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那只是那些正派人士们的叫法罢了!
天知道甚麽时候开始,正派人士就把我们这种武林人士,跟天正教的那些人连结起来,然後就通通统称魔教了。
我们杀几个人,他们就说我们是魔教。
但当他们杀我们人时,又说自己除魔卫道,这又不算是魔教了?
明明做的事情是一样的啊!?反正我是没ga0懂。
要我说他们就是闲的,不过没办法,正派一群人就有皇帝小儿养着,整日尽ga0这些虚头巴脑的玩意。
天正教你总该知道吧?」
江城来的这些天自然知道天正教。
毕竟在每个坊市街口的布告上都贴有天正教的悬赏,也有官府明定关於天正教的解释。
总之天正教就是被朝廷打压的教派,而且势力还不小,这才引来朝廷这番大动作。
不过江城听刘铭这麽一说,貌似只要被叫做魔教的江湖人士,就会被当成天正教徒的话,那这天正教的水分看来还是蛮丰富的。
刘铭见不用向江城解释天正教,也就继续抱怨道:
「官府跟正派们说,我们这种欺压百姓,灭人满门的门派,人憎鬼厌,与邪魔无异,肯定属於魔教门下。
所以我们斗胜帮就变成魔教了,还有那合欢宗也是,隔壁的万林宗也都是。
江兄弟你说说这都啥玩意啊?
我方习武之辈,自然跟普通人不一样对吧?
既然不一样,那我仗着力气大了点,这又不行了吗?
这不行那不可以的,那我们还练甚麽武啊?
还有那个灭人满门?这些正派的脑袋是被驴踢了嘛!?
那麽多正派大侠被仇人找上,接着全家老小被灭满门的故事还少了吗!?
灭人满门才是江湖规矩吧!?不然你等着几年後你老了!打不动了!被自己的年轻仇人们剥去你的面子,又杀了你的命根子,然後再送你去地府见你的一家子嘛!?
你说说这都甚麽跟甚麽啊!?」
刘铭接着提了几个正派大侠被灭门的故事。
江城听到这边也大致清楚了现在的情况。
首先,内功心法很宝贵,练功所需的资源也所费不赀,所以斗胜帮才没法培育那些低级帮众。
但不代表没办法培育他们提高平均素质,只是得在资源跟回报率上加以取舍平衡。
而帮内分级自然是武功高的等级也就高,至於怎麽分的江城就不怎麽在意了。
再来就是斗胜帮确实不是魔教,但行事作风与江城所认为的魔教无异。
举凡随意打伤普通人,灭人满门这类的天怒人怨之事,在斗胜帮宗师的刘铭这都是张口即来,毫无一点忌讳,可见昨日兰行门并非偶一为之。
「还真的是一妥妥的恶势力。」江城觉得非常满意。
不过经由这番接触,江城认为就算是这等冠有魔教的反派,杀人越货豪不犹豫的邪恶势力,期间仍有道理可依,有逻辑可循。
这样江城身为顾问就有施展拳脚的空间存在。
江城与刘铭步出斗胜帮的驻地大宅後,沿着官道从东走到了西,走到了另一家院落前,虽然无法与方才的总部相b,但仍b路上所见其他民居大上不少。
大门是敞开的,很直观便能看见里面的空地。
这是处内门被打掉将内外院连接起来的院落。
空地上正三三两两的有几波人聚集着喧闹着,当刘铭走进空地上大声吆喝引起注意时,江城这才看清原来是在对练着招式,除此外还有一旁荫处正在玩牌斗棋也停下眼前的事物,纷纷望向江城与刘铭。
一群人立刻认出这是帮中大老,也就立刻起身迎上前来。
一位中年人上前问道:
「刘二哥!今天怎麽大驾光临我们怀远堂啊?」
刘铭先是小声对着江城补充道:
「嘿!大哥是帮主,而我就是二哥!二哥!懂了吧?帮内排名第二!嘿嘿!」
刘铭大声对着聚拢过来的人们喊道:
「来来来!都过来!
这位是江城!江河甚麽的江!
甚麽甚麽孤城的城!
也是你们怀远堂的新堂主!
这可是大哥他亲自指定的堂主!
你们可别欺负江兄弟啊!大哥可是看着的!
我也会时不时过来盯你们!都给我乖乖听江堂主的话啊!」
刘铭介绍完也适时让出位置,给一众帮众看清楚江城的模样。
这几位光着上半身的彪形大汉,虽然看着江城穿着一身短褐,但脸上与露出的手臂白净,这身材b起他们也瘦弱不少,心里头虽然大大的鄙视这位新堂主,却也不会在此刻折了这位刘二哥的面子。
几人纷纷上前拜见江城。
「江堂主好!」「拜见江堂主!」
而那位隐隐是领头的中年人也上前说道:
「江堂主辛苦了!
我是许长寿,这几日忝为弟兄们赏脸代理着堂口事务,堂主若是有甚麽疑问,都可以询问属下。」
刘铭看着表面上的和乐融融,便又口头叮嘱几句後,便抛下江城一人,自己离开了怀远堂。
刘铭完全忘记在总部时自己抢着当贴身保镳的事,也完全不在意把江城这麽一普通人留在充满武林人士的堂口内,尤其是这普通人还是名义上的上司时,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刘铭此刻正想着:
「轻松的任务!大哥交给二哥!二哥再交给下面跑腿的!
这不就完成了吗?
真ga0不懂大哥整天在忙甚麽?
解决事情不就这麽简单的吗?
真想不明白为甚麽大哥不多交代事情给我办咧?
我哪次不都像现在这样办的妥妥的吗?真ga0不懂大哥啊!
不过谁让他是大哥呢?」
怀远堂内,江城正被包围着。
起因是江城希望怀远堂内的帮众能与这位新堂主认认脸。
於是许长寿便带着江城认识地方,一边下令堂内的帮众出去叫人回来,而现在人都到齐了。
怀远堂负责有大半个湘州城西面,帮众也足有百十号人,但这仅是有资格入斗胜帮的,也就是在左袖口有绑绳标记的那些人。
帮下还辖有大量游侠子弟、小孩、脚夫、乞丐、商贩等等都充当着斗胜帮的眼目。
而要能够入帮成为底层帮众的资格,就跟有没有练武有关了。
这里的练武就非刘铭、议会内的长老、陈帮主那类的内外兼修的武林人士。
而是指打熬身躯,只练外家功夫,b起普通人强壮许多的那些人。
以普通人当标准,那麽底层帮众就是警察或士兵,有专门训练过身t,而刘铭等人就是超能力者,t内有异於常人的力量。
当江城发现众人的眼神越来越狠戾,於是试图挤开人群离开时,他面前挡住的人却没有让开的打算。
这是一名身强t壮的年轻人,他脸上充满了不服气喊道:
「江堂主?这算甚麽江堂主!?
就凭这瘦瘦小小的弱j模样?
他凭甚麽当我们怀远堂的堂主?」
一直陪在江城身旁的许长寿立刻回道:
「这是帮主下令钦定的堂主!刚刚刘长老还亲自送他过来!
这还能有假不成?王阿牛!快让开!
快给堂主让出条路来!别在那档着!」
王阿牛更加气愤地说道:
「我不服!你看他这样子,他能做甚麽?
整天在堂口内吃喝我们辛苦赚来的银两吗?
你小子!给你个机会!说说你能给我们怀远堂甚麽!?
不然就算今天你是帮主长老们指派的,也别想我们听令於你!
大不了我们全都去到别的堂口混!
大家说对不对啊!?」
一旁的帮众听完王阿牛的喊话,原本就有几个不服气的,这时也都纷纷鼓噪起哄,不管许长寿怎麽训斥都没法控制现场的狂躁气氛。
许长寿一看情况如此,不由得急眼起来。
「都给我退下去!」
许长寿愤而出手,将四周几个围上来的帮众们,连带着背後的人群击退了段距离,也让江城与许长寿身边空出了一块。
而同样遭到许长寿攻击的王阿牛却依然留在原地。
许长寿惊讶道:
「王阿牛你!」
王阿牛很满意许长寿的震惊,一边甩了甩方才接拳的双手一边说道:
「长寿哥,今天若是你当上堂主,我跟诸位弟兄肯定是没有意见的!
但今天是这位江堂主上任——那事情就不一样了!
如果长寿哥你还不让开,那就别怪兄弟们以多欺少了!」
随着王阿牛的话语落下,方才被打退的人群又都围拢上来。
只是现在情势不b刚才,刚刚没动手前,大家还算客客气气,但是等到动手之後,若是再让一群人近到身旁,那将会发生的情形就不会那麽和气了。
现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许长寿正想再说些甚麽让众人退下,江城却绕过许长寿护持的手,站到王阿牛面前说道:
「你问我会甚麽?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王阿牛听到江城的话,挑了挑眉说道:
「喔?说来听听?若能帮助到我们怀远堂,那相信我与众兄弟们的意见,应该也会消下不少。」
「王阿牛!」许长寿在旁怒斥道。
江城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後,趁着收回手的轨迹,迅速地出手点了王阿牛几下。
王阿牛只觉得几处地方被碰了下,也不甚在意说道:
「江堂主啊!说就说,你碰我做甚麽?嗯?
你!你做了甚麽!!!???」
王阿牛调侃的话说到一半,突然一改语气,语带恐惧地大喊问道。
其他人一开始还不当回事,但看着王阿牛一脸的扭曲,嘴中不断喊着:
「我怎麽不能动了!」「为甚麽动不了!」「这是甚麽!!??」
原本还围在近处的帮众们看着这诡异的情形,感受到事态的恐怖便开始往後退去。
当众人一脸恐惧的看着王阿牛在中间大喊大叫,对於身为怀远堂二把手的王阿牛居然如此失态,平日的威信又让众人不得不去相信——王阿牛是真的无法移动。
这时江城又点了一下拼命呐喊却无法动弹的王阿牛,王阿牛这才如释重负,气喘吁吁地跪倒在地上。
「我会点x。」
江城的这句话排解了众人的疑惑,但却也带来更多的谜团。
因为就帮众们的印象中,点x他们是知道了,金针刺x甚麽的他们去问诊时也时有经历,但这种用手指点几下,便让与许长寿同等实力的王阿牛无法动弹,这可是众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之事。
江城继续说道:
「我也算见过几本医书,行过几年的医术,而这点x手法便是我从前人的失败中、自己的经验里汇总而来。
大家看我一身就知道我并未习武,但我却侥幸修出了些许内力。」
「甚麽!?」「不可能!」「怎麽可能?」
江城说到自己会内力时,在场所有人,包括许长寿与王阿牛都震惊的望向江城。
内力!
那可是得要花费大把银钱拜师,然後又大笔资源投入,才能修炼出来,分隔帮众与唐主,也是能真正自称武林中人的底气。
像他们底层帮众,没有内力便是只能打熬筋骨,但炼t终究有其极限,更何况还受限於年纪。
年龄这把刀,切出了年轻的峥嵘棱角,也割出了皱纹与衰老。
江湖老人的许长寿虽然是怀远堂内公认最强,也是最有经验的武者,但到了今天,却打不动还未踏入江湖的年轻人王阿牛。
这就是外家功夫的极限,但如果今天有了内力,那一切就完全不同,能达到的高度与视野也天差地别。
但江城这一说法却太超乎武林常识。
怎麽可能有人不炼t就能修出内力!?
但方才发生的事实却无法不令帮众们去相信,江城这副瘦弱身t内,真的有内力!
这也解释了为甚麽江城的点x可以禁锢王阿牛的身t!
毕竟武林传说的点x武功,就连垂髫小儿都能说会道,而江城的气地神闲与这一派淡然模样,给众人营造出一种高人风范。
至此大家便都不敢小觑江城,包括方才还所有不服的几人与王阿牛。
这时大家才想起,江城可是帮主钦定的堂主,会内力才是理所当然,大家都被他这身板给蒙骗了。
「还有甚麽问题吗?」江城问道。
江城视线扫过,迎面的大多数帮众畏畏缩缩着不敢答话,江城将目光定在王阿牛身上,王阿牛倒也洒脱,立刻拜拳大声喊道:
「没有!
今日开始,江堂主便是怀远堂的堂主!
大家拜见江堂主!」
许长寿也适时地拜拳喊道:
「拜见江堂主!」
接着便是百名帮众蔚为大观的拜拳呐喊。
江城这回很轻易便排开众人,走到了台阶上站定说道:
「明天卯时在此集合!
到时候我会将我如何修出内力的法子教与各位。
许长寿!王阿牛!你们跟我进来吧!
其他人就先散了吧!」
江城不等空地上帮众们的产生反应,便唤来许长寿与王阿牛,然後自行走进屋内。
在帮众们嘈嘈嚷嚷着「真的会教我们?」「内力!终於可以修炼内力了!」「不会骗我们吧?」
上演着惊喜惊讶怀疑的人生百态时,许长寿与王阿牛两人也都是满脸震惊,两人听到江城的召唤後对视一眼,便很安分地跟随进到屋内。
屋内的厅堂宽广,却没有多少的家具陈设,两侧的耳房经许长寿介绍是留做帐房之用。
西厢房作为怀远堂厨房,专门供餐给帮众,东厢房则是杂务房与马厩。
江城让许长寿与王阿牛进来,主要就是想问他们平常怀远堂,不如说是斗胜帮帮众的所作所为。
正需要这一老一小的穿cha介绍,老的江湖胆子小,很多事情他觉得没必要说,所以会有疏漏;而小的天不怕地不怕,反而容易多嘴,可以给江城带来意料之外的资讯。
顾问,就是机关或团t中专备谘询而无固定职务的高级人员,这个专备谘询,也就是只说话题意见,你能接受就接受,不行拉倒。
反正你给钱了,你问了我答了,ai用不用你的事。
所以江城打算从从根本上去改善斗胜帮,而达成这一点的基础便需要底层帮众的讯息。
因为若是地基打得不稳固,那麽上面就算盖成通天塔,也终究免不了楼塌人亡的下场。
这不,当江城问起上一任怀远堂堂主时,许长寿便给出了很符合此种处境的答案。
上一任堂主是在一次沿途打劫後,被闻讯而来的正道大侠给除魔卫道了。
看吧,这就是素行不良的下场。
这也就导致了堂主的空缺,而身为堂主至少也要是拥有内力的武者,在与许长寿这位经验老到的江湖人士问答中,江城得知了这种境界就是刘铭说过的登堂阶段。
登堂、入室、宗师三个阶段,通常是门派区别修练程度的划分。
登堂就是已然修炼出内力的阶段。
入室则是已经习得门派武学的阶段。
宗师则是能够开宗立派,拥有可传授的内功心法的武者,才被武林人冠上宗师称号。
久而久之,宗师便成为一种武功的标准,差不多就等同於拥有充分的江湖资历,也就相对应的有了足够的对敌经验与手段,本身的武功与内力也足够jg熟的那些人。
而从入室到宗师这阶段,每个门派的师父则会视情况,看弟子是否有能力出去行走江湖,才会认可弟子出游。
「那斗胜帮内有多少宗师?」江城问道。
一旁的王阿牛闻言抢先说道:
「不下二十位!我们斗胜帮可是湘州地界最强的帮派!
各地区的管事长老绝对都是宗师就不说了!
更别说在湘州城总部内,光是陈帮主一人就能顶寻常三位宗师!
除此之外还有刘二哥!而且湘州城周围的聚落,还分别有着三位长老坐镇!
要我说那兰行门也是凑巧,要不是这几天是帮中半年一次的聚会,说不得还得让他们多活几天。
到时候说不定就没那麽轻松灭他满门了!
唉!但也因为这样!害我也没机会在帮主面前施展拳脚!
这样ga0不好我就能当上堂主了!」
王阿牛刚说完就被许长寿打了一下脑袋。
「在堂主面前瞎说甚麽呢!?
还有凭你那身庄稼把式,没受伤就不错了!还立功!?
抱歉啊!堂主,小孩子不懂事,他没什麽意思的!
看啥?快道歉!」
「喔!」王阿牛应了一声很老实的给江城道了声歉。
之後就不服的看着许长寿回嘴道:
「许大哥你说甚麽庄稼把式!?别忘了我的武艺可是与你不分高下!
我是庄稼把式,你又是甚麽?耕耙套路嘛!?
你能行的!我也可以!
还有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如今也是一名武林中人!」
许长寿对於王阿牛这付不之天高地厚的模样,也没多说甚麽,摇了摇头转头继续跟江城介绍起来。
接着一行人绕出正房从旁进入後院,许长寿开口介绍道:
「堂主,这後边就是专门供堂主起居的屋宅,日常起居都有仆役负责,喔对了!
人呢?还不赶紧出来?堂主已经来了!」
在许长寿大声呼唤後,只见後宅闭锁的门被打开,里面走出了两位约莫十一二岁的小nv孩,一位外表柔弱,另一位则较显坚毅。
许长寿继续说道:
「堂主,这两位是上一任堂主留下来的婢nv,因为不属於帮内财产,堂主也没有亲属能够继承,这才一直留在这,後来我们决议将他们当作下一任堂主的贺礼。
所以这两位婢nv现在是堂主的了。」
许长寿说完对着两nv训斥道:
「还不赶紧过来拜见主人!?」
外表看似坚强的那位nv孩率先拉着另一位上前道:
「拜见主人,奴婢名为寒雀。
而这位是墨玉,她身子有些不适,还望主人海涵。」
外表柔弱的nv孩怯生生地说道:
「拜见主主人」
江城见这开局送美婢的大礼包,不由得向许长寿问道:
「这两nv怎麽来的?」
王阿牛对此门清得很,抢先回答道:
「刚刚不是说了贺大哥去打劫吗?被武当一剑清所杀前,他拦路打劫了几辆准备上京的马车。
而这两位就是贺大哥当时带回来的,当然连同着些许财物一起送入後宅内。
後来贺大哥拿着那些钱在附近城池ngdang,就都没回来过。
最後我们听到他的消息,就是他被一剑清一剑枭首,脑袋被挂在离这不远的宁花城了。」
江城问道:
「所以?」
许长寿接过话茬道:
「所以我们寻思,既然是堂主的财产,那麽自然由下任堂主继承了。」
江城也算看出来了,这两婢nv美其名是贺礼,实际上是怀远堂的烫手山芋。
首先其来路不正,不过以江城至此见过斗胜帮的情形,正不正无所谓,但他潜藏的隐患却太过庞大,连正规的堂主都被打杀了,更何况这些寻常帮众。
要是哪天被那位一剑清循线找上门,还不得落得跟那位贺堂主一样的下场。
至於上报给长老或者帮主?江城并不觉得这种龙蛇混杂的帮派内,基层人员有这种勇气,将自己所属团tt0ng的篓子,要高层人士去弥补。
因为帮众们下意识地以为,贺唐主会被杀的主要原因,就是这两nv的缘故。
而这位高强的武当一剑清,就是为了寻找两nv的下落,最後找到贺堂主的身上。
所以这两nv就这样一直放,也没放多久,放到江城到来,问题也就这样名正言顺的抛到了江城,这位新任的堂主身上。
这时候江城想到一件事,遂开口问道:
「难道你们没有买卖人口的渠道吗?」
江城不相信斗胜帮这样一统治湘州的大帮派不做这种生意。
许长寿回道:
「有是有这不没来得及吗?
好在堂主你到了,他们也就优先让与堂主你了。」
江城不怎麽信许长寿的说词,不过多两个婢nv也不是甚麽坏事,也就没有继续追究这个话题。
江城让两nv回到屋内,与许长寿跟王阿牛转回正房,江城继续询问起关於怀远堂跟斗胜帮的事情。
经过许长寿的详细解说,与王阿牛时不时补充得江湖轶事,江城算是对湘州与斗胜帮有一定的了解。
斗胜帮确实是湘州第一大帮,拥有灭人满门的宰制力。
但也仅是台面下的情况,也就是说,这些都得要暗中下手。
因为台面上的正派人士以及朝廷官府,依然代表着整片华夏地域的秩序。
所以灭人满门并不仅是斗胜帮的凶残,而是必须如此,做事就得要做绝,不然指不定没过多少时日,就是斗胜帮被官府与正派联手剿灭。
当然既然是湘州的无冕之王,那麽斗胜帮自然有与官府g结。
像日前的灭那位与帮主抢nv人的人家後,由於家中大小尽数si绝,官府又查不出任何线索,所以很快便了结此案,而那户大宅也落入斗胜帮手上。
毕竟在没有受害者家属现身哭哭啼啼,官府方面也自然不需要承担压力,那户人家又身为刚移入的外来人员,地方乡民无人熟悉,官府也就轻易地结了案。
至於兰行门则牵扯较广,毕竟有不少弟子是父母送来练武的,但很不巧的是,师徒制度确保了这件事不会在近期被发现。
等到那些父母发现兰行门很长一段都杳无音讯时,至少也已过了五六年,那时候屋舍与埋屍地点的草都长得有一人高了!
查?还能查出个甚麽呢?
当然灭门这件事较为麻烦,但就如王阿牛所言,兰行门很不巧的碰上斗胜帮各地长老前来聚会,在十数位经验老道宗师的集火,还有诸多帮众的围捕下,兰行门也就仅剩一人生还。
而原本应该逃脱的那人,也被江城给捉了出来,被陈帮主行那斩草除根之事。
那麽既然斗胜帮是黑道的统治者,名面上除了官府外,台面上协助管理江湖秩序的,就是洞庭派。
洞庭派与主打拳法的兰行门不同,洞庭派出名的便是洞庭刀法。
基本上在湘州地界上,随便碰上一个带刀的一问,准是洞庭派无误。
江城听完这番介绍,倒是对这江湖有了清楚的认识,那便是正派稳稳压过反派一头。
不如说这才是理所当然的结果,江城觉得自己倒是幸运,一来就能看见三起反派做下的大案——先是灭普通人家,再是灭小门派,最後是不留後患的除掉小孩。
光是从江城无一身武艺,却能让黑道大老的陈帮主立下约定,又能获得帮中的管理职位,也没有追究江城分到的那三千两,就足以证明江城的出现替斗胜帮除去多少麻烦。
先不论江城未来若是没办到会怎麽样,光是这样空口白话就能换来权力与保镳,当然後者因为个人因素已然没了影,就能在其中看出陈帮主的感谢意涵。
此刻贴身保镳——刘铭已经逛完了一圈回到了总部。
「嗯?」陈帮主看着这位刚才信誓旦旦的兄弟,不由得一愣,遂开口询问道:
「阿铭阿——你这是在这g啥呢?」
刘铭很自然地说道:
「回来练武啊!」
陈帮主疑惑道:
「那麽江兄弟呢?」
「在怀远堂啊!」
「你不是说要当他的保镳吗?」
「是啊?这不护送过去了吗?」
陈帮主无奈地叹道:
「你唉!算了,我再另外派人过去吧」
「大哥你用不着担心吧!在这湘城谁敢动我们斗胜帮的人?」
陈帮主闻言严肃地训斥道:
「这是我们答应江兄弟的!阿铭!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答应的事就得要做到!」
刘铭感受到陈帮主的怒气,有点畏惧的委屈道:
「我这这不是看他是在我们的地盘上吗」
「唉!你说的也没错
但约定就是约定,我既然同意给他一名保镳,那就得要做到!
不信守承诺,你要怎麽在江湖上混!?
像我那天在云鬓楼上说的那样,我这不就说杀他全家就杀他全家了吗?
所以说江湖在走,守信要有。
你要是自己答应的事都当p一样,那大家也就把你当p看待了!」
刘铭听完後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大哥我懂了!」
陈帮主看着这位,对於自己已经说过好几次的这话,每次都同一副受教了的表情的二弟,无奈的挥了挥手道:
「行了!你去练武吧!」
「好的大哥!」刘铭说完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同时也将保镳这事抛到脑後去了。
江城在得知了湘州武林的分布局势後,便让许长寿与王阿牛各自去g活去,自己则回到後宅内,准备着手处理这对成为堂主的贺礼。
宅内,两位nv孩正悄声议论着。
寒雀对着墨玉焦急的说道:
「小姐!怎麽办啊?这里的主人来了!不会我们一辈子都这样子生活了吧!?」
墨玉也同样满脸不安,却强自镇定地说道:
「雪雁我是说寒雀!叫我墨玉!
这里可没有谁家的小姐!别再弄错了!
还有应该应该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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