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一次我们交手了有三百余招，他比我强上一些。丘元焕的武功内外兼修，无论内功还是外功都刚猛无匹。正面我不是对手，就仗着轻功好和他迂回游斗。”祝雅瞳回忆着道：“总体而言可算不分胜负，他奈何不了我，我想伤他也是镜花水月。这三百余招也都没使出压箱底的绝招，互相试探做不得数。”

    “那你想到什么没有？”祝雅瞳与栾采晴也已醒来，听见说话声纷纷出了房门。见陆菲嫣与吴征卿卿我我，祝雅瞳微有酸意，扁了扁嘴道。虽然在场的都知道母子间的秘密，但毕竟还是未公开的隐私，总不能在人前肆无忌惮地卿卿我我。

    “你们难道没有想么？”陆菲嫣成熟动人，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媚。淡淡的体香幽幽，吴征深嗅了一口道：“我自己也多动动脑子，然后再把咱们的想法汇在一起去芜存菁，定下来的方案更加尽善尽美。”

    “干什么？”栾采晴一瞪媚眼道：“管将军没什么文化都知道要叫人家仙子，你们叫一声怎么了？”

    “嗯，第二次就是在桃花山。”祝雅瞳说到这里，三人不由齐齐看向栾采晴。

    “栾楚廷也是看出来了，才让丘元焕退走，以免损失一名高手。”吴征也在现场，猛然悟道：“栾仙子，这不会也在你布的局吧？”

    “我没怪你，仙子息怒。”祝雅瞳微微一笑，道：“那一回没有交手，但是也算比拼了一场。我当时身上带伤，内力损耗大半，丘元焕却是全盛之时。但当时我有决死之念，他有退却之心，真的动起手来，多半是个同归于尽的结果。”

    “噗嗤。”

    吴征从出神中醒悟，回身展颜一笑张开怀抱将陆菲嫣成熟动人的娇躯拥在怀里道：“在想怎么杀丘元焕。”

    “原来如此，栾仙子神机妙算。”祝雅瞳未有讥讽之意，倒有些佩服之心，能把顶尖儿的两大高手都算了进去，还险些成功，的确了不起。祝雅瞳又道：“第三回就是在伏牛山。我偷袭占了上风，而且还有正在调息，随时可以相助的菲菲，气势上我又稳稳压了一头。丘元焕不会在面对两名武功相仿的高手时还有什么想法，同样有退却之心。这交手三十余招全是进手招数，但是我也没能讨到什么大便宜。我当时才明白，丘元焕以刚猛凶悍著称，实际他的武功攻守兼备，且守还在攻之上！”

    短暂结束了奔波的日子，终于能有柔软的床铺，舒适的被褥，不需要操心的衣食。调息打坐，再美美地睡上一整天，补充长途跋涉消耗的精力，第二日起来四人均神完气足。

    “娘，公主。”陆菲嫣娇躯缩了缩，本能地想离开些，却被吴征一搂蛇腰不放。

    “还叫公主什么的就见外了。”栾采晴伸了个可爱的懒腰，挑了挑眉毛又一本正经地道：“如果不介意呢，可以叫我栾仙子。”

    “呵呵，好好好，栾仙子。”嬉闹了一番，众人心中一松，吴征招呼大家坐下道：“想到了一些，但是不全面。我和丘元焕只交手过一次，来回也不过十来招，只有一些体悟。”

    吴征在院子里踱着步低头沉思，背着的双手满腹心事里又显老成，实在和他的年龄不太相符。但在陆菲嫣眼里，这样的吴征已然习惯。不是只有岁月会催人老，经历一样会让一个人早早地变得持重。这副样子缺了年轻人的活力，但在她

    “属下照办。”

    “还是从我开始吧。”祝雅瞳伸出三根手指道：“我与他交手了三回，每一回都不太简单。”

    “想到了什么？干嘛自己一个人想？”每当吴征遇见困难，心事重重，美妇总是异常温柔。现在也不用再避忌旁人拿异样的眼光看他们，陆菲嫣任由吴征搂着，还将娇躯贴得更紧了些道。

    栾采晴难得脸一红，白了祝雅瞳一眼道：“谁让你害我。”

    栾采晴翻了翻媚眼，哼道：“都是生死仇敌，让你们拼个你死我活多好。”

    “你们本就是互相试探不分生死，这一战恐怕未必比我那一回更值得参考。”吴征点点头道。

    “这事情我知道，是我那皇兄派他去的。”栾采晴接口道：“你跟皇家的恩恩怨怨太多，修成十二品对他们不是好事。”

    “在想什么？”

    从前不知栾采晴对丘元焕恨之入骨，现在想起来，当时的局面多半在她计划与掌控之中，只是没想到栾楚廷居然临时退却而已。

    这样年纪的美妇眼里，却格外地心安。

    “噗嗤。”

    “第一回是我回长安的路上，那时我在盛国修成十二品的消息已经传遍天下。离长安还有五十里左右，和一个蒙面人交手了一场。这个人就是丘元焕，大体是来印证一下我的武功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