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要看运气咯,”丁寿故作神秘地左右看看,示意司马潇附耳过来,低声道:“告诉你个秘密,二爷命硬得很,白莲妖人输定了。”
侧耳倾听得到这么个答复,司马潇哭笑不得,“你倒是想得开。”
“想不开又如何,生有时死有地,万事皆有定数,强求不得。”丁寿故作随意。
“好个生有时死有地,此言当浮一白。”司马潇击掌嘉许。
“有酒!”丁寿将酒瓮抛出。
含笑接过,司马潇痛饮一大口,抹去唇边酒水,“好酒!清冽醇馥,当是柳林美酒。”
“哦?竟然是‘蜂醉蝶不舞’的柳林美酒,适才竟没品出滋味,实在可惜,看来白莲妖人在这点上还算大方。”
丁寿接过复饮一口,“敬司马,为杀丁某矢志不移,不惜身作楚囚。”
司马潇莞尔一笑,“敬缇帅,身陷牢笼色心不改,舍命不舍财。”
丁寿哈哈大笑,有苦心底知,若是白莲教人肯重信守诺,二爷倒不介意暂用金牌换得性命,可我也得有啊!
***
“哼,他们倒是洒脱。”
邵进禄暗中观察许久,未见二人有酒后沮丧崩溃之象,甚是失望。
“兄长何必这般费事,过上十天半月,想要什么,直接从他们尸体上取就是。”安典彩对邵进禄的做法很是不解。
“金牌不过是个死物,丁寿小儿这个身份才是我在意的。”
邵进禄见安典彩仍旧困惑,心底叹口气,这个妹夫心思活络,八面玲珑,经商理财是个好手,处事格局终究是小了些。
“你我这样的,便是手握金牌各方宣命,有谁会信?保不齐会被人当做癫狂欺诈之徒当场拿下,可这小子身为锦衣缇帅,便是不拿出皇帝信物,扯虎皮做大旗,伪明官吏又有几人敢不听从!”
“那咱们便冒用他的身份……”安典彩立即想出个主意。
“运气好或许可以蒙混个一次两次,待明廷发觉,那金牌就真成一块废铁了。”邵进禄叹了口气,“愚兄让那丁寿交出金牌,便是想以此要挟他为圣教所用,毕竟丢失御赐之物的罪名他担当不起,人若死了还怎么要挟!”
“可是久拖下去对我们不利啊,若是被伪明侦得此处,必然派兵围剿,咱们藏在山中的兄弟可就暴露了……”安典彩忧心道。
邵进禄扶着发涨的额头,“还有时间,就当是熬鹰了,看看谁熬得过谁!”
“堂主,大事不好了!”一名灰衣大汉匆匆闯门而入。
见来者是本堂一个名唤栗武的香主,邵进禄眉头一皱,属下的唐突冒失让他很是不喜,沉声道:“什么事?”
栗武略一躬身,便急声道:“万马堂的人闹起来了。”
***
长长的甬道宽约丈余,每隔数步壁上便插有松明,将幽暗的地下通道照得恍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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