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笛要避忌讳,不敢说得太明。譬如成都城里梁俊贤与霍永宁之间一定发生过剧烈的冲突,无论谁胜谁败,都是一场谋朝篡位之举,花向笛是绝不敢在大殿里提及此事。但他的意思大体已说得清楚,三国纷乱,命悬一线,不可受到太多干扰,以免自乱阵脚。
“正是。”
皇帝虽赞同,但自这三封加急文书送到之后,他的面色一直没能舒缓下来。花向笛所言可为盛国一系列应对的总纲,但内里尚有无数细节需得完善。立足自身,不是闷头捂脑,不管不问。
“花丞相说得在理,但臣以为有些要事同样刻不容缓。”
皇帝若有所思,做臣子的此时通常不会打扰,众人看去,见是黄门侍郎安乐水出班启奏。此人是从前林博士的门生,林博士虽已被摘了官帽贬为庶民,安乐水仍凭着多才多艺,才能不俗,依旧担任黄门侍郎的要职。
“爱卿且说。”
“陛下,臣以为,秦国内乱,江州与我大盛比邻交界,不宜仅仅严守边境。”安乐水清了清嗓子,跪倒匍匐在地道:“臣斗胆!霍永宁久有不臣之心,此人鹰视狼顾绝非善类。为秦国重臣时思虑周祥,所图极大,秦国内乱与他休戚相关。江州虽聚兵马小有气候,不足以与成都相持。成都起大军二十五万,对江州势在必得。霍永宁取江州之后,大军不会轻还成都,必聚于江州以待时机。燕盛战事一开,秦军若顺江而下,我大盛两面受敌必陷苦战,不可不防。”
“依爱卿之言,该当如何?”
这话说得在理,不仅是诸臣,张圣杰也觉心有戚戚。霍永宁虽被牵绊了数年进退两难,动弹不得,终究是位了不起的人杰。他敢在此刻发动战事,不仅仅是天时有利,更因已理顺了成都内外,具备基本的条件。燕盛之争是他一统大秦的时节,更是开疆扩土的良机。
霍永宁既然已下决心,手段必然雷厉风行。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他既已掌控了成都,便会一往无前,将敢于阻挡他的一切势力消灭。兵贵神速,江州之战必然惨烈至极,也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霍永宁会不惜一切代价,用尸山血海达到目的。
安乐水所言正是盛国的担忧,若燕秦二国联手,盛国便危如累卵。
“臣以为,霍永宁必然进犯我大盛。外当遣一员能征善战之将,增兵驻守江州国境一带,北拒燕贼,西防秦国。内当整肃吏治,
不可任用别有二心之人。此危急存亡之秋,若不能上下一心,有人乘势作乱,大盛危矣。”
朝堂一时又陷入寂静,人人都知安乐水所言有理,此刻又是陛下心情最为敏感之时。轻易发表见解若万一恶了陛下的心意,只是惹祸上身。
“陛下,臣不认可安大人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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