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子似乎还有顾忌。
「我这是正经买卖,这位爷可别平白污蔑,就是到了顺天府大堂,也自有
人给我做主。」一撮毛倒在地上突然大声喊道。
「原来是借了顺天府的势。」丁寿冷笑。
忽然外面一阵嘈杂,「大人,外面来了一支巡捕营的人马。」门口的锦衣
卫禀报道。
「什么人在天子脚下白日行凶,还不赶快束手就擒?」外面人大声喊道。
郭飞云二女不由握紧了手中宝剑,她们可都是有案底的绿林英雌,如今被
官兵堵到屋里,反应就是冲出去。
一撮毛一阵奸笑,「老子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黑白两道哪个不给几分面
子,识相的放了老子,今日权当交个朋友了。」
一挑拇指,丁寿赞了声:「光棍。」面容一冷,厉声道:「亮官服,叫他
们滚。」
「是。」外面的锦衣卫脱去身上罩衫,现出里面的飞鱼服。
只听外面一阵惊叫,「飞鱼服,是锦衣卫。」
「锦衣卫办差,相好的给个方便。」
外面连声赔罪,接着鸡飞狗跳,比来时还快的消失个干净。
「你……你是锦衣卫?」一撮毛颤声道,如同白日见鬼,浑身打颤。
「锦衣卫一般不插手鸡毛蒜皮的小事,但若是想管,不知哪个衙门敢拦着。」丁寿轻哼道,转对众女:「你们现在可有什么要说的?」
「官爷,民女有冤啊!」
「大老爷,救救民女!」
霎时间,一多半的裸女都跪了下来,诉说冤屈,这些女子多是外省进京寻
亲的,也有一部分是本地人士,在京郊被群乞丐劫掠到一处破庙,轮番奸淫,
待羞耻感全去,不生逃念时,再送到此处卖身,说到伤心处,土窑内哭声一片。
骆锦枫等三女听得火起,更为郭彩云担忧,郭依云拽过一撮毛,「说,那
些乞丐在哪儿?」
一撮毛面如死灰,「小的罪该万死,求官爷给个痛快,那帮子乞丐惹不起
的,若说了他们踪迹,我一家不保。」
郭依云大怒,挥动玉掌,连掴了几个耳光,一撮毛紧咬牙关,不吐一言。
丁寿向常九使了个眼色,常九拎着一撮毛出了土窑,骆锦枫不解道:「丁
大哥,他这是……」
「在东厂这么久,怎么也学会了丘公公的几分手段。」丁寿微笑,随后又
睃了那帮裸女几眼,这帮女子迎客时不躲不避,呼完冤后竟有羞意,抱胸遮阴
蜷缩在地上挤成一团,白花花一片,看着养眼。
忽听外面一声惨叫,叫声刚起便戛然而止,仿佛被堵住了嘴巴,随后几声
含混不清的呜呜声,不到片刻,常九进屋禀道:「招了。」
丁寿点了点头,留下锦衣卫采买衣物,带众女见官,他则带着常九和几女
奔赴破庙。
*** *** *** ***
破旧神庙,四壁透风,却没有一丝声响。
即便是大大咧咧的郭依云也是面色凝重,如临大敌,只因此处弥漫着一股
浓浓的血腥味。
「吱呀」,丁寿凝神戒备,缓缓推开半掩的庙门,眼前的景象让他胃中不
住翻滚,身后几女更是惊呼出声。
庙中到处都是尸体,全部血肉模糊,没有一具全尸,一个乞丐依坐在柱子
边,他的眼珠吊在眼眶外,手里还拎着半截人腿;一个倒在神案前的乞丐脑浆
迸裂,红白鲜明;另有几个乞丐胯下鲜血淋漓,竟没了男根;众乞丐死相凄惨
堆堆叠叠,布满了庙内。
「看看有没有……,呕——」丁寿对着常九还没说完,就觉得嗓子眼一紧
,终究没忍住,转身在庙外吐了起来。
吐了半天,将小长今的鸡汤全部糟蹋后,丁二爷蹲在那里喘气,直到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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