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青虹是村里最年长的老人,这是我昨晚求陈子玉给我上警务信息网查到的,只要有一些背景信息,我和糖美人就能浑水摸鱼。
望着河边嬉笑打闹的小孩,糖美人忽然说,「老公,你有没发觉,这五福村里的人,个个都长的标致啊,看那些小孩,没一个长得不可爱的。」
我把车停道了村委会办公小楼下,带着墨镜搂着糖美人四处打望,周围不远处三三两两的老人正在悄悄打量我们。
碧云山庄有两条路进山,一条是连着我豪掷一个亿修建的私人公路,借道县道上高速,另一条则是在北面,是一条林间小路,年久失修翻过整个玉京山群最北面的那座山后下山,去往五福村。
「喜上加囍。」
「我妈出了村在上宁认识的我爸。」
「樊实强,这我媳妇……」
通过陈子玉我没有找到那位算卦老太婆的户籍信息,所以只能亲自下山调查。
「我说怎么停这么多车,原来今天就是宗亲会啊。」
「咱们樊家是个小姓,再怎么开枝散叶也是这么多人……」
糖美人似笑非笑,用高跟皮靴踢了我一脚。
我打胡乱说,「我爹是入赘的倒插门,李靖涛,你听过没?」
我扑哧一笑,「但是你必须得跟我下一趟山。」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毛,「您找哪位?」
中年男人张大嘴巴,半晌才发出声,「哦,你也樊家人?」
穿着老式西装,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和颜悦色,一看就是老实巴交。
我客客气气地弯腰握手。
开着白色宾利,从县道下至勉强通行两辆车的水泥公路,一路询问便道了五福村,质朴的乡村村社再山坳里错落有致,绿树成荫,山坳里还有一条与公路并行的小河。
「咝——你妈妈是?」
「是哦。刚刚那个老伯也是一副鹤发童颜的,可能是给咱们老李家做家仆有福报。」
不出我意外,不一会就有认从村委会办公室出来跟我们打招呼,毕竟宾利这种豪车太扎眼了。
我见话题越来越深入,再这么聊下去非得露马脚,于是我转移话题,「我还是叫你哥吧,咱不论辈分——咱们这个五福村,应该叫樊家村,我小时候就想不明白,村里都是樊家人,叫樊家村多方便。」
「少拽英语,昨晚跟薇拉姐学英语了吧?」
「哦,您也是樊家人?叔,还没问您贵姓呢。」
「樊月梅啊。」
和糖美人再村委会办公室大眼瞪小眼了一阵。
「什么叔啊,我啊,我比你矮一辈,我该叫你叔,樊堪鸣。」
我大大咧咧笑。
我拎着大包小包跟在樊堪鸣背后,论辈分我是他叔,但也不能真让一个五六十岁的小老头帮忙拎吧。
我摘下墨镜。
唐依琳打了哈欠,立马表现出亲和力,那带着酒窝的笑容很甜。
我缩起下巴。
着做研究。」
「我是叫赵玉红,是实强媳妇。」
我小声说,「宝贝,赵玉红?Really?Fod『ssake,总参的人取化名怎么这么土,赵玉红,方月梅。」
樊堪鸣点头。
「哦,我好像记得,有点印象。」
「我大姑奶啊,樊青虹,您认识吗?我这是来专程探亲的啊。」
我哈哈一笑,把我草拟的剧本告诉了糖美人,我俩执行过几次化妆侦察,每次都对好剧本。
「你好你好,我是来找人的。」
「哎呀,贵客贵客,今天正好是咱们宗亲会,来的正好。先进屋休息会,我交代下事,马上带你去见太祖母。」
「可别给妈说。」
樊堪鸣终于交代完工作,带着我顺着盘山的小路去往山腰上的宗庙。
我打胡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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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驾驶感推背感十足的宾利,我又想起我那辆凯美瑞,从南边的私人公路下山,我一边给糖美人解释此行的目的。
「倒插门?」
我打望四周,我表现的流里流气,硬凹自己的暴发户的人设。
糖美人对着镜子涂口红,「她可是枪匠,给姐妹们都弄上一把,咱们再来算账,对了——待会,什么人设?」
「请问您是来咱们村委会办事的?」
男人笑着说。
我伸出手和男人握手,这名字是我连夜上网查百家姓《樊谱》找到的,字辈刚好能衔接上我捏造的侄孙子。
樊堪鸣一路走一路介绍五福村的情况,「刚好今天也是樊青虹太祖母的九十大寿……」
我嘱咐。
「知道啦,柏首长估计是想敲你鸾胶,我也不相信她会起坏心思。」
樊堪鸣开始打听我父亲母亲。
「其实咱们樊家人本来就少,就这几天外面打工的年轻人都回来了,村子里也热闹不少。」
樊堪鸣长吸一口气,「咱们村啥时候有倒插门女婿,我还是头一次听。」
我打起哈哈,刚好樊青虹有一个侄女叫樊月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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