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30日

    第二章

    当晚的后半夜，主卧室里传出爸爸略带痛苦的叫声，中间夹杂着几丝妈妈的轻吟，我非常纳闷，明明做爱是件很舒服的事情，爸爸却表现的痛苦煎熬，我都快有心理阴影了，又不方便打听，只能憋在心里。

    之后的几天，爸爸果然忙了起来，回家也都深夜了，自然察觉不到什么异常，而我每天都按时放学回家，一进门就会撞见妈妈在李恶面前衣着暴露、搔首弄姿的情景，然后苦逼的被她赶回屋去写作业，直到晚饭做好才能去客厅吃饭，吃完饭继续回屋学习，不许在客厅逗留，嘴上说的好听，督促我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其实就是嫌我碍事。

    据我观察，如今妈妈和李恶之间已经达成了一种默契——爸爸在家时，妈妈会比较收敛，装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对李恶也是面露厌恶，不理不睬；爸爸不在家或者去卧室休息时，妈妈脸上会挂着轻松自在的微笑，在李恶身边晃来晃去，将自己前凸后翘的火辣身材暴露给他欣赏。至于我在不在家，会不会看见，妈妈根本不在意，毕竟在她眼里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

    虽然在工作中，妈妈还是那个嫉恶如仇、严于律己的冷傲女检察长，但在家里，她已不再是那个温柔的贤妻良母，一多半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个其貌不扬，有着无数犯罪前科，地位卑贱而且浑身骚臭的邋遢老乞丐身上，至于爸爸的加班情况和我的学习情况，她也只是随口问一句，并不放在心上。

    自从那天被老乞丐摸臀到高潮后，妈妈在他面前的气势便弱了三分，换成刚来那会儿，李恶要是敢用淫邪贪婪的目光在妈妈身上扫来扫去，早就被当成球给踢飞了，所以他不得不伪装成憨傻的样子骗取同情，但现在不用了，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表达自己的色欲和占有欲，妈妈也习以为常并乐在其中了，虽然没再和他有什么肢体接触，但暴露的尺度却升级了，经常有意无意的在李恶面前叉开大腿，将神圣的蜜穴和隐秘的菊门献给他欣赏，我看得眼热，却只能窝在屋子里写作业。

    在妈妈的默许和纵容下，李恶的胆子越来越大，开始不分时间场合的发情，无视我也就算了，连爸爸在家时也不怎么收敛了，在我看来，这既是一种对爸爸容忍底线的试探，更是一种明目张胆的挑衅，他就是要让爸爸知道自己对他老婆的觊觎，还要让爸爸习惯这种觊觎！

    爸爸再怎么敏感迟钝也察觉出不对劲了，但他却不能把老乞丐怎么样，打一顿肯定不行，事情闹大了会丢公职，赶走暂时也行不通，批评教育更是没用，他肯定装傻充愣，而且李恶也只是盯着妈妈看，裤裆顶起了大帐篷，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所以，爸爸也懒得费口舌说他，直接对妈妈说：“亲爱的，不是我说你，儿子慢慢也大了，家里又有别人，你穿成这样实在是有些不雅，还是注意一些比较好！”

    我一听就知道事情要遭，果不其然，妈妈当场怼了回去：“程家栋，你什么意思？说我不守妇道呗？人可是你领回家的，你要是没本事把他送走，就让他眼睛放规矩点啊，凭什么要我做出牺牲啊？”

    其实妈妈之前一言不发，就是存了作壁上观，两不相帮的打算，毕竟这次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正面对决，如果爸爸能拿出男主人的气势狠狠收拾一顿李恶，警告他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妈妈肯定不会帮李恶说话，甚至在以后也会和他保持距离，毕竟目前来说，李恶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泄欲玩具，妈妈不可能为了他和爸爸反目。

    所以，这次的战斗，爸爸其实赢面很大，他只要正常发挥，在妈妈的配合下，就能让李恶一朝回到解放前，从此夹起尾巴做人，可惜，他一上来却把矛头直接引向了妈妈，这种骚操作不仅惊到了我，也成功的激怒了妈妈，直接下场锤他，反倒让李恶看了一场好戏，最终，这场战斗以妈妈倒戈，爸爸惨败而告终，李恶再一次大获全胜。

    自那以后，爸爸每天都很晚才回来，说是案子已经有眉目了，所以比较忙，后来干脆住在了警局里，带着专案组的人没日没夜的调查，以便早日破案，但我觉得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避一避风头，毕竟现在家里的氛围对他来说很不友好——李恶整天色咪咪的盯着妈妈，根本不鸟爸爸；妈妈更是对他没有好脸色，还故意穿的无比清凉在李恶面前晃来晃去，爸爸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眼不见心不烦。

    爸爸不在家的第一天，李恶显得意气风发，背着手在家里到处转悠，仿佛一条视察自己领地的癞皮狗，看妈妈也像在看猎物一样，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妈妈对李恶越来越放肆的举动无动于衷，依然我行我素，虽然话比平时少了很多，和他也没什么交流，但整个人明显更加放松了，看李恶的次数也比以往多了很多，虽然眼神中仍然有鄙夷和厌恶，但是也多了几分好奇和在意。

    吃饭的时候，我故意耍了一个小心机，借着帮妈妈端菜盛饭的机会，有意把我和妈妈的碗筷摆在一起，把李恶的碗筷摆在对面，这样吃饭的时候就可以挨着香喷喷的妈妈了，还能让她远离老乞丐的视奸，一举两得。

    李恶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技俩，只是冷哼一声，便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妈妈端着最后一盘菜来到餐桌，看到碗筷的摆放位置时，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看了一眼李恶，又看了一眼我，然后扭着大屁股来到我身边。

    我得意洋洋的看着李恶，心道：“看到了吧？老乞丐，爸爸虽然不在了，但家里还有我！让你无视我，这下吃瘪了吧？”

    结果打脸来的很快，妈妈并没有坐下，只是俯身拿起自己的碗筷，放到了李恶旁边，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还一脸埋怨的说道：“这孩子，怎么随意挪位置，我一直在这儿吃的好好的……”

    “可是妈妈……”我有些不甘心。

    “可是什么？”妈妈美目一瞪，有些不悦。

    “没什么，我去洗手。”我不敢再说什么，在李恶嘲讽不屑的眼神中灰溜溜的去了卫生间洗手。

    再次回到餐桌后，我乖乖的埋头吃饭，不敢再说什么，本来妈妈和李恶的这种微妙关系就是一种心照不宣的事情，要是当面点破，老乞丐脸厚心黑，根本无所谓，但妈妈却会下不来台，肯定会为了维持母亲的尊严狠狠训斥我，从此对我有所防备，那样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