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报传来之时恰是掌灯时分,傅节刚用过晚膳,正欲入宫向皇帝汇报战事进展,商讨如何指挥官军下一步动作。
时值四方多难、朝野倾圮,宫中人手尚且不足,他前不久已将军中侍婢仆从尽数上供给天子差使,故而眼下身边已无仆侍。于是只好自己动手换上繁琐的朝服。
低头系玉带时,身后倏然间猛地贴上一具纤瘦身躯,与此同时眼前被一双手给蒙住了。
他笑道:“阿摇今日如此好兴致,定有吉报相告。”
身后那人撇撇嘴,将手放开,侧着脸倚在他背上,假作不满道:“为何总能被您猜到。”
傅节猛然转过身将他一把揽进怀里,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道:“除了你,谁还敢这么无君无父、没上没下的。”言辞间满溢宠溺。
柳摇从腰带间掏出一把竹简捶在他胸口:“西京地界的叛军余党已尽数剿灭,主公不必再担忧腹背受敌了。”
拢在肩上的手臂往里收紧了几分,耳畔传来那人掺着几分责备的声音:“以后这样的事交给将军们即可,战场上刀剑无眼,你一个文弱书生,切莫再到处乱跑了。”
“可那是陛下的旨意。”
“我会替你回绝,”傅节捏了一把怀中人纤细的腰肢,手掌不老实地往下摩挲,嘴角微微勾起来,“你可从来不像是会怕陛下的人。”
还未等他开口,傅节又扯了扯他宽松的腰带,拎起那枚带钩察看,发现革带已被扣至最里一环,蓦地收敛了笑意,皱眉道:“怎瘦成这样,方才里头竟还塞下了那么厚的竹简,是谁亏待你了。”
柳摇正欲张口解释,帐外忽传来兵士的催促,称车驾已备好,请主公上路。
傅节随口应了一声,只得暂时放开怀中之人,对着铜镜匆匆系好玉带。柳遥拿过手边的鹖冠替他戴好,正要收回手时被他一把捉住了细腕,放在唇边细细亲吻:“等我回来。”话毕又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大步跨出营帐。
此次觐见结束得颇为迅速,傅节原本担忧柳摇资历浅薄,稳不住刚收编的西京军队,欲派亲信率亲兵增援。而今人已平安归来,自无他事可禀报,于是只将捷报献与皇帝便匆忙告退。
马车刚停稳,还不等放好脚踏,傅节便急急跳下来,好似车中有猛兽追咬一般。他边走边解开朝服,迈进营帐中时已脱了个七七八八。柳遥果然在帐中等着他,听见脚步声后便放下手中书简,扭头望着帐门的方向,恰好对上帐帘后那人燃着欲火的双眼。
他果真是瘦了不少,脱下外衣后更显伶仃纤弱。傅节盯了他片刻,见他一双桃花瓣儿似的眼在曛暖的烛光中仿佛盛着两汪春水,正柔柔与自己对望,只觉下身挺胀得愈发厉害,便转头对着门口的侍卫施令:“尔等且下去巡营,若无要事不得靠近帅帐!”
侍卫得令后迅速退下。他甩下帐帘,将身上沉重的朝服连着冠冕一把扯下来扔到地上,快步扑上前将柳遥按倒在榻上,随手扯开他的亵衣。
他着迷地舔吻他愈加清晰的锁骨和白皙的胸膛,双手探入他亵裤中,摸到一手shi滑黏腻,不由开口谑道:“自己玩过了?一月不见馋成这样……”柳摇忙挺身吻住他嘴唇,将他剩下的话堵在口中,一边伸手将傅节的上衣解开,牢牢抱住他厚实的肩背,与他肌肤相贴。
身上那人将额头抵靠在他胸前,衣料里作乱的那双手又游移到腰际,轻掐了一把,语气颇带了几分不满:“比赴任前清减了许多。是谁在西京给你委屈受了?”
柳摇恰被他吮住胸前一点红嫩ru尖轻轻撕咬,忍不住仰头轻哼了一声,敏感得浑身战栗。好容易才回过神来,抚摩着他紧实的肌rou,轻笑了一声,反问道:“主公知道是谁又能如何……嗯啊!难不成还要抗旨……与陛下作对?”
话才到一半已被那粗硕rou柱狠狠插进来一大截,紧致shi滑的肠xue含住了孽根不住地痉挛,吸得傅节浑身舒爽,险些交代在里边。待缓过阵来后便挺起身在他腿间迅猛地进进出出,抬手捏住他尖削的下颔,盯着他含春双眸,低声道:“若是如此,待我日后秉明了陛下,自当为你解恨。”
“哈啊……呃嗯……我不过说笑罢了,陛下嗯……看重主公,怎会……啊慢些……为难我……”柳摇早软成一滩春泥,无意识地一下下挺着腰迎合那硬物,结合处发出咕滋咕滋的水声,被顶弄得克制不住地张着朱唇低声yIn叫。
傅节被他叫得又硬了几分,将他玉白长腿掰得更开,故意转为浅浅抽插,柱头顶着肠壁凸起的那处敏感小点轻轻碾磨,惹得身下人不住扭腰摆tun,浪声催促“再快些”。
傅节最爱看他这副被玩得欲仙欲死的痴样,偏不遂他的意,一手抚上他翘起来的前端不轻不重地揉捏,一边俯下身在他耳旁呵气:“一会儿要我慢些,一会儿又使唤我快点,我实在不知阿摇究竟想要我如何。”
柳摇几乎被逼上欲chao浪尖,清俊面庞布满了情欲熏就的绯红烟霞,半张着不知被谁舔弄得shi漉漉的嘴唇喘息不止,失了神的水润眼眸呆呆直视着上方,长睫如蝶翅一般扑闪了几下,一道水痕忽然从眼尾蜿蜒而下,沾shi了凌乱鬓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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