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居然擅闯禁地?」一名白袍老人五绺长须,连喝问都显得温文尔雅,颇有谦谦君子之风,这人当时四友中的兰——陶兰青。
「我是你们的新堂主,何来擅闯禁地一说?难道这地方你们来得,本座来不得?」吴征冷笑一声,施施然道。
「胡说八道!你可知已犯了本堂忌讳,死罪难饶!」一名黄袍老人神态傲然,厉声斥责道。这人当是石英菊了。
「咦,好大的威风?本座倒要问你,你们的兄弟冯昊远死不瞑目,妻儿任人折辱,犯不犯忌讳?你们为何不管?」
「本堂里的事情,与外人无关。你究竟是何人,快快如实招来。」这人衣袖上绣着几瓣腊梅,想是伍新梅。
「呵呵,都说过了,我是你们的新堂主。这面令牌,你们总该认得吧?」吴征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劈面一晃。忽明忽暗的火光中,暗沉的令牌上一龙一虎正足踏风云,傲笑苍穹,正是冯昊远曾当众指定的令牌「我百年之后,谁得龙虎风云令,谁就是本堂堂主。」
甬道里的呼吸声明显粗重了许多,绝大多数的男人都最喜欢的几样东西,无非是权力,金钱和女人。这一面令牌就代表着权力和金钱!
「原来,是昆仑派吴掌门当面,倒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了。」说话的是四友之首童修竹,他不敢再坐着,缓缓起身后三友也一同起身,在他身边或前或后,仿佛布下了一个阵势。
「昆仑掌门,再兼任个火虎堂堂主,也不算亏了四位吧?」吴征嘿嘿一笑,将令牌收进怀里。他当然没有龙虎风云令,此事在镇海城流传极广,冯昊远在时不少人都曾见过龙虎风云令,祝家在此地的几位管事也都印象深刻。既要对付火虎堂,免不了尔虞我诈。这块令牌仿佛已从世间消失一般,吴征也就命人仿制了一块。祝家能工巧匠极多,凭着记忆很快赶制了一面。令牌虽经不得考验,但仓促间也不易辨认。
「请吴掌门再示令牌,我们好细细验过。若果真是龙虎风云令,冯堂主昔日的许诺满城皆知,火虎堂自然是吴掌门的。」童修竹向前两步伸出手来,四友的阵势也一同向前两步。
「童长老什么意思?」吴征笑道:「若我不给,你们是不是要硬抢?」
「这是本堂信物,不能落在外人手里。吴掌门若想就此不明不白地据为己有,就莫怪我们无礼。」
「你们四位辈分虽高,但我信不过。让我过去,我要去找厉白薇。反正火虎堂里也是厉大总管说了算。」吴征也往前抢了一步。
他已看出花中四友布的是个玄奥阵势,以资格最老,武功也最高的童修竹为阵眼,陶兰青与石英菊左右护卫,伍新梅突前。这套阵势总是随着童修竹的步伐不停变换,甬道里地势狭窄,吴征哪容他们尽占上风。
「也对。」两字刚吐,伍新梅手中的乌光一抖,身后亦有三兵齐出,火把上的光芒照耀在兵器上如繁星点点:「你就老老实实随我们去见厉大总管。」
「那就不必了。」吴征呛啷一声拔出昆吾剑,劲风到处,伍新梅的乌金棒被震开,陶兰青的长剑被磕偏,石英菊的长钩落了空,童修竹的玉杖则被吴征一把抓在手中。
只是一招交手,吴征就知此战不易。四友武功不弱均有十品修为,尤其最强的童修竹已踏到了十一品的门槛。甬道里转折不便,四友却是极为熟识,地形唯独大大不利于己。这套阵法也颇有讲究,四友之间相互配合默契,极易发挥阵法的威力。
但这一切于今日的吴征而言又有何惧?四般兵器又来,他低喝一声,身不动,臂不抬,一掌自下而上,毫无征兆地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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