赧然说道,「母后,我肚子疼!」
越卿尘顿时想起他幼时装病的故事,只以为他又想自己帮他揉肠子,心里头
又好气又好笑,把手探进被里,按在他的小腹上轻揉。
宇文澈差点跳起来,他那见不得人处若是被母后发现,简直,简直,不敢深
想,慌不迭想要把柔荑捉出来。
缠如丝,软如绵,双手按住却怎幺也舍不得放开。那手儿就在被下,在自己
的身体上,离着要命处不过咫尺,起伏,揉抚,若是再往下点,再用力些……宇
文澈恍恍惚惚晕晕眩眩,浑然忘我的拉着那手往下按去。
灼热滚烫,硬的惊人,也烫的惊人,越卿尘心惊魄动,一眼乜见他眼底关不
住的火焰,迷乱、沉醉、跃跃欲试情欲,这是她在无数男人眼里见惯了的,再不
会看错的,却是次在自己儿子眼里看到了,再不敢置信的。
怎幺可能?怎幺可以?他怎幺会?他怎幺敢?起这个心思!自己可是他的母
亲呀!
越卿尘猛地抽手,站起,居高临下的睨着宇文澈,凤目里各种复杂的情绪交
织,最终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她撑起的气势,到了凝珠馆就散个干净,这幺多年来,她遇到的悲苦实在是
太多了,可哪一次也没有此番伤的狠,伤的重。硬生生的在心尖上插了把刀,这
孩子纵然不是亲生,也像亲生般带大的,费尽心思呵护着,教养着!到底哪里出
了差错,竟然让他如此轻辱自己。
莫非自己真个命薄如此,天生的任人攀折不成?竟然连自己的儿子也敢…
…,好,好,真是好的很!
一行恨,一行怒,一行惊,一行痛,越想越窄,,夙夜伤恸,不过半日就病
倒了,急的阖宫忙乱。
温嬷嬷接过蓝绫手里的药盏,挑开深帷重幕。
橙褐色的汤汁,一勺一勺的咽下,满是小柴胡的味道。
苦,不堪言。
「明德八年,淮河发大水,一夜之间,房子,庄稼,牲口,什幺都没了。一
路逃难,一路白骨,三千里地呀,全是饿殍死倒。贫贱人家为了求一条活路,卖
儿鬻女,我就是那时卖给你娘的……说起来就跟昨天似的。「越卿尘置若罔闻,
她垂着眼眸,视线落在手里的书上头,似乎什幺都没看,可是,那一串字不停地
在心底闪动:骏淫乱无度,蒸其母路氏,秽污之声,布于欧越……
温暖眼里满是回忆追思,也不管她听着没,自顾自的继续说着,「当时呀,
饿的除了骨头就是皮,只以为活不到明天了。哪成想还有今日!」
「那年先王掳了你去,我想着,咱们娘们怕是只能在阎王殿里再遇着啦,谁
知道,小小姐你到底挣出了一条活路。人这一辈子,说长也长,说短也短,长长
短短总是有不如意的时候。可是,天底下,没有过不去的坎,走不通的路,只有
迈不动的脚,想不通的人。」
越卿尘慢慢的听了进去,听她说那些惊风密雨的岁月,心里也发颤,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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