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梁哼了一声，道：“打回去你的狐狸尾巴。你难道不知道，男人也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么？”

    克瑞斯汀绷紧嘴角，小声说：“你们汉语文化圈有本小说非常出名，里面的男女主角叫郭靖、黄蓉，你知道吗？”

    她挑了挑眉，擦掉脸上飞溅的海水，“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等你愿意到我的世界来体验的时候，你还关心这个问题的话，我再告诉你。”

    “我觉得短期内我没有体验那种东西的兴趣。”

    他跟着走过去，提醒道：“说起这个，你可别趁着接管我通讯信息的机会，让我错过跟伊娃见面。她的能力和一些东西对我很重要。”

    “我记得前不久才在网上看到，所谓感情，其实也是各种激素在起作用。”

    “哦？”

    “喂！”克瑞斯汀拉开门，挽着他走上楼梯，“我费这么大力气耗这么多资源让起码好几百人加班加点弄出这么完美的克隆体，就是为了来找你，你不感动也就算了，竟然觉得我是在骗你吗？”

    克瑞斯汀咯咯笑了起来，“韩，我又不傻，你该不会觉得，我还想要爱情那样的东西吧？在这里的，只是一个用来跟你交互的终端而已。我的生命，早已经比这个大海还要辽阔了。”

    同样是有亚裔味道的混血，克瑞斯汀的姿色相比伊娃，优势已经快要达到碾压的程度。

    “只有感情上的不同么？”韩玉梁抱着她纵身一跃，带着行李一起跳上那个小艇。

    “放心。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在那个目的达成之前，我会尽全力维护和你的关系，不会得罪你的。”克瑞斯汀放下一个小艇，踩在护栏上甩掉鞋子，扯掉外套，张开双臂，让泳装包裹的美好肉体尽情舒展开来，“来啊，抱着我跳下去吧。让我好好体会，信息世界和现实世界对我来说，在感情上的不同。”

    “知道。”黄蓉的色情小说他看了一大堆，原作倒没怎么认真浏览过。

    “不。我只是觉得，你没说真正重要的原因。”

    啪！

    她扭过头，带着一丝狡黠的微笑说：“信息世界虚拟的情景，是可以跨越时代的。说不定你搜集了足够多的资料后，会想要回到过去看看呢？数据够详实的话，我也许能实现，带着你的灵魂穿越这么厉害的事情哟。”

    “这样啊？”她撅了撅嘴，“好遗憾。我的记忆修复工程依靠广博的资料进行得很顺利，我还说等到完成，带你去大劫难时候的基地看看呢。”

    “没关系。等你愿意体验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克瑞斯汀拨弄着在海风中散开的长发，大声说，“我相信不会等太久。”

    但不是坏事，这样一来，反而让他最近急需的新鲜感，有了大幅的增加。

    “错了。”

    克瑞斯汀摇摇头，“感情是信息生命意识的一部分，它萌生于肉体的各种变化，但在脱离之后，就会变得独立。像是土壤里长出的花，你可以说花是靠土壤的养分成长出来的，但花离开土壤依然是花。别忘了，我曾是汇流者，这世上没谁比我更清楚感情的威力，认为那只用激素变化就能解释，实在太天真了。”

    “难道郭靖的经历没有教会你，男人蠢一点更讨漂亮女孩子喜欢吗？”克瑞斯汀气哼哼地说着，放开他跑向甲板边缘。

    “那你一直缠着我，想要的是什么呢？”

    “我……没什么想去的时代。现代就挺好。”

    估计是习惯了操作虚拟形象的原因，有了实际身体的她表情比正常人其实夸张了不少，像是在演舞台剧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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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打开引擎，掌舵往远处停着的一艘游艇驶去，“对，其实，只有感情上的不同。”

    “我不信。”

    “你干吗啊？”克瑞斯汀娇滴滴地抱怨了一句，但那张充满混血风情的漂亮脸蛋上，清晰地浮现出了诱人的红晕。

    韩玉梁沉默片刻，笑道：“我要是相信你这种说辞，我就太天真了。”

    “但我已经是更高级的生命模式了。我不再需要禁锢意识的肉体，当然也没什么兴趣调用大量算力只为了模拟那种纯粹而原始的愉悦。”她颇为自傲地笑了笑，“我现在感兴趣的，肯定是在我的世界里比较难以获得的东西。比如，感情。”

    “你敢发誓，你弄了身体跑过来，不是打算试试看，和我做爱会不会提升你的能力？”

    韩玉梁转身盯着她，忍不住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