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内,摇光仙君悠悠转醒,入眼的就是围在床边的两个徒弟和七杀仙尊师徒三人。
被半雨和半雪搀扶着起来,摇光仙君痛心疾首:“我一定要抓到残害清心草的凶手。”
“半雨你去召集所有弟子,我到要看看到底是谁做的!”
半雨很快用传信蝶告知内外门弟子集合,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清心草的种植地方。
这条路越走越熟悉,直到看到那一片残骸,白喜才确定了清心草就是他拔的。
摇光仙君刚唤出回像石,白喜迟疑的跪在摇光仙君面前,承认自己的罪行:“摇光仙君这些草是我拔的。”
“你拔清心草做什么?!”
“我想要换些钱。”白喜头低的更低,他给仙尊丢人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承认以前也拔过别的仙草。
摇光仙君心痛不已,见到凶手承认,转身向七杀仙尊讨要说法。
“七杀仙尊,你的徒弟不问自盗,毁我仙草总要有个说法。”
七杀仙尊思索了一番,最终给出了一个答案。
“白喜品行不端,杖责一百,逐出师门。摇光仙君你看可以吗?”
七杀的处理方式让摇光心惊,仙草固然珍贵,但一百杖可以足矣打死一个修为不高的人:“这”
“摇光仙君不满意?二百如何?”
白喜惊讶的抬头,语气颤抖:“师尊”
此话一出,周围的弟子熙熙攘攘,但又很快安静下来,二百杖这是不想让人活了。还好自己的师尊宅心仁厚,七杀仙尊又很少收徒,只有两个亲传弟子。
这会打死师兄的,在一旁的宿星渊当机立断地跪下替白喜求情。
“师尊,师兄他肯定不知道仙草这样珍贵,定是无心之举,还望师尊、摇光仙君轻饶。”
连一向最疼爱的小徒弟宿星渊求饶,洛思明也没有一点松动的迹象。
还是摇光仙君开口:“罢了,责三十杖大惩小戒就可以了。”
摇光仙君医者仁心,断然不会做害人性命的事,轻易放过白喜怕今后有人效仿,况且不惩罚白喜,摇光实在是难解心头之恨。
行刑的地点就定在了仙草损坏之地,一条刑凳被丹鼎峰的刑堂弟子搬来,
师尊想让他死。白喜被刑堂弟子拖到刑凳上的时候脑子只在想这个。
第一杖打到白喜tun上的时候,白喜才回过神来。他为什么总是惹师尊厌恶。是因为他太笨了吗?师尊喜欢宿星渊这样有天赋的弟子。
白喜把脸埋在一只手臂里,借此掩盖不争气的眼泪。
两位仙尊在场,围观的弟子的都静悄悄的,没人敢说话。只剩下沉重的木杖击打皮rou的声音。
“嗯”白喜忍不住闷哼出声,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刑凳,手上青筋暴起,因为趴着的缘故,白喜肚子里的ye体被束缚无处可去,挤压着五脏六腑。
tun部一寸寸rou绽开,血rou和衣服粘黏在一起分不清。手中一小块的刑凳木块生生被白喜掰了下来。
打完之后,白喜的tun部已经看不出形状,犹如两块烂rou,脸色苍白整个人像是水中捞出来的。
摇光仙君不忍看:“以后别再偷盗仙草了。”
白喜已经没了力气自己跪下,被两个弟子压着跪下,声音虚弱的认错道:“师尊,摇光仙君,白喜再也不敢了。”
“带下去疗伤吧。”
白喜两条腿拖地,被刑堂弟子拖了下去。
摇光仙君转头告诫了弟子一番,便放了众人离去,又转头和宿星渊和半雪半雨道:“你们几个先下去,我有事和七杀仙尊说。”
三人行礼告退。
七杀仙尊无悲无喜的看着白喜被惩罚,不知心理在想些什么。连摇光一个外人都看着不忍心。
“七杀仙尊为何对白喜如此苛刻?”
摇光询问的并非只是这一件事,自打七杀仙尊收了这个白喜徒弟后,对他的不喜是整个玄天宗都知道的,一点小事就会被打的遍体鳞伤。
在各峰弟子比武中,白喜没有一次是一点伤痕都没有的参加比试的,参加完成绩倒数甚至会被扔在比武会上,让他自己翻山越岭的走回去。
偏偏这个白喜喜欢七杀仙尊喜欢的不得了,向来是七杀说一白喜不敢说二,一点都不知道反抗。
他原以为是七杀的性格就是对弟子严格要求了点,但是看到宿星渊才知道并非如此。
“本座何时对他苛刻了?摇光仙君不要胡言乱语”七杀好笑的看着摇光仙君,并不承认自己的区别对待。
“你”
摇光气结,这七杀仙尊修的真是随心道而不是无赖道吗。
七杀仙尊掠过一丝笑,忽然道:“在去墨竹村除妖时,我闲来无事算过一卦,卦象说他是我的情劫。可是我们已经相处了十数载,我从未对他动过一丝情,你说我的卦错了吗?”
摇光了然,七杀仙尊之所以收一个毫无天赋的徒弟是因为一个卦象。骄傲的七杀仙尊不承认自己的卦象有错,可又实实在在没有应验,七杀仙尊不想再等了,才说出了今天这样冷漠的话来。
摇光心善,不忍心的劝到:“可他毕竟只是个孩子。”
七杀不以为然:“他不该对我动情。他这种毫无天赋的修行之人,能做我的徒弟,达到筑基修为已是三世修来的福分。”
摇光叹了一口气,“我看那,你的卦就是算错了。不过有一点倒是对的,白喜的情劫是你。可你的情劫已经——”
摇光自觉失言,话尽于此,看了一眼七杀仙尊的脸色。
谁知七杀仙尊却没有一丝不高兴,甚至嘴角噙笑。
摇光不确定的问:“他回来了?”摇光又回忆起了七杀仙尊种种反常的行为,不愿放过一点细节,猜测到:“是宿星渊对吗?”
摇光发誓他从未见过七杀仙尊如此温柔的笑。
“在六界肆意妄为,潇洒自由的魔尊,竟然转世成了一个满口仁义道德,坚守正义的正道修士。摇光,你说好不好笑?”
月无相这个名字已经三百年无人敢在七杀仙尊面前提起了。
世间万物,Yin阳调和。有阳必有Yin,有Yin必有阳,阳极Yin生,Yin极阳长。
三百年前,六界秉承着相安无事的处事原则,只要不做太过分的事大家都是睁一只眼就过去了。
六界以强者为尊,其中最强的两人当属是修仙界的七杀仙君洛思明和魔界的魔尊月无相。
两人总是被拿来比较,又都是天纵奇才自然谁也不服谁,两人约战于魔界的化仙池,最后以七杀仙君的胜利终止战斗,不打不相识,之后两人成为了好友。
谁也不知道两人暗生情愫。
后魔界勾结与鬼界妖界领主谋权篡位,暗算重伤月无相。七杀仙君赶到时月无相rou体已经死亡,元神被七杀仙君送往了轮回台。
七杀仙君一人杀了三界领主,一战成名,问鼎至尊。
虽然曾被称为最强之一,但那场战斗才是七杀仙尊的成名之战。
但那天七杀痛失爱人,他比谁都不想有那场战斗吧。
摇光思绪回转,月无相终于不再是七杀的禁忌了,友人得偿所愿,他也跟着高兴。
七杀也不是真的要问摇光的意见,又道:“本座会帮你去化仙池再取清心草的。”
摇光脸上一喜:“真的吗?那多谢七杀仙尊了。”接着又愁容满面:“但白喜那孩子,你若实在不喜,便找个理由放他去了吧。以他的修仙天赋,还是做个普通人度过一生的好。”
七杀并未正面回答,淡淡道:“本座心里有数。”
白喜被拖走疗伤之后过了三日,已经可以拄着拐杖稍微活动活动了。
本来可以治疗的更好,但毕竟是惩罚,刑堂弟子只是保证伤口不会化脓腐烂,并未用多好的药。
tun部坏死的rou被割下去,又撒了生肌粉,伤口才显得没那么可怖。
白喜能走了之后,不顾tun部滚烫火辣的疼,又开始眼巴巴的在七杀仙尊修习炼丹之术的旁边看。
当七杀仙尊炼丹新的一炉止疼的丹药被拿出来时,摇光仙尊指了指七杀仙尊,告诉宿星渊和半雪半雨:“刚刚的那些Cao作就是错误示范,都懂了吗?”
三人齐声应答:“懂了。”
摇光仙君又教三人如何正确的炼丹。
白喜拄着双拐悄悄的靠近七杀仙尊,鼓起勇气:“师尊,这些丹药可以赏给白喜吗?”
“你若要便拿去。”
白喜开心的单手把那些奇形怪状的丹药放进衣服里揣好。他哪里舍得吃,这些都是要放在药瓶里收藏起来的。
摇光仙君吩咐几人看好炉火:“明日便是试炼大会了,我们现在出发正赶得及。”
“好。”
试炼大会设立在玄天峰,也是玄天十二峰的主峰。
半雪和半雨作为亲传弟子也一同前去,主要治疗试炼中不慎受伤的弟子,积攒治疗的经验。
七杀仙尊和摇光仙君早就商量好了一同前去,白喜拄着双拐跟出大殿才知道他们都要出发了。
急急忙忙的回自己屋子收拾行李。
白喜肚子已经小了不少,比较好缠绕腹带。把自己喂养雌蛊换来的药倒出来,重新装上了师尊亲手炼的丹药。
他必须要快,不然师尊说不准会把他丢下,到时候不知要多久才能自己走回青帝峰。
也就腹带和药比较重要,白喜急急慌慌的赶上,半雪已经不耐烦站在剑上要出发了。
所有人都在等他。
白喜急急忙忙的站定,虽然他很想和师尊同乘一剑,和师尊那双冷淡的眼睛对上,白喜迈出的半步脚怯生生的退了回来。
想来想去,还是不要再惹师尊厌烦了。
白喜环视几人,目光移到摇光仙君、半雪那,他不久前拔了摇光仙君的仙草,又得罪了半雪。
至于半雨,能不接触他一点也不想和他接触。
半雪开始催促起来:“你能不能快点,大家都在等你。”
没想到最终宿星渊成了白喜唯一的解。
“师弟,我和你一起吧。”
宿星渊有点纳闷,毕竟来时师兄可是非要和师尊同乘的,但还是回了句:“好。”
白喜把双拐绑在背上,不情不愿的一瘸一拐地踏上了宿星渊的剑,双手环住了宿星渊的腰。
七杀不动声色的看了白喜一眼。
几人御剑而行,白喜紧紧环住宿星渊的腰身。他其实很怕高,每回和师尊同行时,都是闭上眼睛捏住师尊衣角的。
紧紧环住一个人,让白喜安全感备增,偷偷抬眼,看了看下面。
“师兄!你能不能别抱我那么紧。”实在不是宿星渊矫情,白喜的手指因为害怕用力的都发白了
白喜不敢松手,故意装作没听清:“你说什么?”
算了,师兄只是太害怕了,宿星渊告诫自己忍忍回道:“没什么。”
几人到达了玄天峰,就有弟子引导着摇光,七杀两位峰主去拜见玄天宗宗主。而徒弟们则是回到住处歇息。
宿星渊是第一次参加这么隆重的试炼,他修炼时间太短,更没有什么实战经验。
托着腮坐在石阶梯上,看白喜在院子里拄着双拐还要腾出手拿着他那把木剑认真的练习基础剑法。
“师兄,其他各峰弟子招式都有什么特点吗?”
白喜翻了个白眼,“不知道,反正肯定能把你打的落花流水,变成猪头。”
他就算是知道也不会告诉宿星渊的。
白喜一提到猪头,宿星渊忍不住笑。
白喜也反应了过来,把手中的木剑掷向宿星渊。
宿星渊拿手臂去挡,木剑却没有落在身上,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木剑打回了白喜的脸上,又掉落在地上。
“输赢不必放在心上。”
宿星渊起身:“是,师尊。”
怎么这么倒霉被师尊抓住了,这个让人倒霉的宿星渊。
白喜自觉的跪在地上请罚。
“师尊,白喜知错。”
七杀仙尊怎么会不知道白喜只记吃不记打,不过他今天心情好,故而也没过多计较。
“去膳房挑水,磨练一下心性再回来。”
白喜狠狠地瞪了一眼宿星渊。
宿星渊内心深觉无奈,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白喜抬头,不巧师尊正在注视着他,白喜马上回了个谄媚的笑容:“师尊,弟子马上就去。”
拄着拐杖灰溜溜的溜走
“星渊,本座今日再教你一套剑法。”
“是,师尊。”
宿星渊自小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看过一遍的东西差不多都能学十之八九。
膳房离他们的院子有着不小的距离,每个路过的弟子几乎都认识他。白喜不理会他们的嘲笑,只顾着走自己的路。
一路到了膳房,大师傅正出屋,用白色抹布擦了擦说打趣道:“哟,这不是白喜嘛?又被七杀仙尊罚了。”
大师傅是厨房的管事,弟子们轻易不敢开罪,白喜点点头,故作乖巧道:“是,大师傅。”
挑水是弟子磨练心性的常用手段,也是玄天宗常用的一种惩罚。
tun部受伤本就不易过度活动,山泉距离厨房也有着不小的距离。
白喜放了拐杖在地上。强忍着痛,担着扁担往返了几趟,被扁担磨着的肩膀倒是其次,tun部伤口绽开,白喜疼得双腿打着颤,挑了几桶倒进大缸,脑子一转,趁着管厨房的大师傅不注意正要悄悄溜走。
“干嘛去!”
白喜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找借口:“我,我”
逃跑的弟子多了去,大师傅生性随和,又看白喜拄着拐杖,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回事,摆摆手放过了他:“走吧。”
“多谢大师傅。”
白喜拄着双拐,飞也似的逃跑。
tun部受伤正需要静养,被打烂的地方新rou还没长出来,rou的青紫和瘀血也没化开。
丹鼎峰不帮他治,但玄天峰又不知道他是受罚的。白喜暗赞自己足智多谋。
玄天峰是主峰,有丹鼎峰的出师的弟子坐诊医药堂,最重要的是只要是玄天宗的弟子,都是免费医治的。
一路上七扭八拐,到了医药堂,三三两两的弟子正在问诊,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人迎来询问:“小师弟,受了什么伤?”
白喜瞧瞧他,思索了一下屁股上的伤不方便外人看:“拿点活血化瘀止痛的药。”
年轻人点点头:“好,请随我来。”
“怎么只给一盒?”
年轻人一下子被问住了:“小师弟这个药效果很好的。一盒就够用了”
是个新人,看起来很好欺负,白喜摆出大爷的姿态:“玄天峰就是这么苛刻别峰弟子的,待我告诉师尊”
年轻人明显慌了一下,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不同,内门弟子才称仙君为师尊,外门弟子称尊号。
他自己是丹鼎峰出师的外门弟子。!眼前的少年明显是内门弟子,一般内门弟子都会很受宠。
“那你想要几盒?”
“给我拿上十盒吧。”
“这好吧。”年轻人明显有些为难,这小师弟怎么跟土匪一样抢劫。
白喜喜滋滋的拿上十盒药,揣在怀里回住处。
宿星渊正独自在院中练习师尊的刚刚教习的剑法,气势凛冽。
手上握着一柄不同以往的剑,剑身细长,出招时寒光毕现,一看就绝非凡物。
宿星渊见师兄回来,收势之后,把剑收于剑鞘:“师兄。”
白喜看的眼睛发直:“师尊又给了你一把剑?”
宿星渊点点头,爱不释手的摸了把剑鞘:“这把剑是空明大师亲自所铸,名为月渊,师尊说我快要到结丹期,以后用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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