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说过——母树虽然是精灵们共同的信仰,但反对意见也并非不存在,起码以「弗拉希纳斯支撑着天空」为起头的神话传说是肯定不实的。当然,公开宣扬这种观点无异于在反对所有亚神,毫无疑问会带来危险。略微停顿过后,伽利托斯便继续叙述起了他的想法。「我不会说精灵之外的种族生来沦为奴隶是差劲、活该,但我也不会像萨米尔多那样激进。具体地说,奴隶服从主人应当像女人服从男人那样天经地义,因为统治与支配是无疑的自然象征,就像狼咬死羊而鹿啃食草一样,头脑和胆识都更优秀的主人应该指示浑浑噩噩的奴隶挥洒劳力。但灵魂的优劣也不该以种族区分,而是要以行为作为考量:一个愚笨、怠惰的精灵显然会比一个正直、勤劳的人类更像奴隶……。当然,先在的情况并没有那么简单,虽然奴隶与主人的角色是个体的而非种族的,但使得个体成为奴隶的过程却来自于种族之间的战争,这就会不可避免地导致错位。奴隶会爱戴仁慈的主人,可有着高贵气质的奴隶也自然会对德不配位的精灵主人产生怨言……。」就逻辑性而言,这番话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但龙女实在不想听这些过时的论调——她只觉得这番为奴隶制度辩护的理由实在可笑。所幸在少女开始烦躁之前,絮絮叨叨的伽利托斯总算说完了对于主人与奴隶之间该有什么制度来规范行为的看法,来到了她感兴趣的话题。「……。然而,从几十年前开始,圣都的气氛就变了。很久以前,几乎所有的部族都因为捕获到大量奴隶而获得了充足的人力,领主们也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在意领民的想法,变得傲慢了起来。那时候,圣都就是穷人们的庇护所——亚珀塞隆王曾经宣布,只要是来到母树下的精灵都是母树的孩子,不用向任何领主缴纳税款,还可以像他的部族成员一样得到老练战士的指导。后来,虽然这位夭折的王身死族灭,这份善政却得到了保留。圣都的居民们只需要向信奉的亚神供奉,不用像其他地方的平民一样缴纳重税负担苦役。内环的各个家族曾有几次试图向中环的富有居民们征收税负,却都由于居民抵制与家族间争端而以失败告终,最后也只能靠着亚神的招牌或者影响本地行会帮派来间接获得收入。」铺垫了一大堆妮芙丝或了解或没听说过的旧事后,伽利托斯终于说到了重头戏。「那段时间的圣都,正是充满没德的首善之地:有才能者不论身份都能施展拳脚,哪怕是被贩卖来此的奴隶也能藉由勤劳智慧赢得尊敬。但,总有对此不满的家伙,尤其是那些自诩高贵却被轻视的庸人,嫉恨富有的平民与奴隶,宣称该用更激进的种族分类方法来规范居民们的行为——不仅仅是要有精灵与各族奴隶的区分,精灵之间也要依据血脉分出优劣,好让尊贵的精灵们成为普通平民的表率。」伽利托斯叹了口气,「这些家伙背后虽然有阿扎尔这种古老家族撑腰,以前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但他们的声势却在一天天壮大。让我忧虑的是最近的新变化——你听说过声名鹊起的红珊瑚商会吧?。据可靠消息,它投靠了阿扎尔家族,成为了战神考尔提耶的走狗。就在这几天里,红珊瑚商会开始收买圣都外环的各个流氓团体,用商人的资源购买兵刃防具武装他们,加剧了外环街区之间的冲突……。这实在不是个好兆头。」突然听到了有些1悉的名词,平静地旁听着的妮芙丝感到新头一颤。红珊瑚商会,阿扎尔家……。即使在圣都没住多久,对于各个家族之间的恩怨也不慎了解,但前几日目睹的那家伙和战神的会面足以让她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待到最后「流氓团体」的事迹出来后,少女忍不住站起身来,发问的声调也上了一个台阶。「那些被武装起来的团体里,是不是有血尾帮?。」伽利托斯点了点头。「我来此拜访正是因为此事。血尾帮的头领帕纳齐素来有着正直仗义的好名声,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没有被收买过的他也成为了帮凶,因此想要前来询问。只是看来时机并不巧,诺大一个帮派连一个人都不在……。说不定,先在他们就已经去和其他街区血拼了。」倘若这些消息都不假的话……。自已禁足的这几天里,那家伙究竟在实施什么阴谋诡计?。妮芙丝咬着牙,新情也焦急了起来——必须尽快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必须尽快找到那些混混们,不能让他们牵扯进什么流血冲突中去。************圣都边自北向南流淌而过的河流,是被精灵们视作父亲河的庇密尔河的支流。过去,它滋养了母树弗拉希纳斯,先在,它则是与母树同名的圣都所依赖的生命线,那养活了无数贫民的农神救济粮正是由船载着沿河而来。随着圣都规模的不断扩大,位于西北方的码头也渐渐成为了中环的突出部,成为了一处繁华的场所。除了这座旧有的大码头,近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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