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问他最近工作怎么样。
回到家已六点过半,虽然学校离家挺近,但凭我这双腿想走完一点多公里路实在困难——班上一位勤奋同学骑单车送我的。
在我扒了几口饭后,我瞥了眼,发现这小子始终没动筷,对着一盘饭菜干瞪眼。
“你去饭堂?”
刚要走,一辆紫色的兰博基尼带着浓烟与轰鸣停在我身前。车棚降下,露出那张熟悉的白皙的脸,“怎么,阿姨还没来接你?”
“啧,你咋还犟上了呢?”来来往往人挺多,紫色兰博基尼无疑成了焦点。
“最近恐怕不能带你去浪了,凤凰楼被查了。”
在我把饭干到将近一半时,他终于吃了第一口,嚼了挺久,令我不禁怀疑他这盘饭是不是真的馊了。
“跟你吃一顿太贵了,吃不起。”
“我也去,一起吧,上我车!”
他说他接了个苦差事,现在每天二十四小时值班。
“没吃饭吧?”他副座上没人。
他说不方便透露,如果我想知道,自己去问母亲。
扯了几句,我又提到凤凰楼的事,说怎么样了。
“走了。”我转身。
告别了满头大汗的好同学,开门进屋。书房里已经有人,敲了敲,“小远?”里面响起母亲的声音。
我说,“找我啥事?”
“吃饭啊。”他大笑。
我轻哼了声。
过了两秒,他说,“没事,难道有事才能找你?”
十分钟后,我和秦广一同出现在学校饭堂的三楼上。点菜时,虽然这家伙没怎么吭声,但从他那略微粗重的呼吸就能看出,他对这里的菜品并不满意。
“啧,别扫兴嘛”他拍拍我。
我沉默,心里好像某个地方打开了。
两天后我不死心,又给小杨发了短信。
“不止,”他挑挑眉,“一个小时前又抓了一个主管,可能有啥新发现吧。”
扫码付款,找了个靠窗偏僻的位置坐下。
“没空。”我眼皮抬都没抬。
“不过没事,”他笑道,“夜总会不止这一家,市中心还有好几家,要不就今晚?带你去玩点新花样。”
他说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要不上我车?”
“嗯。”我点点头。
“请客也不去。”
“警局机密,哪能让你随便看啊?”橙红色的台灯下,母亲未涂口红的唇瓣依然如水母般光润。
母亲丢过来一个白眼,人来人往里,钻进了警车。
我看向他,“不就抓了几个人么?”
“干嘛?”
聊天结束。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松了口气,至少案子似乎有进展。
他说他是不会告诉我的,让我死了这条心。
我问是谁。
下午放学,我站在教学门口,等了半小时,母亲来了个短信,说正在提审,没空接我,要我自个在饭堂解决。
我没回头。
他说,“陈警官最近忙不?”
我说警察值班不用这么久吧?
我想了想,拒绝了。
我重复点头。
“看看也不行?”我撇撇嘴。
我扒饭的动作没停,“问这个干嘛?”
“吃了,”我走到抹了腊的棕色桌边,“看什么呢?”
不等我伸长脖子瞧,母亲侧身挡了挡,“啧,有事呢,吃了就看书去。”
我开门进去,母亲一身警服,桌面上摆着许多散开的A4纸,她将手机上的视频暂停,看向我,“吃过了吗?”
然而两天后,菜市场又发生了一起杀人案。死者为一大人、两小孩,大人是女性,小孩一男一女。
“怕啥,我请客。”
“啧,陈警官每天为我们市里的事奔波、操劳,关心一下不是应该的么?何况她还是我好朋友的老妈。”
我说那是啥。
我说“没咋”,然后继续扒饭。
他说他在保护一位证人的家人。
我看向他,他也看向我,过了两秒,他问“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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