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叫你。」

    妈妈接过后，看了一眼，把纸条往抽屉里一塞：「行了，回教室吧。」

    妈妈问我道，「是不是去食堂超市买零食了？没吃早饭？」

    我连连摇头：「没、没玩手机……」

    我连忙改口。

    我正纠结应该编个什么理由，既然妈妈这么问了，我就点了点头：「是……」

    我没说什么，站起身，默默往妈妈的办公室而去。

    「班上缺席三人，周亮请假，姜惠子检查出勤，你呢？你又是什么事？」

    我们班的语文早自习是每周一三五，妈妈为了不迟到，早自习的前一天都不回家的，而是住在学校的教师宿舍。

    妈妈严肃地瞪着我：「真就没吃早饭？昨晚又熬夜玩手机是吗？我不在家你就管不住自己是吧？」

    周亮把写好的纸条交到妈妈手上：「韩老师。」

    我赶紧挪开视线。

    我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咚咚咚——」

    周亮说着，向妈妈微微低头，鞠躬的同时，他的眼睛却好像一直盯着妈妈的胸，目光在那里停留了两三秒，看得如饥似渴。

    「我……」

    抬手敲了几下办公室的门，接着，里面传来妈妈清冷的声音：「进来。」

    姜惠子说着，站起身来，迈着一双裹着灰色过膝袜的长腿走到我的座位旁站定。

    我迈动脚步，来到妈妈面前站定，低头，摆出一副犯了错的样子。

    走过来之后，她脸上的表情很平静，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对我说道：「你刚才没去参加升旗仪式吗？纪检部把你的名字登记上了。」

    周亮离开后，妈妈看着我，远远地对我冷声道：「站在那里干嘛？过来。」

    那一刻，我感觉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似的，猛地一颤。

    我愣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

    我说不出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感到一丝的不对劲。

    推门而入，只见妈妈坐在办公椅上，一双黑丝美腿交迭在一起，翘着二郎腿，看着眼前的少年。

    姜惠子叫我了。

    啊？听到这里，我才终于回过神来，无故缺席升旗仪式，查到了是要扣分的！姜惠子说完就转身走了，一旁的小眼镜看着我，一脸幸灾乐祸：「刘明，『女暴君』的办公室，有请！」

    站在妈妈面前的，正是周亮！一瞬间，周亮把姜惠子按在讲台上疯狂抽插的画面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我眉头皱了皱，心里顿时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心痛感觉。

    姜惠子根本不知道我刚才看到了她跟周亮的那一幕，也不知道此刻的我内心里涌上的无限惆怅。

    妈妈交迭起的二郎腿换了一个位置，黑丝小脚上的高跟鞋正冲着我。

    我一脸茫然，抬起头再看向她，又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指了指自己。

    高中两年，我还是第一次，跟她离得这么近，也是第一次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他，而不用因为自卑而挪开目光，也不怕被当作猥琐色狼痛打一顿。

    她的眼神是那么纯洁无暇，晶莹剔透的眼眶中已经完全看不出泪水的痕迹。

    此刻没去参加升旗仪式的恐惧代替了刚才那一幕所带给我的震惊，虽然自己的老妈是班主任，可平时在学校，妈妈对我从不会网开一面，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韩、韩老师……」

    「妈妈……」

    然而他再抬起身，转头向门边走来，跟我对视的时候，却又对我憨厚一笑。

    「我说了，在学校叫老师！」

    姜惠子继续道：「我们班这周要被扣分了，韩老师让你去办公室找她。」

    「刘明！」

    「韩老师再见。」

    我抬起头来，看她的脸。

    然后周亮便离开办公室了。

    我木讷地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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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严肃地道。

    她的脸很嫩、很白，跟我脸上的惨白不同，姜惠子脸上的白，是那种微微透着粉红，只有青春期少女脸上才会有的那种白嫩。

    「刚才升旗仪式怎么没来？」

    这一波，可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我狠狠瞪他一眼，小眼镜这才收起了脸上的嬉笑表情，接着故作严肃干咳一声：「我会为你祈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