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带来打算供自己换乘的四匹战马,此时却正好用来安放两具担架。江寒青将每具担架都横放在两匹马的马背上,加固绑紧,就稳稳当当的成了一张简易床。受伤的人躺在上面,只要马匹不急速奔跑,倒也还算安稳,不会觉得有什幺痛苦。
谈到路线的问题,范虎提议说向南而行,等上了官道再作打算,说不定还可以碰到帝国军人。
江寒青本来是打算尽早东进,此刻听到范虎的打算,心里自然很是不快。不过他虽然不想因为三个伤者耽误自己的行程,更不愿意碰到帝国军队,却也实在觉得范虎这种人才难得,舍弃了就太为可惜了。矛盾之中,江寒青左思右想:自己也没有什幺借口可以否定范虎的提议。除非当场翻脸,否则立刻向东而行去追赶邱特兵的做法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思索既定,他也只能强自压下心中的不爽,对范虎的提议表示赞同,其他人自然更是毫无意见连声表示同意。
收拾妥当,已经急不可耐的白莹珏便连忙催着众人出城去了。
当马匹缓缓行出泰顺城城门的时候,范虎从担架上艰难地半坐起来,眼含热泪地注视着这座让他终生难忘的小城,良久良久!走了一个时辰,众人来到一个背风的山坡脚下。实在是又饿又困的几个人决定就在这里下马过夜了。
就着水壶里携带的冷水吃过了干粮,江寒青便去检查了马匹上携带的用具。
他和白莹珏二人最初所骑的马上,没有任何过夜的装备,因为当初自有手下人准备。不过还好,在后来从邱特人那里夺过来的四匹马上,还有两个过夜用的帐篷。
看着两个帐篷,白莹珏就傻眼了,五个人——四男一女应该怎样分配?总不可能自己一个人睡一个,其他四个人挤一个。她转头望向江寒青,想征询一下他的意见,却见他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什幺。
正在为难的时候,却听范虎说道:“呵呵!刚好!江先生和您夫人一个,我们三个烂人挤一个,正好合适!”
听到对方把自己当作江寒青的女人,白莹珏心里大怒,杏眼圆睁,便待痛骂范虎狗眼不会看事。可是她马上又想起先前和范虎初见时,自己被他突然出声吓住了,扑到江寒青怀中躲着。对方看到自己这种举动,当然以为自己是江寒青的女人了。而在此之后,江寒青可能为了掩饰两人的真实身份,也没有在人家面前叫过自己“莹姨”那更是怪
不得人家不知道二人的关系了。想了想,自觉理亏,她也就不好意思出声骂人家了。
一想到扑进江寒青怀里的事,她不禁回忆起了先前靠在江寒青怀里的动人感觉。感到身子一阵酥麻,白莹珏粉脸一阵通红,偷眼望向江寒青,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将目光掉转望向自己。心中羞意涌上,她忙低下头不敢看江寒青,至于要反驳范虎将她误认为是江寒青女人的话语,则早已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江寒青对范虎说道:“那就这样吧!范兄三位将就着睡一个,兄弟和内子睡一个……”
“天啦!小青说的什幺啊……他竟然不否认那家伙的胡言乱语!竟然还在人家面前说我是他老婆?……他是随口应付那个范虎的吗?……还是……”
白莹珏脑海中一阵混乱,两人后面所说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到。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江寒青已经帮助范虎他们三个钻进了其中一个帐篷睡觉去了。可能是因为伤势在身,十分吞易疲惫,三个人刚进去不久,就从他们所睡的帐篷里就传出了阵阵鼾声,江寒青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表情漠然地斜视着自己,心里惴惴不安,生怕她当场发作。他轻轻对白莹珏解释道:“莹姨!我是怕他们怀疑,所以……呃……你不要误会!”
听到对方的解释,白莹珏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难受,脱口道:“你跟别人胡说八道关我什幺事!反正你就没有将我当一回事!你又不可能喜欢我!”
话说到后来,语气中有着强烈的不满意味,就像情人吵架之后所说的气话一样。
白莹珏这几句话说出口,立刻后悔了!
“我怎幺会这样说呢?小青害怕对方怀疑才这幺做的,他不是已经解释了吗?我怎幺还会感到难过,还会生气?为什幺?”
她心里想着,可是对于自己的问题,她不想知道答案,因为她知道这个答案是惊人的。
“算了!没事!我先睡了!”
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白莹珏装着十分平静地对江寒青说道。
看江寒青狐疑地看着自己,她感觉心乱如麻不知道该说什幺,连忙转身钻进帐篷侧身躺了下来,耳朵却还是尖尖地听着外面的响动。
“他会进来吗?他如果进来,我怎幺办?赶他出去?那他睡哪里?”
她紧张地想着。
可是外面却没有任何响动,江寒青也没有钻进来。
“他没有进来,为什幺?他刚才真的只是为了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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