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老人了吧,独居又上了年纪。顺着这思路,我开始四处摸索起来。首先掀开了
门前的脚垫,一无所获,接着又看到了一旁的消防柜。
「人家明显刚换的防盗门,还会把备用钥匙放在外面?」沈浪自然看出了我
要干嘛,只是并不认可。
可他话刚说完,我就在墙上消防柜底部和墙壁间的缝隙里摸到了一把钥匙,
沈浪耸耸肩,无奈的给我比了个赞。
进门前,沈浪从包里掏出了鞋套和手套给我俩换上,被他这一整,弄得还真
有点专业。
屋内都是老旧的红木家具,能看得出主人身前的品味,靠近里侧有座木质的
楼梯通向二楼。
沈浪二话不说,先一步去了楼梯,而我则走到了客厅。他家的客厅没有电视,
也没有沙发,已然被改成了书房的构造,一张连抽屉都没有的大红木书桌,背后
则是一排排的书架。
书桌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角落放了一张相框,擦去浮灰露出的是一个带着
眼镜的年轻男子。看背景像是国外的某个农场,他依靠着一棵橡树,表情显得很
严肃。剩下的便是一些零散的文件资料,翻了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价值。
房间里并没太多摆设,甚至有些寒酸,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上市公司研究院院
长的居所。
书架上的书各式各类,从国内的典籍到国外名著什么都有,可就是找不到一
本专业相关的书来。我绕到书桌前,慢慢坐了下来,灰色的墙壁带着某种阴冷在
暗红色家具的装饰下反而变得更加沉暗,整个屋子像是一棵快要枯死的树,泛着
腐朽的气息和令人绝望的氛围。
而桌上照片里的那一抹蓝天成了这个屋子里唯一的异样,也正是这张桌上最
显眼的光。我似乎能想到这位老人在某个不眠的深夜就这么安静的坐在这张椅子
上抚摸着这张相片。
我顺手拿起相片,仔细观察后发现相框里的照片有一丝歪,歪的并不明显,
不仔细看可能根本无法发现。我褪开相框背后的纸板,准备拿出了里面的照片,
这才发现那张照片的下面居然还有一张小了两圈的旧照。
而这张照片竟然是张黑白照,边缘还是老式的波浪纹,照片上则是两位年轻
的男子。他们肩并肩站在一起,其中一个正是吴院长,表情略有拘谨,而另一个
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双瞳炯炯有神,于吴院长不同的是,他笑的很开,爽朗而
无畏。
我翻过照片,看了看背面,上面有这样一句话,
「我觉得你很像一个终生跋涉的香客,不停地寻找一座可能根本不存在的神
庙!」
因为没有落款,我没办法分辨到底是谁写给谁的。而仔细揣摩着这句话后,
似有所感却又无迹可寻。等我仔细看了后才终于发现端倪,这句话最后的喊叹号
并不是一竖加一点,而是一竖加一个向下的小箭头。我将相框复原,却留下了这
张老照片,看着那句话不断的愣神。
片刻后,我伸出手摸了摸书桌底部,一路慢慢敲了过去,终于在摆放照片的
位置的下侧发现了一个夹层。
撬开夹层,里面是一个金属的铭牌,上面刻着一段字母加数字的组合,像是
某种比较复杂的密码,除此之外似乎就再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了,难不成这家
里还有保险柜?
「这屋子已经被人清理过了,所有的边角都没放过,而且应该不止一次,有
用的东西估计都被拿走了。」沈浪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头上还带着个小头灯,显
得有那么点滑稽。
「你能肯定?」
「嗯,第一遍还尝试复原过,后来连复原都懒得复原了,毕竟这屋里其实没
什么东西。」沈浪说着,走到书桌旁的地板上,蹲下身子然后从桌下扣出一块已
经硬了的口香糖来。
「别告诉我这老院长还有这习惯!这桌子可是紫檀的。」沈浪将口香糖装进
密封袋里放好,跟着又转了一圈。
「来过的应该不止一个人,素质水平也完全不同。第一个来的应该是凶手,
他更加专业和仔细,应该不会留下口香糖这种东西。但后面来的人就粗的多,手
脚也更重。这书桌,书柜,楼上的床,应该都搬开过,说不定是在找保险箱之类
的东西。可这屋里最有价值的东西说不定就在你手里了,这帮人可真蠢。」
我一时间被沈浪灌了太多的信息,但还是最快速的提取到了重点。「什么意
思?凶手?吴院长是被人杀的?你怎么确定的。」
沈浪耸耸肩,朝我招了招手,「来这……」
我跟着他走到楼梯一直爬到倒数第二层。他示意我蹲下来,然后拿出一个小
巧的便携式太阳灯,将光线汇集在倒数第二块楼梯板上。我趴在楼梯上仔细看了
看,楼梯板的四侧有几个极其细微的小孔,中间也有几个,如果不用太阳灯仔细
观察,可能根本就难以察觉。
「这代表什么?」我有些没跟上节奏,抬头问道。
「代表他们制造了这一场非常合理的意外,凶手用一块极薄的板子钉在这层
楼梯上,将它的整体高度提升了,之后又将板子拆除,用酒精等物品去了粘黏的
木工胶。」
我顿时就明白了过来,这个楼梯的光线灰暗,还有些陡峭,对于一个走了十
多年早已形成肌肉记忆的老人来说,哪怕提高几毫米也可能会将其绊倒,而在这
么高的位置绊倒,即便不死也至少得在医院躺上几个月。最重要的是,老人摔倒
时,屋里根本不会有别人,这样这场意外简直造的天衣无缝。
「看来是个高手。」我倒吸了口凉气,
「确实是,这种意外警局根本都不会出警,而且也基本找不到什么其他证据
和线索。」沈浪说着话,关掉了灯,直接在楼板上坐了下来。
「另外,大门几乎是出入的唯一途径,可我刚才看了,这个新的防盗门并不
那么容易被打开,而且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所以要么对方是个开锁的大行家,
要不就是对方手里有钥匙。我估计这个老头应该察觉到了有人进出过他家里,所
以才换了门。凭凶手的本事,能进出自如我倒不奇怪,但留下口香糖的那个能进
来如果没钥匙就有点奇怪。毕竟这楼里住的不止一户,公然撬锁也太嚣张了,当
然这些都是猜测,但这是场谋杀肯定是无疑的。」
我顺着他的思路继续往下探寻,「所以第一个人是凶手,他的目的就是为了
制造意外除掉吴院长,至少让他暂时离开Se。不然如果仅仅是为了找什么东西,
根本没必要设陷阱,而第二个或者第二波人的目的则是为了找什么东西,可他们
并不太专业,错过了照片的线索,另外他们很大可能是有钥匙的。而备用钥匙如
果他们找到了,那么没理由再放回去。而除了备用钥匙也就只剩下……」
情况顿时就变得复杂了起来,「所以能够拿到钥匙的只有负责收拾吴院长尸
体的人,也就是研究院那帮人,或者是帮他收拾遗物的人,那也应该是研究院那
帮人。而这一切的幕后指使者最有可能的便是Se的董事长蒋振育?可如果他是幕
后指使者,那杀人和找东西的为什么又是两波不同的人呢。」
沈浪并没有回答,只是叉着手,表情也变得有些凝重,「除非杀完人后,是
他亲自来找的,因为这东西很重要,他不放心别人。不过老白,我觉得咱们可能
碰巧混进了一个特别严重的事件之中了……」
确实特别严重,严重到晚上我基本没了和沐婉荷进一步解锁姿势和加深肉体
关系的兴趣。谜团一个接一个的浮现出来,我有些应接不暇。但无论如何,保证
沐婉荷的绝对安全永远都是我的第一要务。
我并没有把白天的发现告诉沐婉荷,也没有问她和陈珺究竟聊了些什么。倒
不是打算瞒着她,而是希望自己可以掌握更多的线索,其次便是因为沐婉荷目前
的状态我还没有完全看懂。
当晚彼此都没有再提出同房的事,我们只是抱在一起,聊了些完全不相干的
轻松话题就睡了。
可事实上,我们两人都没睡,只是彼此抱着互相想着各自的心事。
照目前的情况,吴院长大概率是被蒋振育害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张宁多
半也是遭了他的毒手,更何况两者都是在造意外。
其实我这么想并没有什么证据,只是因为我讨厌这个人,这个人也是唯一对
沐婉荷动了歪心思还没有被我处理掉的。而他也是唯一让我吃了大亏,差点被抓
的。所以不管怎么看,他的嫌疑都是最大。
但这一次的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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