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篁是被不正常的体温热醒的。
睁开眼睛是一片黑暗,双手也被绑缚着,昏迷前的记忆是阿贝多抱住了她,她眨了眨眼睛,睫毛在柔软的布料上剐蹭,她意识到眼睛是被蒙了布。
她看错了?其实是那个失败品?
幽篁皱起了眉头,她动了一下身体,皮肤直接接触到了微凉的空气,她不禁打了个冷战,到底是什么情况,她她的衣服?
不用担心,是我。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似乎是想要安慰她,但是幽篁的反应反而更大了,她抬脚就想往声音来源处踢,未等踢到就被另一只手压下来。
另一个人?!
一定要这么刺激吗?空几乎要苦笑出声,他转头去看阿贝多,这家伙背着派蒙告诉他晚上有事情,需要他到雪山来一趟,他还以为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在夜晚如约而至,结果看到阿贝多在慢条斯理地为赤身裸体昏迷着躺在床上的竹里捆起双手,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但阿贝多侧过头来,朝他冷静地微笑,你来了啊,空。
注意到空的视线放在了他的喉咙上,阿贝多笑了一下,不必怀疑,我是阿贝多,你在白天见到的,如假包换的阿贝多。需要我把白天的话重复一遍来证明吗?
空摇摇头,这个笑容他倒是很熟悉,但是无论如何,床上的竹里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他没记错,前几天竹里还一直是下落不明的,她和那个假的阿贝多在一起。
阿贝多,你他欲言又止,阿贝多却并不遮掩地起身,如你所见,这就是今晚请你过来的原因。幽篁吸收了杜林的力量后趋于疯狂,我无法保证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因此只能拜托你,净化掉她身上的污秽与毒性。
说到正事,空想起竹里赤红色的眼眸,这才了悟为何她会顺从地跟着那个冒充阿贝多的拟态骗骗花走,他压下眉峰,看起来严肃了几分,我要怎么做?
不必那么紧张,只需要像曾经使用腐殖之剑一样,去使用幽篁。阿贝多回答。
使用?
啊,说得再通俗些,大概就是,与她交媾。阿贝多面不改色地说。
空默默睁大双眼,后退一步。
看到他纠结的神色,阿贝多笑起来,安心,如果不是只有你才能够净化,我也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毕竟在幽篁已经明确了对于我的感情的情况下,我并没有大方到分享她。
虽然早有预感,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空的心脏还是抽缩了一下。
他早就是局外人了。
阿贝多注意到他的片刻失神,耐心地等他回过神来,才继续说下去,所以我为她蒙上双眼,又为她吃了一些催情的药物放心,是无害的,等到明天醒来,她的记忆会错乱部分,我会告诉她是我。你需要做的,是不能让幽篁认出你。
空沉默了许久,才点点头,哑着嗓子说了句好。
但似乎开局就有些糟糕,眼看着幽篁就要一脚踢向阿贝多,他忍不住出手压下了她的腿,然后被她察觉到了房间里存在第三个人。
正在他惊慌失措之际,阿贝多临危不乱地开口,他的声音似乎比往日低了些,听起来更冷了,既然已经失败了,总要让你永远地记得我那株拟态骗骗花,你应该记得吧,我救下了它。
幽篁挣扎的力度更大了,阿贝多沉沉地笑起来,他压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启开唇齿,两支手指夹住她的舌头拉出来狎玩,那种不由自主真是有种奇怪的色情感,幽篁似乎是因为这种玩弄而愤怒到了极致,连被绑在身前的手都紧攥成了拳头。
上一次看到她这么生气好像还是在温迪被女士拿走神之心的时候。
药效应该开始发挥作用了。
药,效?
从醒来开始,身上那种莫名其妙的热意持续地彰显着存在感,不仅仅是热,从身体内部翻涌而起的空虚感更是像在逐渐侵吞她的理智,想要去接纳些什么,至少她需要点什么。
她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带动胸膛更加剧烈地起伏,在昏黄的灯光下那片涌动的雪山也染上了暧昧的粉红色,更别提顶端本就灼目的艳红,空忽然想起在许久以前那个荒诞的梦境,似乎也是同样的光景,那时是竹里将他压在身下为所欲为,而现在她整个人被绑在这里,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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