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杰这一次被抓,是否涉嫌故意杀人存有争议,但故意伤害的罪名是跑不掉,持刀切掉郝小天生殖器这件事的性质很恶劣,打底就是十年刑,这一消息传回家,郝母当场昏死过去,郝虎和郝龙则去郝杰房间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银行卡,几天后郝燕离家去了外地,郝奉化稀疏的头发几乎快掉光,硬着头皮去郝家大院求情,即便郝老太爷出面说情,郝江化也不愿开具谅解书,郝奉化、郝江化两家彻底生恨。
王天发来讯息,询问后续该做什么,我想了想,让
他嘱咐郑家儿媳,继续留意郑群云,如果有关于‘把柄’的讯息最好,绝不能刻意去打听。其实我是不抱什么希望,换做我是郝老狗也会防备一手,哪有蠢货给领导提供自己的黑料,但当下我没有其他安全渠道去探寻郝老狗掌握的「把柄」,它的破坏力是局限在白颖还是白家,这对我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白颖肯定知道,但她不会告诉我,我更不能去问。如果知道「把柄」的严重程度和针对对象,那么我还能进行推敲和猜想。不确定王天会不会给岳父提醒,DNA的事情过去一段时间,岳父居然一直没动作,照理他不可能没态度。是岳父出什么问题,还是王天故意没上报,两边都有可能,但我只能装作不知道,等待可能的反馈。
这种压抑的沉闷,就像是发现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这颗炸弹可能会炸伤白颖,也有可能炸到白家,至于是炸碎玻璃还是炸毁客厅,又或者只是吓唬人的模型,我都不确定,一颗,还是两颗?对于炸弹的型号、规格等我一无所知,我甚至还不宜通知白家人,同时必须想办法找出炸弹进行拆解排险。
只是,我还没有找到这些炸弹,一通电话更像是烫手的手雷,而我不得不接。
相比所谓「把柄」的炸弹猜想,这颗「手雷」,真真实实丢过来了。
「嗯…好…我会的…您早点休息。」
隔天清早,我没有开大奔,而是从闫肃那里借他那辆凯迪拉克座驾,叫上白颖。
「去哪儿?」白颖有些发愣。
「长沙。」我应了一声,「去接孩子。」
白颖闻言,连忙扣上安全带,从她的表情,我判断她会错意了。
孩子全托给幼儿园,连着一段日子没见,她当然恨挂心。
从龙山到长沙两个多小时,快九点半抵达,到幼儿园接上孩子。
翔翔和静静一见白颖,口中呼唤「妈妈」,然后朝我喊出那两个令我不舒服的称呼。我忍受着,勉强挤出一丝温和。
「谢谢你,老公。」白颖忍不住道,我没有说话,接孩子不是我的本意。
等两个孩子爬上后座,我又朝下一个地方驶去。我的车开得还算稳,但白颖的心渐渐不安起来。
「这条路好像是去机场。」白颖好奇道,「我们是去接什么人么?」
我没有回答,她会有答案的。抵到机场,没有等待太久,一个风姿卓越,身材高挑的优雅妇人,拉着一个小行李箱,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
「妈妈,是外婆!」两个小家伙看到童佳慧,欢呼雀跃。没错,这个美妇就是我的岳母童佳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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