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峦,依林傍涧,因高跨阜,仿建了归雁宫。
流珠溪从禁苑蜿蜒而过,在凝珠馆外含情盘桓。此处正是整个宫苑景致最好
的所在,越卿尘便歇在此处。
蓝绫悄无声息的候在金丝帷幕外,里头一点声息都没有。她捧着茶盘,盘里
是一碗晾的正合适的药汤,太医说了,这药就该这个时辰用,可是太后娘娘总不
肯叫人,这可如何是好?
越卿尘歪在榻上,散着头发,右手握着一本书,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幔帐上的
金钩,脑中浮现着昨夜之事。
……
「不许出声!」
把门的银顺,扑腾跪下,连忙磕头,心里叫苦,完了,完了,那个杀千刀的
把事捅出去的?看来太后是知道实情了。
越卿尘心中忧急,也不顾得跟他算账,抬脚就进。
「都在外头候着,不许进来!」
御医林殊同小心翼翼的起着针,许是殿里碳火盆子太旺,他的鼻翼都渗出汗,
却顾不得擦。
鸡翅木的圆凳上放着金盆,盆里的水被染成碧色,宇文澈的中指浸在水里,
随着穴位上的金针被起出来,他的神色越发舒缓,手臂上隐隐的僵痛已经好了七
八分。
林殊同帮他擦拭干净,单膝跪在脚踏前请脉,不一会,安然笑着奏道,「陛
下放心,再施一次针,余毒就排清了!」
宇文澈刚要说话,转头瞧见越卿尘,忙把团龙锦被拉到颈下,遮住身子,尴
尬的唤道,「母后怎的来啦!」
「哀家怎幺来了?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皇上就这幺糊弄我呢!」
林殊同慌不迭的请安,「臣太医院院使林殊同叩请太后金安!」
缀着明珠的凤头履停在林殊同的眼前。
「说,皇儿的身子到底如何?」
林殊同偷偷觑着宇文澈的颜色,却发现当今陛下一脸装乖,目无旁视,您倒
是给点暗示呀,该怎幺回禀呀!
「你别看他,跟哀家老实的回奏!」
得,实话实说吧,最起码不至于落个欺君罔上的罪名。
「回太后娘娘,陛下龙体虽然余毒未净,但再施一次针就成了,并无大碍,!」
越卿尘暗暗松了口气,「你先下去,把脉案送到凝珠馆!」
「臣告退!」林殊同拎起药箱,不敢抬头,主子您自求多福吧,臣先撤了!
越卿尘偏身坐到床侧,面沉如雪水,黛眉入寒云,眼角薄薄的敷着淡紫含金
脂粉,越发衬得凤眼凌厉。
「还遮什幺?让我瞧瞧,到底伤的怎幺样!可还疼幺?」
宇文澈忙伸出右手,去握她掀锦被的手儿,润如暖玉,腻如兰脂,让他心中
一荡。自大婚后,极少见母后这般关切的神色,此时见她着急,真情流露,心里
又甜又美,反恨自己伤的不重。
「母后还是别看了,都快好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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