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软娇扬的蕾触全都纤毫毕显,她那些地狱一样的刑伤也都毕显。
男人单是看那一口打从宽奶侧边掏挖了进去,眼见能够捅进一段手指节才能到底的皮肉疤窝,明显就是被硬铁的家什撕出去了肉块,又依靠血窝底下的残败筋膜才能勉强收住了创口。
他一想就觉得这种湿活儿,童话故事里好像也有。
究竟是梦化蝶还是蝶做梦一时不能区分,他一时以为自己的阳寿已尽,他已经不知不觉地走进地狱里了。
他所向往过的地狱可能正在敲打他家的门。
扬威将军属下的一个或者两个兵丁看押着一个裸身带镣的女人,在城中走过了很多日常的街巷,他们会找到一处街坊里负责各户联保的保长,让那个保长带路前去敲开坊中的邻家。
保长们倒是已经在事前接受过城中长官的指示,他们知道应该对于这一起入户扬威的行动给与帮助。
腰中挎有弯刀的兵丁先将前来应门的人民推搡回进屋里,再一转脸往屋里拉进来那个光身赤脚的戴镣女人。
女人到了那时早已不知道这样地入室行淫经过了多少人家,她踉跄了两步就顺势跪倒在了人家的堂屋正前。
当然跪得快也不是就能逃开鞭子。
既然是身负着那个敕令的讲究,每进一家堂屋都要裸跪于地,往那个肩膀背嵴上挨受三下五下的马鞭总是少不了的,可要是有一次跪得不快,那就可能要挨一脚踢在光屁股蛋上,一头扎进人的桌子底下去了。
兵士们拖一张条凳靠墙坐着只要茶喝。
保长手里拿着人家的户口本子,他点出来所有的适龄男丁排一个顺序,大家轮着上去睡一回女人。
不睡也抽鞭子。
当然谁也不想挨到鞭子。
当时带路的保长卖一个大家相熟的薄面,他也跟着一起先把家里的女人娃娃全都招呼到了外边,反正自寻些去处胡乱转转吧,守在旁边两头都要糟心。
到了现在男人觉得他把自己一条总还是住在人间里的阳身,紧紧地搂抱住了一具十八层地狱底下浮现出来的,轮回着遭受尽了所有苦孽的负罪女体,他现在弄不清楚天地有没有颠倒,神鬼有没有殊途,或者是,是非究竟有没有混淆。
他真的就能使用许多手指头一路摸索上去,心眼儿里打着颤地试探了一具遍布有青筋、瘦肉、和刑伤的女体奶上,那些各种疤窝的深浅和分寸。
前边说好了大家都要当堂睡一睡的时候,他们家是先给地下铺了张席的,现在仰面躺倒在席子上的女人,不知道算是有意还是没有意的,摸住了他正在探着人奶伤的手,不过人家一直都是偏着点头脸,她也没怎么睁开眼睛。
她本来肯定是在默默地守候着下边一个该轮上的男人,不过前边轮着的时候她可能没顾上细数。
大的家里可能会有爷爷,叔伯,爸爸,还有已经成年了的不止一个精壮儿子,反正她是在以后挨着了打疼肚子的马鞭才知道,该派给这一大家的活计已经全都收拾完了。
她后来拖带着手脚的镣铐慢慢走回门外的大太阳里去。
隔壁那一家子也许就没那么多男丁了吧。
总是要操心着各种闲杂事务的保长相跟着女人走出门外,他拿手里的木炭给这一家的门扇打上一个对勾。
他们一路走过来的家门都是已经打过了勾的,不过由此往前还有家门,所以他们还是要继续行走下去,继续打出更多的炭笔勾子。
女人脚下的铁索声音沿街孤单地回响了略多的几个片刻,前边已经走完睡完了大半的小街,她走路的身形当然也是越来越蹒跚的。
后来女人轻声多问了一句,这一家的未门好大气派……都该是连着几代才能攒下来的功德了吧。
虽然一路上总是要捱受当兵兄弟们全没来由的连踢带打,人家上面的官逼得也紧,他们家将军整天横眉竖目的不肯消停,可是遇到有了能说话的空闲,还是要轻声慢语地说上几句闲话,自己不能也是整天拉一张横眉竖目的脸,那就要把两头都给拉扯成了更加横竖的样子,人家动起手的时候也就要越发的没有轻重了。
当时他们正在行经的一座高墙大院门外是立有一对石头狮子的,门楼也修造得宽阔。
所以女人才有那么一问。
给他们领路的保长本来没有打算停下,当兵的兄弟也没多话,这种样子的地方别说他们几条军汉,就是他们将军来了也要绕着走的。
不过保长倒是有点兴致地接上了她的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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