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我洗澡泡汤，又放我几天假，让我好好想想。等我缓过神，哪里还有什么证据，也就只能接受。」

    「后来呢？」

    吴彤确实这么说过，我以为只是玩笑，没想到她真拿『日后再说』的话术套我，心里一沉，一个甩手架开，将她撂倒，准备穿鞋便走。

    吴彤语气平缓，「郝小天只是顶包，真正下药迷奸，其实是郝江化。他对付岑筱薇也是这样。」

    「上床呀。」

    吴彤戚戚一笑，「醒来的时候，下面疼得厉害，好像被撕裂一样，火辣辣地疼…后来，郝江化让郝小天跪在地上，李萱诗过来抱着我，我哭啊，眼泪一直流…她们几个也过来劝我。」

    「一个不到十二岁的小孩子，居然懂得下药迷奸，厉害吧。」

    状态，她才可以「心平气和」

    吴彤吐出一句，「你不会以为躺床上只是讲故事吧。」

    「我用这笔钱给老宅重新翻建，全家人很高兴，他们一直拿我当骄傲，我就更不能说了，不能让他们觉得我脏。」

    或许只有在这种特殊的「躺平」

    这时，她从后面一把抱住我，语气很平静：「你先听我说完，真要走，我也留不住你。」

    「谁和你闹，我说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个条件，我要你，第二个条件，等日后再说，你明明答应了，不会不认账吧。」

    我不知道，但大概能想象，一个男人莫名被分手，然后收到那样的照片，绝不会是祝你幸福一类的语句。

    「歪理！胡说八道！」

    「事情过去半个月，我陪同他们夫妻出席一个商业宴会，不断有人劝酒，我们三个人都喝酒了。后来我喝醉，醒来的时候，郝江化就压在我身上，他明明在肏我，嘴里喊着『夫人』，我那时以为他是喝酒错认，害怕把李萱诗吵醒，只好忍着，等他发泄完…」

    她的爱情结束了，她的仇恨却一直在发芽。

    「毕业那年，我得到一份工作，就是做李萱诗的贴身秘书。」

    「后来李萱诗醒了，她气得举手捶打，郝江化连忙道歉，我看在眼里，然后起身去浴室。冲洗前，我还拍了几张自照片，能够清楚地看到残留的精液。第二天，我把照片发给男朋友，其实那次迷奸后我就提出分手，但他一直不死心。你知道，他看到我发过去的照片，打电话过来说什么。」

    我忍不住道。

    「我来是和你谈交易，别闹行不行。」

    吴彤的气息一缓，「他不会喜欢一个婊子，我也不用再痴心妄想。」

    「她想用钱赌你的嘴？」

    我蹙眉：「准备什么？」

    「他骂我是婊子，烂货，他觉得恶心…我知道他被激怒了，他在气我，恨我…我就是要他气，要他恨。」

    「其实我想过报警，但李萱诗一番话让我打消这个念头。如果这事传出去，我的家人该怎么办…我爸妈的思想很传统，要是知道我被人迷奸，他们会受不了的…她还说，郝小天是未成年，根本不用承担刑事责任，

    吴彤宛然一笑：「她答应给我三十万，挺多的，不是么？」

    相反的，我明知他未成年还和他发生关系，这要是报警，我就是强奸犯。」

    吴彤忽然翻起身，一个小跨，人便跨坐在我身上：「你准备好了么。」

    「那一晚，他在我身体射出来，不只是阴道，还有脸上，乳房，肚皮…我就知道我再也干净不了。」

    我渐渐明白，吴彤为什么要我躺在床上，她为什么也以同样的姿态躺着。

    「是啊，李萱诗一直道歉，自责没管教好郝小天，说着说着她也跟哭起来…后来郝江化当面打郝小天几下屁股，说是给我出气。我那时候整个人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李萱诗就说事情已经发生，还是想想怎么补偿，肯定不让我吃亏。」

    她忽然变得沉默，沉默良久，「后来郝小天就迷奸了我。」

    而我的仇恨，却在心里扎根，根深蒂固，深入骨髓。

    我忍不住问。

    我的手不由握成拳，攥得很紧，心却冷寒，不只吴彤和筱薇，按何晓月的说法，白颖也是被老狗下药睡奸的。

    我叹了口气，胸膛一口闷气却呼散不出：「不是你脏，而是给你钱的人脏，是郝家父子脏。」

    地讲述发生在她身上的故事，把曾经的伤口撕开给我看，透着人性的欲望和腐烂。

    「你不用给我洗白，我收了三十万，那就是卖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