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水泥地面已经开裂，荒草从裂缝里生长出来，在院子侧面的墙根下还有

    「不要！呀，救命……救我，爸爸……」

    「唔……爸、咦呀——？！不要！」

    即使只是废弃品，幼女也是如假包换的灵能使用者，但她柔弱的外表和凄惨

    邹祈总觉得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下意识伸手推开虚掩的铁栅门，抬脚走进

    手攥住了他们。在一阵惨叫声中，士兵们和手里所持的枪械一同悬浮了起来，手

    枪声仍未停止，他忍不住回头张望，却看到自己背后正悬停着无数闪亮的黄

    大概从北城区转移到了城南的郊外，周围已经看不到林立的高楼大厦，只有灰扑

    他们降落的地方是一座荒僻的小院外，虽然周围的建筑都已经明显出现废弃

    一个小沙坑，两个学龄前的孩子正蹲在沙子里玩耍。

    规模收缩的一个剪影——城市郊区甚至部分不发达的小城镇急速萎缩，大量人口

    中弹了！

    若一颗血泪滑落。

    「燃料身份确认，你可以离开了。」男人的语调仍旧没有起伏，冷淡地对邹

    邹祈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低下头，视野里映出一双犹如融化

    幼女，拼命向外跑去。

    如同护着一支脆弱的瓷器。

    士兵们没有显露出任何慌张，甚至没有试图阻挡邹祈。在呵斥无果后，他们

    铜弹头，仿佛凝固在琥珀中的昆虫，静静地被冻结在空气里。

    「站住！」

    聚集在方便供能的钢铁丛林里。

    扑的低矮小楼簇拥在一起，其中大部分都已经人去楼空——这是能源危机下城市

    矢量偏转——

    铂金般的银色瞳孔，幼女眼底的毛细血管因为压力而破裂，在眼角凝聚成滴，宛

    射着晨间的阳光，纷纷扬扬落下，如同一场金色的雨。

    抛飞出去，四散摔落在公寓大门前的水泥地面上一动不动。

    从黑色制服的缝隙里，传来女孩的哭喊声。依稀可以看到，男人手中闪着寒

    银色瞳孔骤然锁紧，悬停在空中的无数金属弹头瞬间化为漫天闪亮粉尘，反

    开了卡扣。

    在士兵们如临大敌的紧张注视下，拎着箱子的男人把金属提箱放在地上，打

    的少女从昏暗的房子里走了出来。她面色有些病态的憔悴，嘴唇也缺乏血色，长

    挣脱，就像灰暗褪色的城市般变得朦胧、直到消失不见。

    ——是她梦里的那个院子？！

    「突、突、突、突——」

    没有降临，他还在向前奔跑。

    祈说道，反而是旁边的老胡松了一口气，拉着邹祈的胳膊示意他快走。

    以及粒子共振——

    脚并用地在半空中挣扎，仿佛一群在空气中溺水的人。连金属枪身都会变形的巨

    「这、是……？」

    紧的瞳孔颤动了一下，银色缓缓暗淡，那些悬浮在半空的男人如同被巨浪拍打般

    说实话，依靠灵能进行空中移动的感觉很难称得上舒适，不仅寒冷而且被风

    的境遇总是会让邹祈无意间忽略掉这个事实。

    高耸的公寓大楼都变得积木般大小。源于这片大地的桎梏，连同地心引力一起被

    ＊＊＊＊＊＊＊＊＊

    发在脑后扎成简洁的马尾。大概是正在忙碌家务，她只穿了一件垂到膝盖的旧衬

    衣，在胸前系了一条围裙，显得非常有居家风格。

    灵能的表现形式，包括物质分解——

    后的破败，但小院里还保有人类生活的气息。透过锈迹斑斑的铁栅门，可以看到

    邹祈只觉得血液「轰」的一声冲上头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已

    吹得睁不开眼睛，甚至无法保持平衡，简直像是凛风中的一片落叶般翻滚颠簸。

    大压力下，人类的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喀喀」声。

    挡住的方向。

    邹祈心脏一紧，双腿更加奋力迈动，手臂下意识地将怀里的幼女抱得更紧，

    接着，无形的风托举起邹祈和怀中的幼女，地面在他们脚下迅速远离，直到

    顶上用红砖和预制板加盖出一间阁楼，看起来像是比例失调的大头娃娃，阁楼黑

    停顿了一刹的枪声再次密集传来，邹祈绝望地闭上眼睛，但预期中的疼痛并

    那些几十米开外，那些黑衣男人的表情第一次发生了扭曲，尽管他们手中的

    幼女的眼珠微微转动，看向那些不知所措的黑衣男人，无形的压力像一只巨

    不知道是凑巧还是她下意识地控制，两人竟然来到了这里。

    但邹祈的脚下仿佛灌铅一般牢牢铸在地面上，目光死死盯着那个被士兵们遮

    枪口还在不断喷吐着火光，也只不过让空气中漂浮的弹头增添上一些罢了。

    腿侧传来一股灼痛，步子不受控制地一个趔趄，险些扑倒在地。

    「突、突、突、突——」

    前三发是空包弹，用作警告射击，第四发子弹贴着他的小腿擦过，他只觉得

    这时，小楼的门「咯叽」一声被从里面推开了，一名看起来不过高中生模样

    等到两人终于重新着陆，邹祈从附近的街景判断他们仍然并没有飞离太远，

    了小院里。一栋古旧的两层小楼立在旁边，外墙上被雨水冲刷出一道道水锈，楼

    熟悉的液体在透明针筒里微微摇晃着。

    「已经够了，我们离开这里吧。」邹祈轻轻伸手擦去女孩眼角的血泪，她收

    光的针尖抵住了雪白的颈子。

    「突、突、突——」

    洞洞的窗口仿佛娃娃的独眼俯视着小院。

    对视一眼，冷静地端起了挂在胸前的冲锋枪，瞄准邹祈的背影扣动了扳机。

    容浮现，便被围拢过来的黑衣士兵吓得惊呼出声。

    直到看见阁楼，邹祈这才恍然大悟。这里应该是幼女从小生活过的福利院，

    不适应光亮的幼女第一眼看到邹祈，脸上露出安心的表情，但还没等她的笑

    「这里是……」

    经像是狂怒的犀牛般撞在持握注射器的士兵后腰上，然后一把抱住躺在箱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