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瑞特人不觉得自己得了神助吗？竟然撤走了大半？”

    倒也是，皮里盖乌斯总不能派人追上去问问你们为什么要撤吧？

    “他怀疑自己不义的入侵触怒了众神，不敢再轻举妄动，任由瑞特人围城。”

    “三天，我要有一支军团。”乌里留斯直接提出了要求。

    “我觉得应该。”克里图特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分析道，“我不信那群瑞特人还能再煽动一批叛徒，而只要我们内部没有问题，四五万瑞特人根本不足为惧。”

    但他还是问道：“我记得他只是要打那个叫伯罗尼撒的定居部落吧？他们能凑出这么多人？”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左胸。他的心脏真的已经很多年没受过这样的刺激了。

    “招募军队的资金先由我垫付，之后你负担六成我负担四成。你的私兵要拿出来充实新军团的军官和骑兵大队。”克里图特开始谈条件，“我要当你的首席副将和财务官，我的徒弟莱希亚得是次席军事护民官。你在写战报时，凡有你名字的地方一定要紧跟我的名字。”

    克里图特点了点头。他听说过，皮里盖乌斯这次带走了路穆一个正式军团，第二十三军团“拔岳者”，之后又自费组织了路穆的诸多老兵，组建了一个临时军团，一共一万五千人。到了笃里安以后，他又招募了一万五千蛮族作为辅助军团。这样纪律严明、经验丰富且配置合理的军队，即便只剩两万，应用得当的话也足以依险硬撼十万人的蛮族。

    克里图特微微一笑：“明智的选择。”

    “你就这么相信皮里盖乌斯？我觉得他就是在忽悠我，四五万人没准也是假消息。”

    “您要我帮您募兵？”

    而恰巧的是，皮里盖乌斯正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指挥官。

    “那你可得帮帮我了，克里图图斯。”

    听到这话，克里图特差点没笑出声。他说道：“如果他不希望成为共和国历史上第一个被剥夺贵族资格并处死的罪人的话，他就不会在这种事上撒谎。”

    “你觉得我应该答应吗？”乌里留斯问道。他现在非常迷茫，不知道该如何在风险与战功间抉择。

    “那之后怎么样了？”

    “我要一个集市日的时间。”克里图特说道。

    乌里留斯继续说道：“接着他发现，突然杀出来的那些家伙都是西边的韦德人（林地瑞特的一个分支）。不过他那时候手里还有两万人，大多都是军团步兵，而伯罗尼撒和搞诺普的军队总共三万人，之后赶来的援军也就七八万，他觉得拖一拖还能打。”

    克里图特觉得要不就是乌里留斯疯了要不就是他疯了，这种事不要说在第三共和国，在整个路穆史上都是闻所未闻。但他知道皮里盖乌斯是个急躁但是有智慧的男人，不会编这种三岁小孩都不信的谎言骗人。

    “不错，也只有你在豪留有这个号召力。”

    作为一个标准的路穆大贵族，乌里留斯也是上过战场的，所以也知道克里图特所言非虚。他只能无奈地说道：“那你要几天？拖得太久，撤退的蛮子说不定会回来趁火打劫的。”

    在一个有神的世界里，一个统帅接连遭遇匪夷所思的挫败，确实应该有这种想法。

    路穆的军团，以九十人为一个百人队，八个百人队为一个大队，十个大队为一个军团，一个军团七千二百人，这是祖制。在第一帝国以后，又增加了三百人配额的骑兵大队，把以前主要由附庸国和归化部落提供的附属骑兵正规化了。而除了这七千五百人，还会有自由民和部落民组成的附属军团，他们没有正式编制，但却补足了重步兵方阵所缺少的弓兵和轻步兵。

    “您准备答应他？”

    结果乌里留斯接下来的话令他大跌眼镜：“但在军队整顿完成之前，他被叛徒出卖了。他们在长城内四处纵火，他不得已退守要塞，手上也只剩下了一个军团。”

    “对，他觉得对面人少，又不愿让元老院知道，就来拜托我。”乌里留斯满脸疲惫。

    “不可能。”克里图特摇了摇头，“三天我倒是能给您凑出一支军团，但是不经过组织和整顿，他们到了笃里安也只会平添耻辱。”

    “他的说法是，伯罗尼撒和搞诺普联合了，凑出了三万多人。结果他在迎战的时候，突然有好几万人从侧翼杀了过来，他看阵型已乱，只能撤回玫德李长城。”

    “好，那尽快。”这个时间还没有超出乌里留斯的接受范围。

    乌里留斯想想觉得也对，要是他因为皮里盖乌斯的假消息兵败了，那皮里盖乌斯的行为可以说比叛国还严重。路穆的叛国罪一般都是安在令元老院恐惧的政治新秀身上的，在史学家眼里都快变成指定认证了。

    “鬼知道。”

    克里图特皱了皱眉。据他所知伯罗尼撒因为信仰和文化问题一直不受周边部落待见，搞诺普也就算了，多出来的这几万人是哪里来的？

    “所以，他希望我们把他从这不义的战争中拯救出来？”克里图特哂笑道。

    “我记得你那个徒弟还是黯铁吧？她当军事护民官好像不太合适。”乌里留斯对莱狄李娅这事有点疑义。虽然路穆还没有死板到完全看阶位任命军官的地步，但是军事护民官可是有监督财务官和建议军团长的双重大权在手的，让一个才15岁的小姑娘担任就已经很离谱了，要是她的实力还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