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巳巳将翟盘送到宿舍楼下,向他挥手告别。
她转身离去,却并不是走向女生宿舍楼的方向。
翟盘前进一步拉住霍巳巳的手:“你是要回宿舍吗?”他可没有忘记一星期前他看到她的那副样子,活像个站街女。
虽然他仍旧放不下心,不知道她究竟在做什么。但是她那副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没做坏事的样子,让他暂且信了她。
现在两个人在某种意义上已经发生了亲密的关系,他着实不愿意再被蒙在鼓里:“霍巳巳,你究竟是在做什么?”
霍巳巳顿了一下,继而轻轻推开了他:“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说,这件事不知道是对你好,为了你的安全保障,我暂时还不能说…”
翟盘急了:“你不是说我们在交往吗?既然在交往你对我还要隐瞒什么?”他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不安和焦虑,霍巳巳现在是他的女朋友,难道他连自己的女友去哪都无权过问吗?
霍巳巳的表情有一刻的扭曲:“总之这件事你现在就是不能知道!我…我答应了要保密的!”
她说话间,猛的推开了翟盘的手,然后头也不回的跑进了莽莽夜色里,清脆悦耳的声音回荡在春夏交接季节温暖的空气里:
“你快回寝室吧,这件事我以后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翟盘毫不犹豫的追上她:“惹了我你还想跑?!”他的声音又恢复成了那副低沉带点拖拉的病娇音,语气里带着丝威胁的意味:“霍巳巳,你最好不要想着摆脱我,你刚刚已经惹上我了!”
当他是行走的自慰棒吗?是个女的都能摸他的丁丁?他把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展示给她,她不回馈他一个脱衣舞就算了,居然连“疑似站街”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解释给他?
霍巳巳已经跑到了校门口,翟盘刚要发力猛的上前抓住她,却发现她上了停在校门口外的一辆车。
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车,那副普普通通的样子,让他心底感觉十分的不安。
“等等!”翟盘跑上去要敲车窗的玻璃,车却一溜烟儿的开走了,只余尾气毫不客气的打在了他的面颊上。
翟盘错愕了片刻,呆呆的用手擦了擦汽车尾气在他脸上留下的烟灰。继而气的弹跳起来:“卧——槽——”
这两个字他都发了一声,并且将每个字的音都拉的老长。
他微微弯下身体,后知后觉的发现刚刚被霍巳巳用耳钉玩弄过的下体又疼了起来。
霍巳巳这个小婊子,难道说和他交往真的只是要玩弄他的身体吗?
翟盘狠狠握住拳头,尝试调动他所有所认知的肮脏词汇辱骂霍巳巳。但最终还是松开了拳头,无力的垂下了手。
他做不到去辱骂一个他喜欢了好久的女孩子,更何况对方还刚刚和他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
尽管这个男女朋友关系确立的奇怪的很,两个人没有什么交心的过程,反而直接更进一步的发展到…脱衣服上去了。
翟盘沉沉的叹了口气,站在校门口在回宿舍和去找小混混玩之间纠结了一下,最终转身还是回到了宿舍。
翟盘的寝室在男生宿舍楼的二楼,他和七班的两个男生和八班的三个男生同寝。
也就是说他的寝室里住了三个七班的男生,三个八班的男生,正好一个班一半人。
七班是普通班,但或许学校是看“八”这个数字吉利,将八也安排成了重点班,并且是文科重点班。
翟盘是全校皆知的小混混,他的其中四个室友也都不是乖宝宝。七班的三个不良少年是学渣小混混,八班的两个不良少年是成绩好的班霸,只能说他们宿舍完全印证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
只不过他们宿舍老大,也就是唯一不混的那个室友,着实太有领导力,压的除他外的四个小混混没一点敢瞎闹腾的空间,他又有一半的时间夜不归寝,导致他们宿舍的氛围异常和谐。
他站在寝室外,推了推门,没推动。他叹了一口气,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门。
门里正对着他站着的正是他们温润如玉腹黑如墨的寝室老大,傅兮。
傅兮擦着眼镜,笑的一脸斯文,语气也是温文尔雅:“翟同学,今天你总算有兴致回学校睡觉了。”
翟盘挑了下眉,他们寝室长在外一副风度翩翩的大家才子样子,实际上背地里蔫坏的狠,把一宿舍的小混混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简直是吃黑社会这碗饭的好苗子。
据说他还是什么学校f4,真是神奇,也不知道这么古早的称呼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在这个时代被冠上f4的称号,并不会让别人觉得是一种殊荣,反而让人感觉挺好笑的。
翟盘咳了两声,绕开傅兮大大咧咧的坐到了自己的书桌前,拖拉着那副病娇音开口道:“兮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不是今天自己有兴致回来,而是被女朋友押着回来的。”
他很讨厌傅兮这种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做派,但同时他对傅兮亦有三分惧意,毕竟人家表面好学生,背地里可比他混的大多了。
但不知为何,他感觉霍巳巳是可以与傅兮抗衡的存在。所以此刻提他的“女朋友”,把霍巳巳搬出来,莫名给了他一种有了后盾的感觉。
傅兮略带嘲讽的一抬眉:“你女朋友?谁啊?”眼睛不屑的瞟向他:“社会上认识的小太妹?嗯?”
翟盘轻轻摇摇头,开口声音没了那副拖拉的病娇音调:“霍巳巳。”
这下轮到傅兮不淡定了,他擦着眼镜的手停了下来:“你说谁?二班的霍巳巳?”
霍巳巳可是全校有名的学霸大美女,长着一张清纯软糯的国民初恋脸蛋,偏偏还有一种古典高贵的西欧贵族少女气质,是全校令人瞩目的存在。翟盘这小子和霍巳巳那姑娘简直是两个星球的画风,怎么可能联系在一起?
翟盘轻轻的点了点头:“对。”他显得惜字如金,不愿意多说什么。
在心理战术上他这是保持神秘感,实际上是他也不确定霍巳巳到底在搞什么,再多说几句他就要露馅了。
傅兮表面上波澜不惊,动作温和的将眼睛戴回了脸上,他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刚想开口刺翟盘几句,却看到对方手指上戴着霍巳巳的戒指。
那枚古朴的红宝石金戒指,全学校也就只有霍巳巳的气质戴着相得益彰,不显得突兀之余还会更显出各自的长处。
反过来说,翟盘戴着这枚戒指就显得相当的突兀,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穿着华美的英俊王子,在贫民窟的小巷子里溜达。
傅兮眼睛瞪得溜儿圆:“盘子,你还真泡上霍巳巳了?”这下也顾不得咬文嚼字装腔作势了,毕竟霍巳巳已经不能说是高岭之花了,而是中空丽日。听说过把花摘下来的,把太阳摘下来的还是头一回见啊。
翟盘面前控制住自己要笑的一脸尴尬的表情,勉强摆了个波澜不兴脸:“嗯,刚在一起没多久。小爷的魅力可不是想挡就能挡的住的。”不能多说一句,只要再多说一句就露馅了。
傅兮的惊呼引起了宿舍里其他几个室友的好奇心,大家都靠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围着翟盘,强烈要求他透露更多的交往细节。
翟盘不堪其扰,掏出兜里下了大血本买的好烟打发了几人。室友们拿了烟也并没有放弃纠缠他,还想再贴上来问东问西,结果突然的就到点熄灯了。
随着灯熄灭,小混混们对盘问翟盘暂时失去了兴趣。他们爬上了各自的床铺,互相问对方借火点烟,开始在宿舍里偷偷上演一出“尼古丁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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