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这人平时也算和气,对姑娘通常也算怜香惜玉。但那都是在我没有动气
的时候。”他一捏马缰,缓缓道,“你最好莫要有真惹火我的打算,否则,我保
证你会后悔生到这世上来。”
唐昕心下不乱的时候何等机敏,立刻便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即便咱们
有什幺纠葛,我也不会牵扯无关旁人进来。我本就是求你帮忙,你不用防我到这
种地步。”
南宫星微微一笑,道:“那是最好。毒花的刺扎我一下也就罢了,要是扎了
旁人,我就只好动手帮这花拔一拔了。”
唐昕抿了抿嘴,小声道了句:“有你这位金刚罗刹护着,什幺刺也扎不动那
位兰姑娘。”
她停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幺好笑的事情一样,吃吃笑了起来。
南宫星颇为好奇,道:“你笑什幺?”
“我想了半天,最后那位兰姑娘,还不是要被你扎。”似乎也知道这玩笑颇
为下流,唐昕才一说完,便脸上一红,一声娇叱催马赶向前面。
南宫星怔怔望着那马上颠簸的苗条背影,心底着实有些分不清楚,究竟什幺
模样,才是最真实的她。
两匹好马转眼就把两人带进城内,他们心里有底,自然也不急着去方家开口
询问。而是按老板娘手下的建议,径直进了方家斜对面的承泽客栈。
这客栈虽比旁边的酒楼更偏一些,但窗户的位置更加隐蔽,装作喝酒吃菜的
样子,观察一阵方家门前的情形,也不容易被人发现企图。
他们来的尚早,客栈里的住客大都未起,只有两三桌客人正在匆匆吃着早点,
想必过会儿就要赶路。
靠窗那一列桌子都空着,只在角落里那张有一个人。
那人身在客栈,却好像并没要房间住下,面前摆着两碟小菜一坛好酒,却并
没动筷子,酒也还剩半杯,他就那幺靠着身后的墙,双脚搭在桌上,正自呼呼大
睡。
唐昕早已养成习惯,一踏进门,屋内所有的人就都已被她打量过一遍,这个
在饭桌边鼾声如雷的男人,她自然也不可能放过。
那是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灰褂灰裤,束袖扎脚,上下各打了一个补
丁,衣料早已洗得发白,裤脚和脚上的软底布鞋都沾满了尘土,像是不知赶了多
久路的旅人。
他面色颇深,黑里透着隐约赤红,面方口阔,浓眉入鬓,一头乱发并未扎起,
乱蓬蓬散成一团,与络腮胡子连成一片。若是单看这副长相,简直像是个从山林
里跑出来的野人。
即使是野人,也一定是个不好惹的野人。
那上衣穿在与他差不多身材的男子身上,一定会十分宽松,可在他身上,却
紧的仿佛随时会裂成数片,衣衫紧裹的强韧筋肉,即便在熟睡之中,也隆突如丘
不知蕴含着多少力量。
而且,他的面前还放着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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