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泡尿也撒得太久了吧?
蔡爷没了影子,阿合马比程宗扬还急,一顿木杖,「吾去找!」
阿合马带了几名精壮的兽蛮武士,分头寻找。程宗扬有心不去理会,可没来
由一阵心惊肉跳,好像有什么不妙的事情正在发生。
「我也去!」
合德不便行走,留下来由哈米蚩照看。程宗扬叫上吕雉随行,免得她趁自己
不在,搞出什么事来。
兽蛮人所在的区域是一片荒丘,翻过一个斜坡,前面是一片山林。程宗扬心
下嘀咕,以老兽的羞耻度,撒泡尿总不至于还要钻到林子里吧?
「老兽!」程宗扬双手拢到嘴边,放开喉咙喊了几声,结果半晌也没有听见
回音。
程宗扬一边叫一边四处张望,看到身后的吕雉,不禁一阵火大。自己嗓子都
快喊出血来了,她倒像是没事人一样,到底谁是主谁是仆?
「你也叫!」
「嗓子坏了,叫不出来。」
「骗鬼啊。什么时候嗓子坏了?」
吕雉淡然道:「给主人品箫的时候,喉咙肿了。」
程宗扬又是好气又好笑,「哎呦娘娘,你也太娇贵了吧?用用你的嘴巴,就
把你的嗓子给干肿了?说得好像你没给人口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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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这么荣幸?娘娘的次居然给我了?」程宗扬嗤笑道:「你怎么不干脆
说你还是处女得了。把石头拿好!」
吕雉还拿着那块白色的条石。程宗扬开始只是不想把留着岳鸟人手迹的石头
平白扔了,后来发现让吕雉拿块石头效果出奇地好,一来增加负重,消耗她的体
力,二来拖慢她的速度,三来正好占住她两只手,差不多等于给她戴了副镣铐。
条石又不能拿来当武器,即使她想扔过来砸死自己,这么大一块石头,自己
也有足够的时间反应。
程宗扬耳朵忽然一动,听到山林中传来一声大喝。
那声音相距甚远,但听起来极为耳熟,居然是吴三桂。程宗扬立即噤声,拔
出那柄剧孟送给他的长刀,循声往林中掠去。
林内一片狼藉,吴三桂手持长矛,与一名八条手臂的老僧激斗正酣。
已死老僧八臂齐出,打得吴三桂步步后退。刚刚胖出两圈的高智商躲在一棵
大树后面,唯恐被两人交手的劲气带到,横尸当场。不过他也没闲着,虽然躲得
不敢露头,但嘴上功夫没丢下,可着劲儿的叫骂。各种污言秽语,都快翻出花来
了,让已死老僧满门妻女,上溯祖宗八代都倒了血霉。
吴三桂叫道:「老和尚!咱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为何一见面就要喊打喊
杀!」
已死老僧道:「你把后面那厮交出来!咱们了事!」
「这是我们商行的杂役,不知哪里得罪尊驾?」
「我呸!还杂役,临安的花花太岁,谁不认识?肥羊啊!」已死老僧腾出一
只手,摸着光溜溜的头皮,怪笑道:「快快把他交出来!老衲好去找太尉化些钱
铢,哈哈哈哈!」
「八臂老秃?」程宗扬叫道:「你怎么跑这儿了!」
「老衲铁鞋踏破山河!你管我在哪儿呢?哎哟,这不是程贤弟吗?」已死老
僧匪气十足地大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缘份啊!」
笑了两声,已死老僧忽然拧起眉头,「不对!不对!」他往后跳开,八条手
臂一起抱着光头一通乱摸,眼中露出浓浓的狐疑,半晌才恍然叫道:「哎妈!善
儿是来找你的?我的乖徒儿啊,你是不是看中他了!」
静善又羞又恼,「你胡说什么!」
「找我?」程宗扬莫名其妙,「什么事?」
静善厉声道:「谁找你了!我只是路过!」
程宗扬满脸不信,从哪儿走能路过秘境?
静善拿出一封信柬,往地上一掷,「智深师兄给你的。」转身就走。
程宗扬怔了一下,智深?鲁智深?他抄起信柬,急忙追上去,「等等!」
「师傅!把他赶开!」
已死老僧横身拦住,恶狠狠道:「干哈呢!我徒儿是你能追的吗?要追也是
我徒儿追你!知道不!」
静善气道:「你闭嘴!」
程宗扬道:「鲁大师不是在沐羽城吗?你们在哪里见的面?」
「你说那个黑秃啊。他被大孚灵鹫寺的贼秃追杀,老衲跟乖徒儿路过,帮他
把那些贼秃打跑了。」说着已死老僧摊开一只手。
「干什么?」
已死老僧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不是问啥地方吗?给钱啊。」
这帮穷鬼!程宗扬拿出钱囊,直接丢了过去。
已死老僧八臂齐出,一只手接住钱囊,一只手解开带子,一只手伸进去抓住
钱铢,剩下五只手摊成一排,飞快地把钱铢分开,数了一遍。
「一五,一十,十五,二十……六十五、六十六、六十七……哎呦,兄弟,
你还挺有钱啊,哈哈哈哈。」
「在哪儿遇到的?」
已死老僧乐呵呵道:「信上写着呢。」
程宗扬险些吐出一口血,赶紧拆开书信。看到信上说他们绕道沐羽城,避开
大孚灵鹫寺的追杀,已经到了江州,由小侯爷亲自出面安顿下来,程宗扬先放下
一半心。再往后看,却是林冲伤势未愈,留在江州休养,鲁智深独自赶往临安,
准备接嫂夫人前往江州与林冲相聚,结果途中又遇到大孚灵鹫寺的僧人。鲁智深
不愿对他们下重手,一路缠斗之下,又往北绕到丹阳,结果遇到被大孚灵鹫视为
异端的静善师徒,双方联手,击退追兵,才得以脱身。
丹阳有程氏商会的店铺,鲁智深打尖时听说程宗扬到了洛都,他南下临安,
无法见面,正好已死师徒北上,鲁智深便写了封书信,交给静善,目的只是报个
平安,也不指望他真能收到。
看到鲁智深信中说要去接林夫人,程宗扬尴尬之余还有些心慌。虽然阮香凝
是黑魔海布在林冲身边的棋子,与林冲并没有夫妻之实,但自己把她收入房中,
道义上着实有些说不过去。为了掩盖此事,他想方设法做了掩饰,可到底纸包不
住火,万一走漏风声,自己跟林冲脸上都不好看。
已死老僧手里有了钱,底气立刻足了许多,凑到静善身边道:「徒儿啊,信
也送到了,钱也拿到了,你看咱们是这就走呢,还是再玩一会儿?」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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