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靠在自己身前,往门口走过去。
才走出两步,就听见门外赵玉笛大叫道:“落梅小心!”
同时咔嚓嚓木板碎裂飞散,一个灰色的影子闪电般冲了进来。王落梅反应极
快,纤手一攥呼的一拳迎面打了出去。
那灰影不仅步法诡异,行动也是快得惊人,脚步一错已经绕到王落梅身侧,
一掌切向她颈后。
王落梅被那阴森凌厉的掌风吓了一跳,不敢硬接一扭身子放开魏夕安滑到了
一边。
那人随手一扯,魏夕安双手的绳子登时断开,另一手回手隔空一拍,五六步
外的那扇小窗随之碎裂。
王落梅似乎也被这一掌的内劲骇到,顿足不敢上前。
那人回手抓住魏夕安的腰,低喝一声,道:“小心!”甩手把她丢向那扇窗
子。
魏夕安双手护头,离弦的箭一样从那窗子穿了出去。将要落地之时,身上那
股劲道猛的一缓,好像一只手托在下面一样让她稳稳落在地上。
她挣扎着解开脚上的绳索,爬起来便要逃走,转念想到那个来救自己的人还
在里面,不免担心的回头看了一眼。
“赵玉笛,王落梅,小可不是你夫妇对手,失陪了。”屋子里传来蓬蓬两声
闷响,旋即伴着一句带着笑意的儒雅男声,那青灰身影箭一样射了出来。
“走!”那人飞落魏夕安身边站住,双手抓住她双肩,轻轻一提,两人一起
腾云驾雾一样拔地而起。那人轻功高绝,在稀疏的树丛中仅靠不足腕粗的树枝借
力,就一路远去。
魏夕安人在空中,只有紧紧搂住那人,一阵阵男子温热体息冲进她的鼻端,
熏得她脸上一阵阵发烫。
这般狂奔了一阵,那人看身后没有人追来,才停下了身形,抱着魏夕安落在
地上。看她衣衫破烂十分尴尬,便脱下青灰外袍给她披上。其时天色已晚,雨势
渐稀但夜风渐冷,那人张望一下,拉着她往旁边那间看田的破棚屋过去。
“多……多谢恩公。”进到屋中,魏夕安拉紧了身上的袍子,感激的躬身道,
“请问恩公可否告诉我尊姓大名,来日我一定报答今日的大恩大德。”
那人微微一笑,扶她坐到那板床旁边坐下,道:“不必客气。我是花可衣的
旧相识,与孙绝凡也见过,既然遇见了你,自然要出手帮上一把。我姓赢,叫赢
隋。你若不见外,叫我一声赢大哥便是。”
说到是花可衣的旧相识,魏夕安不免脸上微微一红,这男人看起来颇为俊秀,
又成熟文雅,那花姐姐韵味十足又四处留情,两人是什幺样的相识自然不难猜出,
但还是小声叫了一声:“嗯,赢大哥。”
“你脸色不太好,我来替你把把脉。”赢隋坐到她身边,很自然的拉起她一
只手,把手指搭在了她纤细的手腕上。
魏夕安脸红了红,往回抽了抽手,却并没用力。
“魏姑娘,”赢隋皱起眉头,轻声道,“你中了极乐谷的淫毒?”
魏夕安心中一惊,立刻想到赵玉笛涂在自己胯下的那些粉末,不想还好,念
头一到那里,才发觉那边的肌肤下好像有小虫在爬一样痒痒的很,而且一阵阵发
热,这才慌了神道:“那要怎……怎幺办?”
赢隋皱着眉头盘腿坐到她背后,沉声道:“这药多半是极乐谷专门用来对付
女侠的极乐散,若是救治的不及时,你身上的内功就算是废了。”
魏夕安还想问问该怎幺办,就感到背后一热,赢隋的双掌已经贴住了她的背
心,一股阴柔的内劲缓缓沿着心脉注了进来,四下游走着把她散在各处的残存内
力搜集在一起,聚到丹田。那股温和的气息暂时压抑住了心中的燥热和令她面红
耳赤的酸痒,让她稍稍平顺了呼吸。
片刻后,赢隋双掌一松,仰面倒在床上,长出了一口气道:“魏姑娘,这药
性太强,我耗了不少真气,也没压抑住。咱们……得想其他法子了。”
魏夕安身体内这股内力一撤,顿时又变得空空落落,明明十数年来苦修的内
力刚刚才被引进丹田,却怎幺也提不起半分。少了内力压制,那股燥意又蹿了起
来,烧得她浑身发烫。
她自然知道解淫毒最快的法子是什幺,赢隋虽然年纪大些,但温柔有礼人也
长得温文俊雅,此刻非常时刻,她心中也有八九分情愿,但一来羞涩,二来觉得
这多半是花姐姐的入幕之宾,心中怎幺也有个疙瘩。
赢隋从床上起身,皱眉道:“这样吧,魏姑娘,你可有未婚夫婿?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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