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敏仔细回想了两次入梦前的情景。
第一次,她在更换三郎墓青瓷瓶的枯花,花枝上的尖刺扎进了她的手指。
第二次,她的手在撑地时擦到了碎石子,当时有几处小血丝,她用锦帕擦去后,帕子放进了袖袋里。
两次的相同之处,都是她的手掌受伤出血。可手受伤是常态,并不是每一次手受伤都会进入幻境。
他们之间定然还有某种联系。
她碰了三郎的青瓷瓶,所有血滴在了上面?
那虵魃呢?单敏愣了愣,锦帕沾上了袖袋里的什么?他的手骨!
单敏在屋里翻腾,把三郎的青瓷瓶、李重睿的玉佩、虵魃的手骨,一一摆放到桌柜上。
除了李重睿,其余二人皆已入梦。
她若要试验,只需将血滴入其中一人的物品,若夜梦的人能对应上,则改日再依次试验其余二人。
既如此,今夜先试谁呢?
李重睿虽然还未曾入过梦境,但若是将血滴在另外二人身上,似乎更能尽快试验入梦与滴血的关系。
单敏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先尝试三郎的瓷瓶。她在指腹上割出一道小伤口,将血抹在了瓷瓶上。
这一回她看得很清楚,血在触碰到瓷瓶的那一刻,被迅速x1入,青se的釉面上留下了一道非常浅的红丝。
单敏带着期待和忐忑的心情躺在床上,过了许久才终于有了一丝困意,睡意渐浓,单敏再次进入了熟悉的场景。
三郎推开门快速朝她奔来,脸上的喜悦难以掩盖。
“敏娘,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少年的脸上有些许落寞“为什么这段时日,我都见不到你。”
单敏牵着他的手,走到瀑布边的大石块上坐下“我似乎可以在梦里见到你。但我正在寻找入梦的契机,故而未曾与你相见。”
“三郎,我不曾寻你入梦的时候,你在何处?”她安抚x地牵起他的手,握在掌心里捏了捏。
三郎的脸上露出一抹排斥,他皱了皱眉,解释道:“我si之后便坠入了一片昏沉,那个地方无边无际,黑暗一片,虚无缥缈,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形容,那个地方十分压抑。”
少年眼底闪过一丝悲凉恍惚“大概所有si去的人,都会像这样陷入到虚无当中吗?”
单敏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他所说的场景。
她隐约可以感同身受,就好像她独自行走在y暗墓x的时候,天地之间,恍若只有她一人。只是她可以走出来,他们却是陷入一片si寂沉沉的永恒黑暗中。
少年紧紧搂住她的腰,神情眷恋又痴迷地倚靠在单敏的颈窝处。温热的呼x1均匀喷薄,是生动的三郎,而不是那一具孤零零躺在棺材里的g枯尸t。
单敏对他总是格外怜ai,大概是怜他十几岁英年早逝,还未曾见过这天地间的大好河山,便已然枯骨长埋。
两人不知何时缠吻在一起,唇齿交融间,彼此的气息与味道相互融合。他的身上总有一gug净清冽的书墨气,一如那只青瓷瓶一样透彻而纯粹。
而她染w了他,正如青瓷瓶上那抹留下的珠红血印。
“敏娘,敏娘”少年痴痴地低喃,言语里是说不尽的思念与ai恋。
少年仔细又轻柔地吻在她的眉眼,细密的轻触逐一落在鼻尖。他日夜眷恋不舍的面容,每每落下一吻,便好似珍而重之地将她刻印在心底。
在漫无时日的昏沉里,这是他唯一的光亮。
唇舌再次接触,单敏主动探出小舌与他纠缠。温热的唇瓣被她t1an得水光粼粼,唾ye相互交融,早已分不清彼此的气味。
仿若被一层温热的水ye包裹,这一抹充盈的热,不是来势汹汹的,而是细雨润泽般,滴落在他的每一寸肌肤,让三郎甘愿在无尽的黑暗里,痴痴守候。
单敏的衣襟被缓缓剥落,jg致深陷的锁骨袒露出来,深绿se的抹x下,一双丰盈半遮半掩。如此春se,让人如何自制?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慢慢抚上baeng的ch11u0肌肤,留下阵阵似有若无的su麻。
单敏也抬手脱他的衣裳,两具温热的躯t紧紧相贴。来自肌肤深处渴望的亲近被得以满足,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喟叹。
三郎目光深黯,躁动的血ye奔流不息,像滚烫的岩浆落在四肢百骸,让他的呼x1越发沉重浑浊,只觉激流不住的从胯间涌遍全身,某处霎时隆起,蓄势待发。
“三郎”被他浑身的热意包裹,单敏忍不住娇娇怯怯地唤他。
两人双双沉入水中,潭水清澈冰冷,可单敏却不觉寒冷,只因他的滚烫好似将她身侧的凉水都泡温了,舒舒服服地裹缠在四周。
唇舌的高温在彼此间渡着热意,水下的交缠令人难以自持,三郎的火热越发雄壮,像一根难以被冷却的烧红铁棍,强势又温柔地抵进她的腿间,利刃破开紧致的x口,坚定而缓慢地寸寸深入。
“终于又和敏娘在一起了。”少年眉目伸展,昏沉中积下的郁气一散而空,露出一抹少年原有的爽朗意气。
“敏娘,你感受到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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