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累了吧，又重新找到了生命的意义，这样看似坚强的外表，其实内里比想象中还要脆弱。」

    「看得这一场，老虔婆你当时也杀了这么多人？」

    古蔓疑惑的说。

    「你且说去与不去。」

    一名侍女笑着说。

    古蔓在暗中惊叹道。

    柳青莺一套做完，已然内气枯竭，外力不支，瘫软的跪倒在地。

    浴场三楼，除了少年之外，人都在，古蔓与灵瑜在后方主浴池中两侧，长安长乐在池子里戏水，争夺绣球，安娜立在水里，也有几名侍女在给她清洁。

    「没想到老虔婆还好这一口，喜欢上偷窥了。」

    灵瑜没有接话，只是闭眼浅笑。

    「那走吧，咱们先去找个隐秘点位，先候着。」

    柳青莺怒吼一声，双手握持金刀，注入全身内力，

    「柳姐姐呀，你且再忍耐忍耐，你初来乍到，主人今晚自是要给你开瓢的。」

    ……夜晚，浴池。

    灵瑜站起身，朝着楼下走去。

    旋身一周，猛然掷出，金刀在空中如同一道毁灭涡旋，绞碎一切，将那大汉先是一分为二，再扯得四分五裂。

    「回风…落雁！」

    另一名侍女白眼。

    柳青莺缓缓抬头，只见得少年那模样显得十分伟岸，在她的角度看来，竟遮蔽日光，将她整个人纳入阴影中。

    柳青莺力竭至此，眼中飘忽，只见得少年缥缈的身形，那话语也在耳边带起阵阵回音，响彻脑海，竟突兀的笑开了，十分灿烂明媚，和满身的破损、鲜血显得毫不相称。

    少年感受着柳青莺的朝拜，十分肃穆，昂首挺胸，双臂大展，望向天空。

    「不准尿。」

    柳青莺闻言身体如同条件反射，抗拒本能一般一颤，终是憋住了，脑中幸福感满溢，从未觉得憋尿是这样的愉悦。

    古蔓十分恼火。

    灵瑜闭眼回应。

    柳青莺带着媚态，盈盈一拜。

    少年笑起来，满面春风。

    整个人下体一热，面色潮红，竟渗出一丝丝晶莹剔透的爱液，与点点金黄的尿液。

    古蔓满脸不悦。

    「柳姐姐你真棒。」

    「是了，是了，这便是我想要的，我今后的道，我的正道……」

    「这洗了多久了啊，味道还这般重，搞得这浴场里闻起来像杀猪似得。」

    一身香气怡人，肌肤细腻柔嫩，昨天内里新生了，今日外表也新生了，本来就是绝色女子，这下略施粉黛，便已是光彩照人，教人望而生妒。

    古蔓望着柳青莺的痴态，叹道：「你们这一派都这么擅长自己感动的吗？」

    柳青莺立在中央，赤身裸体，几名侍女给她擦拭着身体，并喷上香水，全身抹上药膏。

    柳青莺被洗着，望向走来的灵瑜，缓缓说道。

    「主人。」

    口中念叨着，十分虔诚，如同跪拜上神的信徒，「主人，主人，我的主人。」

    「老虔婆你就不能走慢点吗？普天之下谁追的上你啊。」

    「那倒没有，老身当年杀得比这多得多，而且身上也没沾血，也没人知道是我。」

    少年笑容邪异。

    柳青莺笑意渐浓，竟激动得热泪盈眶，满面泪痕，朝着少年的脚下盈盈一拜，瘫软下去，亲吻着他的鞋子。

    古蔓气鼓鼓的，呼哧呼哧便跟去了。

    ……柳青莺由侍女们带着，来到了少年的寝房。

    「祖师，不，灵姐姐。」

    「主人早早便走了，许是期待已久，真可恶这柳青莺。」

    旋转的金刀在空中依然带出一阵劲风，搅动周遭空气，气势骇人，柳青莺右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游至刀身，手指摩挲过刀锋竟毫发无伤，稳稳当当，接住金刀。

    灵瑜听得后一声，与柳青莺相视一笑，款款离去。

    「去，为什么不去。」

    雅致的熏香之中，竟然弥散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咱们晚上去看看便是。」

    「老虔婆照啊，你这弟子虽然魔怔，这天资却不可限量啊。」

    「走吧，今晚是轮不到你我了。」

    「什么开瓢，说的好像要杀人似得，那是开苞好不好。」

    灵瑜语气平淡，不喜不悲，莲步挪移，消失在空中。

    脑中五味交杂，面对少年，爱欲、情欲、惧意交织，汇成一张名为忠诚的图卷。

    柳青莺整个人从未感到如此轻松，如同置身云端，心中的爱恨情仇皆浮上脑海，却又迷离了，缓缓汇聚在一起，竟然形成那少年的模样，显得无比庞大，将她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