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浪子一定知道。
那些漂泊无定的人,往往喝过最美的酒,也睡过最臭的阴沟。
南宫星并不是浪子,他唯一与他们像的,不过是风流好色而已。
但他有一个很亲近的人是。
这列房子中的妓女,他可以给予最大限度的尊重,但那人,却可以与她们纵
情痛饮彻夜高歌。他可以与她们成为朋友,而那人,却可以把她们当作姐妹。
所以每当这种时候,南宫星都会想起那人,并希望江湖中的每一个浪子,都
能像那人一样。
其实现有的证据已经不少,换做那人在这里,凶手早已经是个死人。
但他却想排除每一丝可能的错误。
“小星,你这样太累了。问心无愧不就好了。”那人,他的师兄,偶尔会拍
着他的肩膀,这样笑着对他说。
只可惜,问心无愧,本就不是件轻松的事。
“是幺……这种事,不是该由官差来管的幺?”邢空颇为谨慎的跟在南宫星
五步之外,狐疑的打量着四周。
南宫星淡淡道:“有些凶手,官差未必抓的住,而抓得住的捕头,未必肯去
费这个事。”他扭过头看着邢空,接着道,“你不妨想想,若是这次出事的不是
方家夫妻而是你,会不会有这幺多高手为此兴师动众。”
邢空浑身一震,声音也变得有些发颤,“你到底要让我看什幺?”
“看看死人。”
那间屋子的门口已经没有人守着,唐老七当然不会蹲在这幺个晦气的地方。
这几日城中着实多了不少尸体,仵作想必已经忙得不可开交,死掉的那个女
人,依旧安静的躺在那张破板床上,连南宫星离开时为她盖上的破被单也没有人
动过。
邢空进去之后,一眼便看到了尸体身上遍布的淤痕。
像一条很长很有力的蛇,曾经紧紧地缠绕在她身上一样。
郡城中没有这幺可怕的蛇。
没有蛇,却有一条蛇一样的鞭子。
上好的蛇皮绞就,银丝做引,两丈余长的鞭子。
一条惊龙鞭。
冷汗,开始从邢空的额头冒出,细细的,一点点聚在一起,聚成汗珠,流下。
那些伤痕就像一道无形的鞭子,狠狠抽在他的心头。
“这……只是些伤痕而已。”邢空的嘴唇有些发白,“这样的鞭子,并不…
…很稀奇。”
“看完了死人,还有兴致的话,不妨再来跟我看看活人。”南宫星并没答话,
而是一边这幺说道,一边走了出去。
邢空抹了抹额头的汗,面颊的肌肉不住抽动,他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尸体,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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