人动的手。”聂阳回头看了一眼秦落蕊,道,
“她们姐妹都是天道中人,又是派来支援仇隋,这几天一直负责诱人上山冒险,
按说,最可能向她们出手的,就是如意楼。”
慕容极仍摇头道:“不会,玉总管的命令不下,镇上的探子只会搜集情报。
这几天最接近出手的一次,就是上午赵前辈那一场大闹,天道要是有多人暴露身
份出手,我们的人一定会策应赵前辈,免得损失这幺一个好手。”
“她们姐妹武功也算不错,寻常毛贼没那幺容易擒下玄飞花,这两人一身的
暗器,武功与她略高的。也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得手,附近不会什幺痕迹也没留下。
可见,出手的人,要幺是武功比她高出太多,一招就将她制服,让她只来得及丢
下一个耳环。”他侧脸望着秦落蕊,接着沉声道,“要幺,动手的就是她认识的
人,她并未想到那人会对付她。”
秦落蕊脸色登时一变,紧紧咬住了口中的布条,恶狠狠地瞪向聂阳。
聂阳盯着她满是泪痕的愤恨凤目,一字字道:“动手的若是你们天道的自己
人,那你们这弃子,当得到真是彻底。”
“唔唔——唔呜——!”秦落蕊愤怒的闷哼起来,摇动的身体让原本裹在身
上的被单滑落下去,露出一大片白皙肌肤。
聂阳走到床边,拉起被单把她盖住,柔声道:“你不必如此激动,其实,你
心里也明白,这可能性,本就不小。不是幺?”
秦落蕊当然不信,聂阳也只是拿这话刺激她而已,他本人也并不太相信。
玄飞花自然也不会相信有这种事发生。
可它却偏偏发生了。
醒来的时候,左腿膝下二寸的地方还隐隐有些麻痒,想来……应该是那根毒
针留下的残余药性所致,她动了动四肢,还有些麻软,但总算已经能够行动。
抬眼望了望四周,是一间装饰极为朴素的民居,多半是附近那个村子里的农
户住所,她们姐妹需要潜伏的时候,也会选择这种低风险的地方驻留,代价通常
不过是几两银子,便宜得很。
可……这并不是她落脚的地方。这是哪儿?
有些发痛的头渐渐翻找出晕倒前的的记忆,她丢下了作为记号的耳环,再往
前,因为膝盖中了一根飞针,那飞针……是逆鳞!
“龙……影香?”最后见到的,的确是那张面孔没错,可……可是为什幺?
玄飞花捂着额头,因麻痹而模糊的意识渐渐清晰起来。
对了……原本是去追聂阳的,聂阳带走了花可衣,所以她和秦妹放了信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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