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弘昼自那日勒克什来报捉拿柳湘莲搜出白玉镯之时,便颇疑心可卿,积
累了一腔子阴冷怒火。
连带着想着迎春、惜春姊妹,必是可卿招惹来是非无疑。
以他本来想头,可卿便是陷害迎春、惜春姊妹,也不过是园中争风吃醋,固
权求宠之事,论起来个个都是要图自己愉悦淫乐,也就罢了。
只是那日勒克什求见与惜春献图之事拼在一起。
惜春幼女求奸,百转千回,用心至纯,童体无瑕,明是说「羡慕情妃,求恕
姐姐」,其实想来也必是被可卿所迫至如此无奈,自己虽已渐渐不当园中女儿家
多少回事,但当真在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身上糟蹋蹂躏、任意妄为一番之后,瞧着
惜春一双明目,两汪泪眼,又是奸得痛快,淫得得意,也难免动了恻隐之心,连
带着对可卿的怒气,便亲下旨意,只说迎春惜春无罪当释,要放她们回紫菱洲安
顿。
对可卿,却是尚拿不定主意。
哪知今儿一早,勒克什进园来报,只呢呶说不清话头,自己已知苗头,冷冷
逼问两句叫他不要讳言。
那勒克什却只得讪讪说那柳湘莲初时不肯招认,但是到底挨不得军中五刑,
实在打得死去活来之时,却招认说自己进园子演戏,却其实和园中情妃有一段苟
且之事,情妃要自己禁口,一是赐了自己许多珠宝玉器,其中就有那对玉镯,二
是竟一力撮合自己和园中尤三姐之好事,只为拖人下水好替着关防联口,还说只
要自己伺候得好,口风也紧,过两日还可将尤二姐一并给自己奸玩逞欲。
弘昼闻言又惊又怒,虽也略略疑心真伪,但是当真掩不得心头雷霆,便一面
命封了天香楼,要彻查里头可有私通之证物,一面只命勒克什将那柳湘莲定要「
受尽苦楚方给他死」,一面怒冲冲自己跑出来。
园中下人奴才,却听他几道旨令里却少了「如何发落情妃」
一条,倒和那日查抄紫菱洲是一般儿口风,也是越发惶恐。
那弘昼也不理论,一面自己生气,倒干脆来怡红院来看迎春惜春姊妹搬家解
闷。
只适才正在迎春房里,说是看她姊妹搬家,自然也不免再左手搂着迎春,右
手搂着惜春装没事人一般轻薄亵弄一番。
只是听到怡红院前头竟是隐隐有琴曲悠扬,才过来瞧瞧。
此刻一时听黛玉奏罢云雨之音,说着飞燕合德之故,心头也自有一番疑惑,
只是又为黛玉这等款款婉婉身形体态所迷,心里未免有一层:「管着小娘儿是个
什幺心思」
之轻薄,凑近她身子坐着,但觉口鼻间皆是阵阵异香,以他身份,也顾不得
房里还有紫鹃、晴雯,一个跪着,一个站着正手足无措,倒是瞧着那琴桉下头盘
着的黛玉一对衣裙上的修腿若有若无,在衣襟下圆润细腻的拱起一条曲线来,就
手就抚摸了上去,一触而及,但觉掌上那条少女的大腿儿,偏偏那等精巧,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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