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失望？」

    然而，她姓郝，那就是原罪。

    我眼见过李萱诗伺候郝老狗是怎样的尽心尽力，几乎是颠复了我对于母亲的认知，那一个颠复认知的女人，会不会和自己的儿媳一起做那种不堪的事？这个想法我确实有过，而且不止一次，但我还是在心里否决了它。

    我是李萱诗给左家生育的长子，而郝萱却是李萱诗给郝家生育的长女，命运让我们站在对立面。

    或许，岳父是对的，只要不去证实，那么至少还能保留一丝幻想，理智虽然提醒我做心理准备，但我还是不敢去相信。

    我对郝萱的心情是复杂的，在郝家人里，我唯一愿意亲近的便是她了。

    白颖一声呵斥，郝小天登时就停在那里。

    要不是她身体里流着郝老狗的一半血液，有一个如此可爱如此美丽的小妹妹，我会有多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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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嫂？！当郝小天看到白颖出现，他简直不敢相信，心心念念的颖颖嫂嫂，居然真的回来了。

    她若有所思，「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会。」

    郝萱继承了李萱诗的美貌，也许再过几年就长成亭亭玉立的美少女。

    我淡淡道，「难道你不希望我们和好？我记得你先前是劝过我的。」

    「要不，我陪你一起过去？」

    聊了一会儿，白颖提出要去看郝小天，李萱诗似扫了我一眼，确认我没有明显意动，她才缓缓说：「他现在留在房间里，一日三餐我叫人送进去，你去看看也好，不过也要注意点，他得了这种病，难免有情绪，安全第一。」

    说话的功夫，小姑娘已经跑到我身边，七岁的女孩，却有着一张精致无暇的小脸蛋，唇红齿白，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活脱脱是相片里母亲小时候的翻版。

    白颖有些微忿，「玩了女人，还要甩锅给她们，难道是她们逼着你做爱，裤裆里的东西是你自己的，就图一时爽快，其他就不管不顾，你这也是活该。」

    巨大的惊喜感，瞬间填满他的胸腔，他连忙站起身，想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站住！」

    我不禁在想，过去这几年，她们是否也是亲密无间，联手蒙骗我，欺我、伤我、辱我！我甚至在想她们会不会在郝江化面前…白颖和郝江化的丑事，于我而言是铁一般的事实，看着她和李萱诗这样亲近，再想着过往互相说好话的言语。

    是理智告诉我不可能，而是我的情感支柱，无法想象失去承重墙的房子该何以为继。

    哪怕李萱诗嫁给我厌恶的郝老狗，哪怕白颖和郝老狗背德通奸，我还是希望她们会给我留最后一丝的尊严，她们应该不至于…将我作践到这种地步。

    「在那里坐好，再说话。」

    「你自作自受，还想怪别人？」

    白颖如是说，作为医师，她懂得如何保护。

    我无法想象人性至恶会怎样，我也无法想象在一切得到证实后，我的感情世界会崩塌成什么样子，那时候我的理智还能保持绝对主导么？我没有这种自信，就像我捅郝老狗那三刀，我已经失控过一次，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白颖冷若冰霜。

    她轻轻地拍了拍小女娃，「萱萱，让你左京哥哥看看。」

    眼看着白颖轻身往二楼走去，李萱诗收敛目光：「你和颖颖好像比我预想中相处得好。」

    她补了一句。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郝萱，以前你还抱过她呢。」

    不

    郝小天只好端坐下来：「嫂嫂，你怎么才回来。」

    想及她和郝老狗的关系，心里隐隐有些厌烦，想将她推开，但看着这张童真无邪的面孔，我还是生硬挤出一丝笑容，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摸头杀，我对于郝家人确实有一颗杀无赦的心。

    他将事情的经过说出了一遍，强调自己受到女人的勾引和欺骗，自以为满怀的委屈，能博得美人疼惜，没想到回应只是冷冷地一笑。

    「不用，还是让左京陪你多说说话吧。」

    房间如牢，郝小天感觉自己彷佛被关进拘留所，时刻都几乎坐牢一般，他虽然可以走出房间，下楼到院里透气，但是一想到下人们那种异样的目光，他便退缩了，将自己藏在房间里，就像是蜗牛，背着一座壳屋，虽然很压抑，但是躲在里面，他才会有一种安全感。

    看着这对婆媳话几句家长里短，那亲近的意味怕是比茶更浓。

    「如果你真这样想，这样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