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马贼大声鼓噪,慧庆不为所动。
“我等的意思大师想必明白了?”徐九龄道。
慧庆再度点头。
徐九龄继续道:“还请大师行个方便,让开道路。”
慧庆断然摇头。
徐九龄强耐怒气,“大师想要怎样?”
慧庆缓睁双目,“尔等若要报仇,佛爷便把萧别情放出来,你们当面寻仇就是。”
“你……”徐九龄一张黑脸气成了酱紫色,老子若是萧别情的对手,还会等到今日,一早杀上门去了,何用跟你这秃驴废话。
徐九龄之子徐九祥年轻气盛,当即戟指大骂:“呔,你这秃驴好不晓事,若非小爷以身做饵,引得大鱼上钩,你们哪这般容易成事,今日问你是给你面子,再不识好歹,小心你的……”
徐九祥正骂得酣畅,慧庆两眼一翻,两道精光犹如利剑般射出,徐九祥只觉心底一颤,脚下不自觉便退了一步,说半截的话更是全咽到了肚内。
徐九龄横跨一步,将儿子挡在身后,“犬子无状,还请大师不要计较。”
“南无阿……”
“大师不可。”一听这和尚口宣佛号,徐九龄顿时失措,他可没忘了当日初来山中避祸,这些手下不服管教,话语中不清不楚
地得罪了这和尚,在一声佛号声中,五名积年悍匪的脑袋被这秃驴用少林开碑手拍进了胸腔,那惨状仿佛犹在眼前。
就在徐九龄动念要不要为了儿子先下手为强,号令手下乱刀剁了这秃驴的时候,一声长笑打破了他的犹豫。
“徐当家何事这般热闹?”邵进禄脸带微笑,带人赶了过来。
一见邵进禄,徐九龄心底吁了口气,白莲教虽也不是善茬,好歹行事还有章法可循,不似这和尚全凭喜好动辄杀人。
“邵堂主,我等既托庇贵处,足下有何安排指派万马堂也尽力承奉,便是让犬子轻身犯险,我父子也未曾皱一下眉头,而今论功行赏,只要那萧别情的人头平复众怒,不算过分吧?”徐九龄知晓自己一干人等在邵进禄心中的分量,说话立即硬气了许多。
“不过分,不过分,本该如此。”果然,邵进禄一力安抚。
慧庆目光从洋洋自得的徐家父子面上扫过,淡淡道:“萧别情为刀圣传人,便是该死,也不应死于宵小之手。”
“你……欺人太甚。”这话是打脸了,便是以徐九龄心中城府,也不禁怒形于色。
“徐当家请息怒,大师并无恶意,只是这萧离来日还有大用,暂且杀不得,还请诸位万马堂的弟兄以大局为重。”邵进禄忙打圆场。
“那小爷这番就白辛苦了?你们白莲教就这般使唤人的?”徐九祥把眼一瞪,气哼哼说道。
好样的,儿子!徐九龄心中窃喜,他不宜与邵进禄明面翻脸,可童言无忌,晚辈说的话就有待商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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