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幸亏我母亲让她跟着子幽来了,不然你要吃京城口味的,我还真变不出来给你。”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顾君若侧身请岳老爷和岳景和到一旁说话。岳老爷惊诧不已,“你是说你们要把钱放在我们名下捐出去?”顾君若颔首:“不错。” 一举三得顾君若:“不知岳老爷此时可想好要捐多少银钱了?”岳老爷沉思。顾君若道:“我知道岳曾姚三家为义县前三,你们谁都想争第一,若能拿到排首的位置,这可是一世荣耀,岳老爷就不心动吗?”岳老爷怎么可能不心动?他为什么借给韩牧这么大一笔钱粮,为的不就是越过曾家,争一争这义县第一吗?曾家威望一直在岳家之上,但此次岳家和韩牧合作,在义县的威望已经赶上,此时若能再登上排首……岳老爷心chao澎湃,但理智还在,借也就算了,韩牧得还,但这是捐,他不可能拿出太多,以免伤到岳家根骨。岳老爷看向岳景和。岳景和略一沉思便道:“我们可捐五十万钱。”岳老爷心痛起来,思考了一下,最后咬牙道:“对,我们捐五十万。”顾君若就看向走过来的韩牧。韩牧觉得五十万不多,大手一挥也要捐这么多,开口之际想起来他们的账是顾君若管的,于是问道:“我们能拿出多少?”顾君若:“三十万钱。”“那我们给你们添三十万钱。”“不,先添加二十万,”顾君若道:“你们要保守住秘密,等快要结束时再把剩下的十万钱添上去。”岳老爷很不解,“县令和夫人为何要帮我?”韩牧道:“岳老爷,这叫投桃报李,我和你们借钱粮时,你们借给我了,我自然要回报的。”岳老爷道:“不敢说回报……”毕竟是要还的。他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顾君若道:“这其实是一举三得的事,并不只是为了回报岳老爷。”她道:“县令本就想捐一笔钱给义县,只是他毕竟是父母官,若由他打头捐献,不免有逼捐之嫌,把钱放在岳家名下,便没了这个顾虑;”“其二,你们三家互不服气,都想争排首,曾家和姚家知你和县令关系好,肯定会先打听你们捐的数额,到时候有心人自然会比照着你的数目来捐,我们往上加价,却是捐一得三,最后受益的是义县百姓。”顾君若笑道:“最后还是那句话,我们这样做,不过是投桃报李,这是岳家的善果。”岳老爷被顾君若说得心情畅快起来,摸着胡子笑道:“夫人谬赞了,大人以后但有所请,我岳家莫敢不从。”岳老爷高高兴兴地拉着儿子回去准备银钱了。韩牧将人送到门口,一脸的不解,“我和你说的是一样的意思,为什么他听我说话就一脸为难,听你说完就这么高兴?”顾君若:“他以为你要赖账,不还他借去的钱粮了。”韩牧:“我是那样的人吗?真是小人之心。”顾君若就问他,“你想过怎么还债吗?”“等朝廷赈济到了……”“先不说朝廷有没有赈济过来,就是有,你也不能拿赈济的钱粮去还给岳老爷。”“为什么?”“御史会弹劾你,百姓会有怨言,”顾君若道:“你要知道,义县现在的情况还是很不好,朝廷要是能拨下赈济款,那必定要用于百姓身上,拿去还债……”顾君若没说完,但韩牧只是想了一下便也觉得不妥了。“那我怎么还债?”“要么,我们将衙门的债转到我们这儿来,要么就只能在之后的几年里用赋税慢慢还了。”韩牧就惋惜,“虽然这笔欠债不小,但我有钱,还是还得起的,可惜这不是在京城,而是在义县。”顾君若扭头看他,“你,还得起?”“那是自然。”“不用永安侯府的钱吗?”韩牧:“不就几千两银子吗,我还是能还得起的。”永安侯府这么有钱?
单个人都能拿出这么多的现银。“那个……你可能还不起了。”一道声音弱弱的响起。俩人一起扭头看去,就见贺子幽冲俩人尴尬的一笑。韩牧瞪大了眼睛,指着他道:“你,你,你抢了我的压岁钱?”“不是我,是你爹。”贺子幽道:“你刚走没多久,永安侯思子心切,就到你房里坐了坐,然后就……就发现了你藏起来的私房钱,听说他全拿走了,要替你打点一下官场,让你在义县过得好一些。”“放屁,我在义县还需要打点什么?”韩牧捂着心口问道:“我的金马,我的银盘,还有我打小就存着的好看的金锞子,银锞子都没了?”贺子幽同情的看着他,点头道:“对,满满两箱子的东西,全没了。”韩牧眼眶都红了,那可是他存了十多年的东西呢。顾君若忍不住安慰道:“你写别急,或许是侯爷觉得东西贵重,放在屋里不安全,所以暂时替你保管起来了。”“这不可能。”韩牧和贺子幽异口同声。韩牧几乎要哭出来,他坐在了旁边的石头上,“你不知道我爹,他没别的爱好,就是爱钱,收藏宝物之类的,那些东西到了他手里,再想让他吐出来就不可能了。”顾君若却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和韩牧道:“这样不是更好吗?”她道:“侯爷既然喜欢收藏宝物和钱,那这两箱东西他肯定不舍得拿去花用,肯定会存着的。”“既然存着,等我们回到京城再想办法拿回来就是。”韩牧眼睛微亮,“对啊,只要我爹没花,那就有可能再拿回来。”韩牧立即从石头上起来,“我要去给母亲写信,让她把这两箱钱找到藏起来。”顾君若看他跑了,不由嘀咕起来,“还说要拿这笔钱还债呢……”连自己父亲都不舍得给,又哪里舍得拿来还债呢?贺子幽不好意思的冲顾君若笑,替好友辩道:“他这是继承侯爷的性子,从小就爱藏自己的东西,十分的珍惜。”既然如此,那就不能要他的钱来还债了。顾君若垂眸,开始琢磨起生财之道来。韩牧洋洋洒洒写了很厚的一封信,觉得既然都提到钱了,他就顺便和他娘借一笔钱,先把岳家的债还清了再说。而盯着县衙的曾家和姚家这会儿刚得知岳老爷一脸喜色的离开了县衙。姚老爷很担心,用最险恶的心去揣摩对方,“他们该不会造假,虚报捐款数目,非得让岳家排在 关心因为有此怀疑,姚老爷联合曾老爷,要求县衙收捐款时要当众清点,甚至后面花费也要公布。韩牧一口应下,然后问来谈判的俩人,“两位可要捐款吗?”姚老爷看了一眼曾老爷后笑道:“我家还在筹措银钱,还未决定要捐献多少,不急,不急。”韩牧闻言失望。因为曾岳姚三家没动,其他人家便也不动,县衙每天忙着以工代赈,韩牧和顾君若似乎也不在意似的。直到第七天上,岳家突然抬了几箱钱去县衙,当众清点。“七百贯!那不就是七十万钱?岳家好大的手笔啊。”“岳家之前还借了一批钱粮给县衙,如今又带头捐出这么多钱,可见其善心,真真不愧是耕读之家呀。”“比曾家强多了。”“是啊,从前还说曾家厉害,毕竟祖上是出过大官的,曾老爷也曾考中进士,现在看来,岳家倒更胜一筹。”“岳老爷善心啊。”混在人群中看完清点的人悄悄退去,各回各家禀报,同时将现场众人的议论也报上去。曾老爷听到各种曾家比不上岳家的议论,气得砸了手中的杯子,“一群愚民,得到些许好处便忘了曾家从前待他们的好!”曾和轩停住脚步,站在破碎的杯子前,问道:“那我们要捐多少?”曾老爷咬牙切齿,“岳泰还真舍得,一次捐竟然舍得给出七百贯。”要知道以往朝廷要捐,他们这样的人家最多给个四五贯钱,有时候甚至都不用给。七百贯,曾老爷自然也拿得出,但平白给的,他心痛。曾和轩就提醒道:“父亲,这次捐款时可立碑的。”曾老爷这才压下心中的不甘,道:“我们捐七百……五十贯,明日下午再让人送去。”曾和轩应下。县衙那里正一片热闹,因为岳老爷开了一个头,一直观望的各家立即将家中准备好的银钱也拿到了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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