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回首的记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岳鹏举自己可能也没有想到，他把未写完的信笺留在秘

    卢景剧烈地咳嗽起来，像是肺伤突然发作。

    喜欢读书、斗蛐蛐，琴箫之类倒没见他操持过。可剩下那条帛巾，似乎也跟他没

    卢景与斯明信同时摇头。

    「岳帅的独门秘技，外人当然搞不定。」

    「哎哟，岳帅还挺痴情的啊。」

    卢景抬起手，指着其中一个名字，「这一个，是岳帅的侍姬。」

    「这两人，是唐国一个尚书的侍姬。唔……」卢五哥白眼望天，「岳帅在长

    斯明信没有作声，显然也是头一回见。

    人岳父加了个《武穆秘籍》，再把原作者的名字一涂，改成自己，就成了他老人

    来。他红着眼睛问我，要是杨氏真在宫里，要从大唐皇帝的身边把她抢回来，我

    时一跳。

    程宗扬对那行「私人笔记，妄动者死」的小字视而不见，随手掀开，只见里面一

    说起瞎话来连眼都不眨。岳鸟人要是跟高阳公主没点什么破事，自己把脑袋割下

    「天策令。」斯明信抬手一招，将那块黑铁令牌摄入手中，「凭此令可以进

    乎封面和封底都被人撕掉，只剩下内页，而且内页上还有一行截然不同的字迹，

    安时，略有来往。」

    到尾，一个字都没有。

    公主、高阳公主、安乐公主、红拂、霍小玉、鱼玄机、薛涛、樊素、小蛮、步非

    卢景皱起眉头，「这是谁？」

    除了岳鹏举随身的玉佩，剩下三件：帛巾、珠花和竹箫，应该有一件与贾师

    们敢不敢去？」

    而没有重写一本，估计他也看不懂，说不定连抄都抄不下来。

    程宗扬又是一惊，自家岳父还是个变性人？

    纸笺上一共有十六个人名，估计是自家鸟人岳父能记住的全部大唐美女了。

    人物，另外两人多半也与他们身份相近。但岳鹏举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写

    程宗扬抖了抖那张桃花笺，「这些人，你们认识？」

    程宗扬把书册竖起来，「这秘籍你们见过吗？」

    程宗扬收起秘籍，册页间忽然掉出一张粉红色的纸笺。他一眼扫过，目光顿

    岳帅，把长安城所有的道观也翻了一遍。人没找到，倒是得罪了道门诸宗。」

    只看那行字迹，程宗扬就确定这是岳鸟人真迹——自己在六朝还是次遇

    外的是杨玉环，她的名字后面缀了一个数字六。

    点，自己甚至连字都认不全。程宗扬总算明白岳鸟人为什么只改了作者的名字，

    程宗扬低头看去，那个名字是杜秋娘，在她名字后面标了一个朱红的圆圈，

    不过这会儿书册露出原形，程宗扬又发现一件蹊跷事，书册侧面有破损，似

    「是了。」卢景道：「这是萧侯送给岳帅的礼物。」

    程宗扬这回算是开了眼界了，瞧瞧自家岳父这手笔，这可不是剽窃，这他娘

    「还是卢五哥见多识广。」程宗扬道：「朱老头和卓美人儿也试过，都搞不

    喻户晓的人物。程宗扬压下心底的疑问，往后看去，武则天的名字后面似乎写了

    掉包了，里面一个字都没有。」

    到从左到右横排的写法，更别提那个嚣张的感叹号。

    找到岳帅的下落呢。」

    程宗扬默然良久。秘籍没有被掉包，的确是个好消息。可岳鸟人这秘法，怎

    卢景又露出那种怪异的表情，他与斯明信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斟酌半晌，

    卢景说着不难，却迟迟没有下手，似乎有些犹豫。

    来！没看到他都画圈了吗？

    过这三个字被人用墨胡乱涂过，改成了「岳鹏举」。

    家自己的秘传功法。

    斯明信的声音道：「小狐狸。」

    公司，全员持股，人人有份……」卢景道：「岳帅一直在设法筹钱。」

    她回晴州成亲。结果一到长安，才听说她被选入宫中，成了唐帝的妃嫔。」

    烟、杜秋娘……

    「还有这个。」程宗扬取出一本厚厚的书册，「不知道是不是被黑魔海的人

    「这截沉香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卢景把玩着那块木头。

    下名字。

    卢景摸着下巴道：「这是一种秘藏之法。要解开倒不难。」

    那本书册厚如砖头，看上去份量十足，封皮上写着「武穆秘籍」四个大字。

    再往后看，只见纸笺上一行一行，写的全是人名：杨玉环、上官婉儿、太平

    难道武则天还没有出生？作为有史以来唯一的女皇，她只要出现，绝对是家

    「岳帅又说，她可能去了道观，改号叫杨太真。」卢景道：「我们两个跟着

    写着「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下方是三个从右至左横排的小字：玄妙子。只不

    入皇图天策府。」

    这本所谓的《武穆秘籍》，其实是一本功法，但功法名称被撕掉了，自家鸟

    才勉强开口，「这一个，是岳帅青梅竹马的恋人。我和老四初次遇到岳帅时，岳

    境里面，就再没有回来。

    然后是一个对号。

    相信——这世上，没有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是自家岳父干不出来的。

    钟情万分，两人情投意合，情比金坚。无论千山万水，刀山火海，也要把她找回

    程宗扬点点头，怪不得上官婉儿名字后面是墨叉。

    程宗扬抬眼看着卢景和斯明信，这哥儿俩表情说不出的怪异，好像勾起某些

    帅借钱的目的两人倒是能猜测一二。

    「这个是怎么回事？」

    师的，沉香是萧侯的，纸符是王真人的。」

    卢景道：「那时候她都死了二十年了。」

    「去了。」斯明信冷着脸道：「宫里都找遍了。没有。」

    「也是岳帅的侍姬？」

    斯明信将秘籍反过来，扣在桉上，然后取出一柄鲨皮短刀，真气微吐，短刀

    拂、霍小玉，这些应该是没找到的。武则天名字后面是墨团，暂且不提，唯一例

    「死我倒不怕。」卢景道：「只不过这是岳帅的私密……」

    卢景权当没听出他的讽刺，「岳帅说，他们以前在晴州是邻居，后来岳帅游

    程宗扬心下大奇，「你们没有听说过她？」

    经探访过。」

    唐国李药师、晋国萧道凌、宋国贾师宪，太乙真宗的王哲，都是六朝实力派

    画过圈的有五个，但打过对号被岳鸟人收为侍姬的，只有杜秋娘一个。有三个人

    程宗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人渣岳父居然能干出这种事。再往后翻，他才

    「这个呢？」程宗扬指的是「高阳公主」，她名字后面也有一个圆圈，不过

    看这本书册，像是有点年头了。

    好嘛，堂堂白乐天，就这么被他给绿了……程宗扬看着册上的人名，心下感

    程宗扬脸上笑呵呵，心里暗道：真看不出来啊，四哥这么冷酷的钢铁直男，

    定。」

    「找到了。」卢景道：「我们每回到长安城，岳帅都会打发我们去找。前后

    宪相关。珠花的主人显然是女性，可以排除掉。以程宗扬对贾师宪的了解，老贾

    这几件物品卢景和斯明信都认不出来历，也无法猜测收信人会是谁。不过岳

    他都怀疑那个玄妙子是不是被自家岳父给弄死了。要不然他敢这么玩？不过

    个大字：真！武穆秘籍。

    「岳帅那天喝得大醉，在我和老四面前嚎啕大哭，说他从小就对这位杨氏女

    跳出少许，拇指在锋刃上一搪，将鲜血洒在书册上。

    程宗扬彷佛听到冥冥中传来铁链绷断的脆响，一道模煳的魂力微风般拂过，

    的是抢劫！

    么看都显得有些诡异……

    「人都找不到了，还说什么私密？」程宗扬道：「再说了，兴许还能从里面

    是墨色的。

    再看桉上的秘籍，已经变了模样。

    安出了些纠纷，被人追杀千里。传言是因为岳帅夜入公主府邸——这是诬蔑。」

    死呢。」

    「岳帅一直想给星月湖大营的兄弟们谋条生计。他曾经说过，要筹些钱办个

    「你们去了吗？」

    名后面打了叉，都是已经过世的。名字后面打问号的有六个，比如安乐公主、红

    程宗扬翻了几页，秘籍的材质很特殊，介于纸质与丝织品之间，封面倒是皮

    那本秘籍没有封面，直接露出暗红色的册页，像是被血染一样，上面写着几

    「唐国公主。与岳帅有过一面之缘。」斯明信面无表情地说道：「岳帅在长

    「那位尚书后来……」

    「移魄夺魂……魔灵……凤体……」卢景道：「这是女子的功法吧？」

    程宗扬抬手挡住那行小字，开玩笑道：「我都已经动过好几次了，这不还没

    历六朝，去乡万里。返回时才知道杨家已经移居唐国。岳帅千里迢迢赶来，要接

    什么，但又被岳鸟人涂抹过，画了一个难看的墨团。

    纸笺行赫然是一个人名：武则天！

    樊素与小蛮两个人名连在一起，名字后面却是一个墨圈一个红圈。

    什么关系。

    叹：难怪鸟人仇家遍天下——他这是拿着名单打猎，有杀错无放过啊。

    「到最后也没找到？」

    「纸符多半是王真人的。」卢景道：「这些物品应该是信物。天策令是李药

    「和岳帅翻脸了。」

    帅说过，他来长安，就是为了找寻这个初恋情人。」

    「这个是唐国宰相之女。」卢景指着上官婉儿的名字，「岳帅去长安时，曾

    的，但已经被撕掉了。至于内容，好像与灵魂有关，不但文辞古奥，而且还没标

    片空白。再掀开一页，还是空白。从书册的新旧来看，明显是用过的，可从头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