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的声音虽然不算高，可却是越来越压不住火，而且他的手一直轻敲着面前的柜子，我真怕他一气之下一拳给那柜子干报废了，毕竟我的东西都在里面。

    他看我满头的汗，顺手扔过一瓶能量饮料，「小孩子少打听……」

    我从来没觉得这是我的功劳，因为我只是讲了讲ＰＰＴ，回答了一些常见或者刁钻的技术提问而已。

    他在我心中也很符合那种能力强，性格怪，但正义感十足的警察形象。

    每周五晚上下班，我照例都会去散打俱乐部里练练，好随时保持身体的敏感。

    开始的……－－－－－－－－－－－－－－－－－－－－－－－－－－－－－－－－－－－－－－－－－－－－－－－－－－－－－－－－－－－－－－－－－－－－－对于这天降的董事长竞选邀请，沐婉荷着实认真思考了许久，可公司里三足鼎立的气氛已经微微有些冒头了，大家茶余饭后时常偷偷讨论一番，我不知道三个人各自的支持者有多少，但蒋振育肯定是最少的。

    「上次那几个孩子的事不给我管了，行，然后呢，交给一组到现在就不了了之了是吧。你说说现在就咱查到的失踪都几个了，不并案加大侦查力度也就算了，还把老子的人调走了？哦，没有报案人就他妈不是案子了？那不是数字，是人命！老徐，你女儿也才刚毕业没几年，你将心比心想想，咱就真的能这么煳弄过去？」

    「所以呢？这就完了？」

    在发现是我后，眼神才有所缓和。

    于是在公司里，她那里有那位总裁不定期的骚扰，我这边时常都有大姐姐相伴，而我们表面上又必须风平浪静，这一点真的非常折磨彼此心态。

    石磊烦躁的从外套口袋里摸出烟来，刚准备点上又看见了墙上的禁烟标志，只得将烟捏成一团。

    而我人生再次的成长也许就是从心底的这声「老婆」

    这点我们母子倒是真的像，对自己下手都特别狠。

    「……我用不着……你下次见到她的时候告诉她，我和她没什么瓜葛了，让她少操心我的事，别到时候拖她一起下水……」

    我循循善诱的想让石磊透点口风出来，毕竟他刚刚提到了那些孩子。

    而即便阴差阳错她真的成了ＳＥ董事长，没有股权的她又能有多少实权。

    「护着我？谁护着我？」

    所以正如她所说，成为董事长其实是没有意义的，但竞选董事长反而可能会更有意义。

    而石磊则依旧是我的最佳陪练对象。

    而沐婉荷对此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议，只是面带微笑，淡淡的跟我说，「你要是真看上哪个了，就直接拉着私奔就可以了，千万别再出现在妈妈面前。」

    石磊咧开嘴，满脸的嘲讽，「什么教训不教训的，就是个建议，反正这也没外人，说来给我听听，我什么底细你也了解，保不齐我能帮上忙呢？现在不都说要警民一家亲么？给你当个线人，演个无间道啥的，我也乐意。」

    「都听见了？」

    石磊挂断了电话，依旧站在原地默默的运气，两个拳头握的紧紧的。

    我估计他也是憋屈的太厉害，没地方抒发。

    「我他妈怕个屁，老子光脚不怕穿鞋的，我反正就这一条命，他们要真有这个本事，就连我一起灭了。反正我丑话说在前面，再这么给老子捣乱，我特么把市局掀翻了，你信不信！」

    所以我们俩越来越珍惜下班后的时光，尤其是休息日，几乎都很少出门，慢慢的就有了些许小烁之前所提及的热恋气氛。

    「我告诉你，这几个失踪的和九一二碎尸案绝对有脱不开的关系！而且我敢说，咱们内部肯定有问题！」

    我继续在一旁添油加醋，「你这么冲，这么蛮干，肯定是不行的，到最后别把自己也搭进去，我可不希望市里少了个你这么正直的警察。有些事不得讲些迂回战术，方式方法啥的？」

    「能和你说么？说了犯纪律！」

    「你刚刚都要把你们局搅翻天了，上上下下都骂了一边，那时候你怎么没想到纪律。再说了，你还信不过我么？你别忘了，那些小孩还是咱俩一起救的，还有蒋新那孙子，要说犯纪律，你早就犯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反正大不了老子不干了……挂了吧。」

    「呦呵，你小子现在倒教训起我来了？」

    只是董事长的选举并不会受员工支持与否而左右，实力才是第一位。

    「对，你说的都对，可我他妈是来干什么？我当警察是来破案的，不是为了帮某人晋升铺路的，操！」

    这样，沐婉荷便又是最弱势的一方。

    虽然石磊依旧没松口，但能听得出他的语气已经缓和了不少。

    沐婉荷被推到战火前段的同时，不曾想我也稀里煳涂的成了技术部的热门人物，因为前段时间跟着销售们去谈的合同，大部分都有了积极的反馈或者结果。

    我是发自内心的对沐婉荷此类的小威胁发憷，因为她是举过刀架过脖子的人，我丝毫不怀疑她敢给自己来一刀的决心。

    可不知道是因为签单签的太开心，还是我同事之前的工作做的太逊，这些销售回来都把我吹的天花乱坠，搞得一时间约我一起见客户的销售越来越多。

    「谁鬼鬼祟祟了，您电话里骂的跟打了鸡血似的，我敢进来么？」

    「你小子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我刚迈进门一步，他就闪电般的转过了头，那眼神跟要吃人似得。

    「得了吧，咱们这关系也算是不错了吧，你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而且听你话那意思，警队里也有坏人？」

    「是啊……怎么着，被人穿小鞋了？」

    我倒是不太怕他，这么多年了，彼此还是比较了解的。

    「嘿……呵呵，你这小子。」

    我刚刚做完几组体能，想进更衣室喝点水，可刚一推门，就听见石磊在里面哑着嗓子打电话。

    而销售绝大部分都是女的，所以每天我都得被迫和那些花枝招展的大姐姐们奔赴在城市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